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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王大串自己该说些什么的时候,顾建宇那边也有了回话。简简单单地两个字:“不见。”顾迟当场就火了:“妈了个逼的!他以为自己多牛逼多清高啊!老子在外面帮他两肋插刀!他还蹬鼻子上脸了!狗喂的脑袋!活该!”王大串站在他身后,双手勾住他的肩膀,生怕这位能仗剑走天涯的侠士去踹公安局:“哎哟喂,迟子,咱们消消气啊,来来来先把你的大长腿放下,叔最近可能有些伤心,不急不急,我们晚点再来。”顾迟:“我呸!谁稀罕谁来!”王大串:“好好好,我稀罕,你到时候陪我来!”顾迟:“王大串你的出息呢!?”王大串两手一摊:“没出息,我最没出息,你听哪家姑娘说过我有出息?”硬拳头打在了软rou上,再配合串哥那张占据了整个视线的大饼脸,饶是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三味真火也都扑灭了。顾迟:“行吧,我是在给你面子。”王大串哭笑不得:“我这面子也忒大了。”钟从余就坐在院子外面等顾迟,他没去参合这些事情,怕自己碍事碍眼,给顾迟留了充足的空间,原以为会等上一个多小时,没想到两个人这么快就出来了。他立马迎了上去:“怎么了?为什么脸这么红?”顾迟摆摆手:“给老头子气的,麻烦了这么多人,折腾钱又折腾时间,结果倒好,他居然耍小孩脾气不见人。”钟从余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生气,我们回家吃饭。”说完就把顾迟拉走,生怕慢了一秒就会妖魔鬼怪给叼走似的。“……”至于吗?王大串觉得这两人最近亲密得有些过火了,自己在想在顾迟心目中的地位,应该可以分类去陪他从小出生入死夺取皇位,结果一朝选秀后便冷落后宫的嫔妃。王大串:“呸!渣男!”其实顾建宇并不是真的一句话都不想对顾迟说。做了半辈子的软磨嘴皮,哪怕是脑袋突然发热,这种情况也不可能持续太久,可错过了最佳的时期,后期弥补总是会不尽人意,如同回锅饭菜,肯定没法达到新鲜出炉那股味道了。所以,千言万语汇聚成了一句迟到的话,费力地穿过层层铁窗,时隔一个星期,才传到儿子耳朵里。——“都是你的了,以后自己学会好好过日子。”顾迟就这样被迫挑起了一个看不见的担子,心口带着五感顿时冷了下来,唯独脑袋闷得慌。那些纨绔胡闹,伴随着时过境迁,都变成过去时了。还未完全脱胎换骨,就得学着生存了。与此同时,钟骏驰那边也有一些动作。钟从余那天晚上是白齿红唇亲口给他说过“你管不着我”这句话,连彻底决裂的心思都溢于言表,眼里完全没他这个父亲,他不好在当场发作,但也忍不下这口气,便去背地里搞小动作——把每个月要按时打的钱给停了。然后放出一句狠话:“什么时候饿死了什么时候回来,爸可以假装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对此,钟从余表示:“停得正合我意。”顾迟暗暗想道:“完了,弹尽粮绝了,还不敢抗议。”钟从余对顾迟说:“我跟这个男人没瓜葛了,我以后只跟你有瓜葛。”又是这种眼神,这货每次笃定一件事情死驴拽不回头的时候,都会做出这幅表情,眉头向下压,好看的双眼皮挤成一条平行线,下巴微微收紧,像只被欺负后回家委屈泪汪汪的崽。还能怎么办?依他呗。“行。”顾迟半笑半无奈地说道,“以后我养你,我给你配五十位女仆,一百位保镖,要是某天在马路上碰见了你……,呃,我是说钟骏驰,你就打他,咱们人多不怕。”钟从余翻了个白眼:“幼稚,没劲。”顾迟心里“哈!”了一声,想到这小子毛长齐了,居然学会反抗了,干脆将就着这个姿势一把扑过去,将人摁进沙发里,双手格外不安分地挠着他的痒痒rou,嘴上也不空闲:“你再说我没劲儿试试?”钟从余一身上下全是敏感点,从来没有这样肆无忌惮地笑过,连连投降。顾迟惊讶的发现,这位再修炼一下面部肌rou就能变成老冰山的同志,脸上居然有两个声声的大酒窝。未免也过于好看了!又是两周后。钟从余本来就不打算去走什么保送捷径,后来又得到了顾迟的点头,这下肯定是开一样拖拉机来都拖不走了。消息一出,他就去办公室拒绝了老师——按着他的脾气应该是正面杠的,但被顾迟按头下了一句“私下处理”的命令,不敢违抗——以赵古董为首的一派老师十分不解,试图百般劝导,但由于这家伙实力足够,就算是上了考场,也能毫不费劲地越过分数线,最多不过是浪费一年的功夫。反正,他们能炫耀就行。王大串在高三下学期就没怎么正儿八经地上过课,自从上次曹巴克来了之后就提前进入了混吃等死状态,就算最后几天被钟从余圈了几个必考点,但钟大神也把话放得特别清楚:“本来有救,现在没了,这写东西只能让你不用实力证明今年高考考生有多少人。”他赶鸭子上架似的收拾好准考证身份证,去了高考考场,但身边的任何人心里都跟个明镜一样清楚,没什么好期盼。唯一点死不瞑目的,估计是大串妈。这一年的夏天不像夏天,四五月份热死过人,六月份却能把厚外套从衣柜里面请出来,营造出神魂颠倒的状态。然后……王大串不负众望地考砸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第45章红酒第二三个大男孩紧紧地盯着屏幕,不断刷新页面。直到刷新出马里亚纳海沟生产的结果。“够烂的,但你这成绩,要是肯专心复读一年,好一点的专科还是能上。”分数是在楼下一个露天网吧店查到的,骤冷过后的天气又是骤热,仅仅十天,温度又恢复了那叫老狗吐舌舔地的热,还因为网速过慢,围观吃瓜太多,令人有理有据地生出一副急躁心肠来。这种地方的人,对高考没有什么概念,更不知道多少才能叫好。最后还是顾迟把钟从余拧了过来当白嫖的分析师。钟从余说话相当不会换位思考,刚说完上面那句,又嫌弃地皱着眉头补充道:“至于现在这分,志愿完全可以不用填了。”有人问道:“说明白点呗,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一个回答冒出来:“白净小伙子的意思就是大串可以不念书了!”“因为读完了?”“笨,是学校不要他了!”顾迟听得一阵心悸,张嘴骂道:“你们这群小学毕业证都没有的人闹什么闹,闭嘴。”那些人:“你凶什么凶啊!”虽然这个结果他俩在很久以前就意料到了,但后来插进其他的事情,大脑自动将它放置在一旁,许久没去管理,如今猛地扑过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