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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单手堪堪抓住集装箱边缘,直接攀着爬了上去,站在将近三米高的箱子顶上,搜索青年的身影。他匆匆扫了一圈并未发现黑子的踪迹,心知是对方的能力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忽略了线索,崔左荆摸了下后腰,解开了那一直被绳子捆在他皮带上的“手”。兔子终于免除了束缚,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崔左荆轻声吩咐“去,把他追上。”它站在原地没动,试图借此表达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满,崔左荆瞥了它一眼,察觉到少年眼神中警告的意味,兔子打了个寒战,想到这一整天来它从这个恶魔少年手里获得的残忍对待,忙不迭地过去追了。崔左荆打了个响指,那正匀速运转的皮带机突然缓慢下来,高墙上一圈圈转动的排风扇也骤然减速,浮动在明亮光束中的灰尘静止地悬浮。少年跳到另一个集装箱上,终于看到了那已然跑出了箱群的青年身影,黑子还保持着狂奔的姿势,由于时间的延缓,两只脚都还停留在空中,有些搞笑。崔左荆从集装箱顶上跑过,慢条斯理地跳到他面前三米处。唰仿佛录像带放慢30倍的效果突然被取消,一切又开始照常运转,黑子的双脚落在地上,眼看就要离开箱群也一直没有听到对方追来的声音,他心中就要暗喜,眼前却突然毫无征兆地闪出个人影,一记直拳直接打在了他鼻子上。黑子痛呼一声,直接翻滚在地。“你跑到个东方明珠塔都没用。”崔左荆甩甩拳头上黑子的鼻血,道,“我没想伤你,只要把密函给我几个,我立刻就走,不会再纠缠。”“你以为我会信吗”黑子捂着鼻子,紧盯着崔左荆咬牙切齿道,崔左荆被逗笑了,他看了眼正飞快朝这里接近的兔子,刚想再劝一下黑子,却突然发现面前已经没人了,只有星星点点的血迹,绕过他朝着身后方向蜿蜒。中招了。的确是个不错的能力,而且看起来他已经可以主动控制了,省的被动触发变数太多。崔左荆并不懊恼,他摸摸鼻子,和随后赶来的兔子一起追了过去。血一滴滴落下,顺着下巴滴在衣襟,剧痛让黑子额角突突直跳,他无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崔左荆到底怎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难不成他的能力是瞬移之类的怎么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有了进入马戏团的希望,还遇到这么一个抢劫的黑子郁闷至极。明明马上就要结束了啊。他绕过车间中央的皮带运送机和不断落下重锤的压缩机,奔向敞开的大门,这片工厂的空间十分诡异,就算两人前后脚的走过同一扇门也可能进入不同的厂房,只要他跑出去,就能躲过一劫了近了,近了就在他即将冲出覆着砖红色铁锈的门时,有个什么东西勾住了他衣服后领。“什”他后面那个字直接没来得及吐出来,便被兔子橡皮糖一样伸长了二十多米的手指头倒拽着飞在空中,差点没被衣领勒死。黑子倒飞到崔左荆身边,后背朝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都说了就算你跑到哪里都没用。”崔左荆蹲下身,手伸向惊恐万分的黑子口袋,“我是个好人,给你留一点,不全都拿走。”少年相当理所当然的那声“好人”让黑子差点破口大骂,他瞪着眼睛,目光仿佛要把崔左荆整个刺穿。黑子死死捂着口袋,不让崔左荆伸进手,崔左荆啧了一声,单膝重重跪在他腹上,怼的黑子剧烈干呕一声,自己则趁机摸进他牢牢护住的口袋。空的崔左荆脑中刚刚闪过这一念头,黑子便一个兔子蹬鹰很踢他下体,少年理所当然地灵巧躲了过去,可对方并没有要和他正面应战的打算,趁机翻身一骨碌爬起来,试图逃跑。逃跑是不可能逃跑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逃跑的,黑子刚刚跑到最近的皮带机边,兔子的手指便再一次袭来,就要缠上他手腕黑子直接一滚勉强躲开,已经走到了巨树之巅,不存在实力孱弱的朝圣者,然而崔左荆的攻击接踵而至,少年一把掐住他脖子将他掼在机器上,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黑子的外套。拉链直接被扯坏,霎时间青年便衣衫大敞,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崔左荆摸进了他衣服里“啊啊啊啊”黑子拼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一翻身滚上了正在运转的皮带机,跌入了数不清的螺母中,被皮带拖着飞快的送往另一端尽头的处理机。崔左荆果然在他外套的内兜里摸到了一沓yingying的卡片装东西,显然密函的数量十分可观,他单手翻上皮带机,踩着螺母,如履平地般朝着还没爬起来的黑子扑去。黑子直接被崔左荆扑了个正着。他被崔左荆死死压在身下,藏在外套内兜里的一整沓密函被不容拒绝的拿走,无论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那看似并不强壮的少年体内,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皮带的运输速度不慢,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把两人从中段送往了另一端,眼看就要被尽头漆黑的加工口吞没,崔左荆灵巧地跳下机器,心满意足地数着刚刚从小肥羊身上薅下来的“羊毛”。黑子比他想象中能干许多,而且据崔左荆观察,在他的另一个口袋里同样放着身份卡和密函,不过他也不是非要淘汰别人,就没有去拿。崔左荆轻而易举地跳开了,可黑子就没那么容易了,他挣扎着翻过身,鼻血已经止住了,但先前的失血加上剧烈运动也让他眼前有些发昏,他正要滚下传送机,突然发现衣服被边缘的一颗凸出的螺母挂住了黑子瞳孔猛然一缩。肾上腺素再次剧烈飙升,他拼了命地去拉扯被挂住的衣服,那层布料却坚韧异常,怎么也撕不烂。三米,两米,一米眼看就要被漆黑的加工口吞没,死神的镰刀就在头顶,让他几近窒息,绝望之际,黑子本能地嘶声喊道“救我”崔左荆回过头。钢片刷的飞过割开了被挂住的衣角,黑子猛地后仰摔下了皮带机,而那刚从崔左荆手中飞出的钢片在下一瞬被吞进了加工口,于一片稀里哗啦声中被挤压。黑子惊魂甫定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直到现在他的手都在不自觉的发抖,如果如果刚才他真的被卷进去,绝对会变成一摊rou泥“都说了,我没有要伤你的打算。”崔左荆走到他面前,将那一叠密函收进口袋,想了想,又抽出了两张扔在黑子面前,道“喏,给你的,我只要能拿到入场券就行,运气好的话,那就马戏团再见了。”崔左荆扔密函的动作就像个霸总把黑卡扔在小情人面前,黑子憋了一肚子气,又想到几秒之前就是这少年救了他一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