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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串在心中准备了一大堆安慰,想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哄开心了好,其它靠后,结果在看到门内画面的时候,脚步一顿。传说中的学神同志钟从余在位置上端端正正地坐着,背部挺直,那姿势转个画面去开联合国会议都不成问题,他右手拿笔写字,左边肩膀上却枕着顾迟,虽然顾迟睡得很死,但好像在做噩梦,眉头拧着,额前又一排密密麻麻的细汗。钟从余用纸巾轻轻地帮他擦了汗水,然后平稳的换了换姿势,在不惊醒他的同时,让他靠得更加舒服。呃……说好的洁癖呢?半径一米的低气压呢?丢了啊?王大串吃了一惊,聪明不到24小时的脑袋突然告罄,没能理解他们这是要搞哪一出,站在外面手足无措了一会儿,在门口放好带来的慰问品零食,没有惊动任何人,轻手轻脚地走了。但他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因为这件事情不得不说:我买了点吃的来,看你们忙,就放在了门口,记得下课去拿,等你们碰个面吧,在我家店里,虽然不想戳伤疤,但是顾叔叔的事情还是得聊一聊,我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太不正常了。最后,王大串鬼使神差地把消息发送人从顾迟换到了钟从余——他最后的理智判断出后者更适合接受短信。并且,他早就发现,顾迟如今,好像已经没法离开钟从余了。哪怕这是一个很荒谬的想法,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最近好多事情都多亏了钟从余。顾迟浑浑噩噩了一天,总算是在放学清醒了一点。虽然太阳xue还残留着微微阵痛,可完全无足轻重了,他任凭钟从余帮他收拾书包,然后把自己从椅子上拧起来,跟牵小孩似的拉着自己回家,一路上都是注视和某些女生们兴奋的目光。钟从余:“饿不饿?”顾迟摇摇头。钟从余:“笔记我写了两份,放书包了,有空看看。”顾迟嗯了一声。钟从余:“还有就是……”“啰嗦!”顾迟笑骂道,感觉这家伙平时看起来挺节能减排的,没想到还有婆婆mama不嫌口水干的一面。钟从余:“还有的这一点我必须给你说,王大串下午给我发了一条消息,提到了你爸爸,你爸爸的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们俩谁都不清楚过程,就算是想要帮点忙,也只能被叫做无头苍蝇,不能这么下去……你不要怕,整个过程我都会一直陪你。”顾迟:“……”他家小余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自己是希望有人陪,但从骨子里面都不带“怕”字。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本以为就只有王大串,但顾迟老远就看见了还有两个人在。其中一个居然是上学期和他一起比赛爬悬崖的五颜六色哥!五颜六色哥曾经说过自己姓龙,为了找工作剃过一次光头,如今已经长出了短短地发根,估计摸上去还有些扎手,变成了平头。这么一想,那时候小红帽也还在,每天就对付对付他那个酒鬼老爸,招呼小弟捣乱,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而另外一位……“我叫楚旸,林头楚,日旁旸。”这个瘦瘦高高的男人伸出手表示友好,他的皮肤因为常年被晒已经变成了铜黑色,很精炼的模样,特别是眼神,至于长相虽然说不上好看,但也不赖,接近三十的年龄,今天估计是短袖没选对,袖口比较短,露出了那么一些原本的皮肤,色差相当扎眼。楚旸:“我是龙哥的铁哥们,大半年前你们救的那小子和我也有点关系,是来帮忙的。你们随便称呼我,也听说了兄弟你爸爸的事情,虽然本人没什么本事,但消息还算灵通,打听后了解了个大概。”顾迟当下就急了,情绪一冷一热地撞击着他的大脑:“我爸他到底遇见了什么事?他不可能杀人的!”“我们都清楚这一点,不然不可能帮你。”楚旸做了个双手下压的动作平复他的心情,“你爸在外面欠了钱这件事你知道吗?”顾迟:“我知道,他有一次回来和我商量卖房子,可我那时候什么都没问,反应还有些激烈……我是不是害了他?”楚旸:“没有,他欠的是高利贷,最后一次统计是50万,并且在逐日增加,是卖房子都还不完的。”顾迟的神经像是被重重地敲打了一下。这种地段的老房子,远远没有这么值钱,意思就是,从老爸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压制到无法挽回,只短短经过了这么几天?可顾建宇为什么要借高利贷?他虽然贪财,但也不至于玩命,况且,这和他被污蔑杀人逮捕有关系吗?两者性质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他就这么怕背后的那群人吗?疑问太多太多,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所以他用另外一个方式拿了钱。”楚旸点了一根烟,懒得询问这里有没有闻不来烟味的人,直接开口道,“简单来讲,就是他卖命,顶罪,得钱,然后要债的人不来找上你们。”龙国强——也就是之前的那位五颜六色大龙哥顺势插了一句道:“类似于这样的事情这种人干得太多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团体,虽然被揭发后肯定会被法律制裁,但就是差那个砸破玻璃窗的棒球。”只需要轻轻这么一敲,就可以破坏掉虚假的和平。可棒球的结局是什么?躺在铺满玻璃渣的地上,无人顾及,人们会去管理坏了的窗户,最后等着被扔进垃圾箱吗?王大串全程沉默,闷头喝了好几听啤酒。钟从余也没说什么话,把空间全让给了顾迟,唯一的动作就是紧紧地站在他身后表示立场,直到听到这一段内容的时,钟从余明显看见,顾迟的眼睛徒然亮了。像是一头被点着了逆鳞的野兽。第38章可乐第十八但什么东西才能称作“砸破玻璃窗的棒球”呢?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愣了愣,心里涌上了一股刮骨似的痛。是开刃之前的试刀鬼?还是战场上那位跑得最快也死得最快的前锋?听着挺厉害的哦,可就是没人干。啧。关于后面的事情,楚旸和龙国强没有说得太详细,只是谈到有这么一个可能,而这个可能是如何的变态和残忍……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东西没法明面上说出口,他们简简单单地给顾迟梳理了一下自己打听到的前因后果,就准备走了。“哦对了。”离开之前,楚旸突然顿了顿,转过身来对三人啰嗦一句,“我留个联系方式吧,今天光是找你们都花了接近一天的时间,交情一场,我就自作多情地自称一下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方便联系。”龙国强强行附和:“对对对,算打过架的交情。”“……”顾迟愣在原地,脑袋里面全是刚才那些话的内容,整个人跟个铁杆子似的没有差别,更没有留意外界,钟从余就是教科书版本的“低情商”结合“唯我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