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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弟不是烎王,你可快别拿这眼神看我,受不住。”“我眼神怎么了?”顾淮笙被他这夸张的反应弄得一愣,不明所以的挑起眉头。“没什么,就是直勾勾跟人瞪眼儿的时候,有点勾人,心脏不大受得住。”顾淮阳作势捂了捂心口:“就这眼神,烎王居然还能扛住,也是不容易……”顾淮阳话没说完,就被顾淮笙抬脚踢了大腿:“胡说八道,有你这样调戏兄长的?没大没小。”“我说的都是事实,二哥说真的,你还是收敛着点吧,别烎王没回来,给自个儿招惹一身烂桃花。”顾淮阳挤眉弄眼。顾淮笙正要呵斥,就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给打断了。“进来。”警告地瞪了顾淮阳一眼,顾淮笙才转头对门外的人道。门应声而开,进来的是果壳儿,手里拿着一封书信,激动的脸都红了。“少爷,书信!”果壳儿举着书信兴奋地冲顾淮笙挥了挥,旋即就跑过去交给顾淮笙:“是潼阳关过来的!”看到书信的瞬间,顾淮笙就撑着坐了起来:“大哥烎王他们来消息了?快,把信给我!”顾淮阳伸手就把信抢了:“我看你才不是期待大哥的书信,这么兴奋,你是盼着烎王的书信呢!”随即话锋一转:“不过,看信之前,你得吃东西。”然后也不等顾淮笙说完,转头就对果壳儿吩咐:“去厨房看看,二哥的粥熬好了没有。”“是。”果壳儿还有点怂顾淮阳的,闻言缩了缩脖子,转身就跑了出去。第95章皇帝驾崩第95章皇帝驾崩“你吓唬他做什么?”顾淮笙目送果壳儿逃也似的跑出门,无奈收回视线,把手往顾淮阳面前一伸:“信给我。”“说了,你吃过东西才会给你。”顾淮阳把信往身后一背,身体后仰躲开顾淮笙的拉扯。“这不还没来么。”顾淮笙哄小孩儿的语气:“乖啦别闹,把信给我。”“不给。”顾淮阳起身走到一边:“你那什么语气?哄三岁小孩儿呢?从小到大,二哥除了这招,还能不能有点新鲜的?”“新鲜的?”顾淮笙点点头,掀被下床:“成,不想被哄,看来是想被揍了。”“哎哎哎你别动!”顾淮阳见状,赶紧冲过去把人拦住:“哥哥哥二哥,你这还病着呢……”“我现在已经好了,揍你没问题。”顾淮笙抓住顾淮阳的胳膊,反向一拧,将人转过身去,抬腿蹬屁,就把人踹了个踉跄,不止把人给收拾了,还趁机把书信抢到了手,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潇洒漂亮,顾淮笙书信拍拍手掌站起身来:“如何?服不服?”顾淮阳可不敢这时候跟他较劲儿,转身就怂包地比了个大拇指:“服,必须服,二哥不愧是二哥,老当益壮!”“顾淮阳。”顾淮笙挑眉:“皮痒了是吧?”顾淮阳摇头:“并没有。”顾淮笙咬咬牙,深呼吸,方才慢悠悠吐出一个字:“滚!”“好好好这就滚。”顾淮阳见顾淮笙的确没多大事,也就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叮嘱:“不过东西得记着吃啊,你现在生龙活虎,那都是人大夫点xue推拿给缓解的,治标不治本,不吃东西回头还得疼。”“知道了。”顾淮笙眼看顾淮阳转身走到门口,忙追喊一句:“淮阳,记住我你答应过我的话,不许胡来!”顾淮阳抬胳膊挥了挥,人便出去了。那吊儿郎当样,看的顾淮笙心里好是没底。思来想去,还是不太放心,顾淮笙当即叫来元伯,让他安排两个人去盯着。“务必把人给盯紧了。”想到顾淮阳的性子,执拗起来,去的人怕是顶不住,便强调道:“必要之时,打晕也得把人给我看住了。”“是,老奴这就去安排。”元伯躬了躬腰,应声而去。待元伯离开,顾淮笙这才转身回屋,准备看信。然而信纸展开,入眼就龙飞凤舞四个大字:想念,胜利。顾淮笙:“……”不愧是赵越,写个书信都能惜字如金!顾淮笙瞪着信纸,把自己都给气乐了,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这个赵越啊……”顾淮笙语气无奈又宠溺,摇了摇头,在桌前坐了下来。回信连信纸都懒得准备,就着赵越那张翻了个面,研墨执笔,洋洋洒洒回了一整页的勿念安好,最底端落款后面画了几只夺食雏鹰,而正被分食的,是已经奄奄一息的老鹰。果壳儿正好端粥进门,走到顾淮笙身边时看到这个一脸懵圈儿:“少爷,您这是干什么呢?”“没看见,少爷我在写信。”顾淮笙吹毛求疵,连羽毛都要画到根根分明栩栩如生,完了还在一群鹰的旁边画了个手拿树杈远远扒拉老鹰尸体的小人。嗯……比起鹰,小人丑的都没个人样,像巫师做法时拿在手上的三头身木头人偶,还是没有脸那种。果壳儿:“……”更让果壳儿无语的是,他发现,那信纸,似乎,背面是用过的,哦不对,他家主子鬼画符的那面才是背面……算了,主子高兴就好。果壳儿叹了口气,将粥放下:“少爷,吃完东西再写吧,不然一会儿胃又该疼了。”顾淮笙便把笔放下,拎起信纸吹了吹墨,差不多干了,就折起来装回信封里,转手递给果壳儿。“仔细着点,别给掉了。”叮嘱完,顾淮笙便没再理果壳儿,顾自端碗捏少吃起粥来,见果壳儿杵着没动歪了歪头:“去啊,记着,要加急。”“哦。”果壳儿懵圈儿的出去了。……夜幕深沉,葶香阁那边才传来消息,老太妃主仆,已经顺利送出且转移。听到消息的时候,顾淮笙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转头看向窗外:“下雨了啊?”“是呢,下有一会儿了,一场秋雨一场寒,待这雨过去,这日头该是更短,更冷了呢。”果壳儿说着走去窗前,伸手关上窗门。顾淮笙转头将视线落回手里的竹简上:“子时三刻,元伯想必快回来了。”这话……果壳儿没法接,便眨了眨眼走了回去,挑亮油灯,没吭声。就在这时,钟声报丧,响彻云霄,一声接着一声,撞得人心头一凛。老皇帝,驾崩了。几乎是钟声撞响的同时,房门便吱呀一声,元伯收伞走进门来。“元伯!”果壳儿忙过去把伞接了过来,放到门边沥水:“你可算回来了,方才少爷还问起你来着。”元伯没有应话,径自走到顾淮笙面前:“笙少爷。”顾淮笙放下竹简,转头看向元伯:“如何?”“烎王府诸人皆安全转移,只是……”元伯叹了口气:“王府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