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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了。主要是炖高汤,没一个时辰炖不出来,也就是说,他得半夜三更就起来。不成不成,这钱太难挣了。“挣钱太难了。”陈玉平窝在崔元九怀里,看着满天星辰感叹了句。崔元九拿着蒲扇驱蚊虫,左手搭在怀中人的腰间,与他的手紧紧相握:“钱够用就成。”“我也是这么想的。”陈玉平愁啊:“明儿到了店里,他们肯定又得嚷嚷。”“你呆在后厨别往前面去,有什么事我去前面。”“这样好吗?”“没什么不好,你好就行。”陈玉平躲了好几天,眼瞧着日子快要进入六月底。他又开始乐乐呵呵地往前面遛哒遛哒。这些天,店里除了上炸酥豆,还有小酥rou,早食出了饺子,馒头。睡觉前就张罗着,一夜过去清早起来面团发酵的刚刚好。崔元九负责剁馅,陈玉平调味,雇的两个婆子负责包饺子或馒头。每日两桶面团,大木桶!一个上午就能卖个干净。西游记很长,故事相当的精彩。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越来越多的人迷上了西游记。宽敞的大堂和上面的二楼,每天到了苏哥儿说书时,总会挤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来晚了,没座位,不太讲究的便席地而坐。店里有规定,得消费五文钱以上。前来听书的众人,都会很自觉的买上一份酥豆或酥rou,他们盘腿坐地上,边吃边听书也是潇洒。有座位的就会稍稍点丰盛些,二楼的顾主最是阔气,便是没有明说,一般人也不会腆着脸跑二楼的地上坐,久而久之,能上二楼的,最低消费也是五十文以上。除了说书时段,店里也依旧会比较热闹。不说远了,就对面的老沈,一天不落,上午下午甭管刮风还是下雨,都会往偷得浮生半日闲坐上片刻。他也喜欢听西游记,往往下午会呆上一个时辰,下午就是遛遛哒哒串串门。店里的生意趋向稳定。上午在后厨把事情捋顺,下午就可以不用守店里。沈乐二山子树娃三个人特别给力,完全可以撑住场子。晚间,陈玉平和崔元九商量着:“咱们是不是该请沈家人吃顿饭?开张那天多亏了有沈家人帮忙,这一忙就忙到了月底,时间拖得有点久,可不能再耽搁了。”“就明天,明天请他们过来吃晚饭。如今昼长夜短,太阳落山后,天光很是亮堂,起了晚风吹散了热气,摆在外头吃饭刚刚好。”“行。就这么办。”第二天,陈玉平崔元九两人忙完后厨的事,和沈乐说了声,匆匆忙忙回了苦竹村。还不到午时。陈老爹见着他俩有点意外:“今儿这么早?下午还去吗?”“不去了,和沈家说好,晚上请他们过来吃个饭。”“对。这事得张罗,这都月底了。”沈家人来了不少,一眼瞧去颇有阵势,粗粗估着,一桌算九个人,再加上自家人,差不多得有十桌。其中,有些沈家子弟纯粹是腆着脸过来蹭饭吃,他们大大方方的说,陈玉平和和气气的招待,这都是店里的熟客,细细论着,还是有点交情在里头。晚饭准备了十个菜。两汤,六荤,两素,不算正儿百经的宴席,冷盘什么的就没有准备。陈玉平很是费了番心思整治,每道菜份量不多不少,却是桌桌都吃了个干净。喝着沈家拿来的酒,大伙儿有说有笑,气氛很好。陈玉平将准备好的封红拿出来时,沈家众人并没有接。见他们实在不想接,也就不好硬塞。暮色四合,送着沈家众人离去,陈家人撸了袖子利索的收拾桌椅,借来的得还回去。七月,日头毒辣,又到了农忙时节。今年陈原秋得守着南街的店子,陈老爹要看着四个孩子还要顾屋里屋外的琐碎,自然也是没功夫下地干活,柳桂香亦是如此。庄稼抢收这事,就只有陈老汉和陈原冬父子俩。好在陈玉平崔元九下午没什么事,崔元九不让陈玉平去田间,陈老爹和陈老汉也不同意,陈玉平就留在家里帮衬着。农忙并没有影响店里的生意。相反,随着天气愈发炎热,生意还更好了些。在家里闲坐,还不如去偷得浮生半日闲,里头人多,随便说点什么都有人接茬儿,便是没什么可说,也可以听听旁人说什么,再听一回西游记,花上十来个钱,一个下午转眼就给消磨了。就拿上个月来说,陈玉平都不怎么往前面店里去,下午也经常不在,饶是如此,他依旧听了不少八卦。长舌妇长舌妇,就好像只有女的才会嚼舌根,其实男的也不例外,尤其是一屋子闲男,店子刚开张,许是不太熟,还略有点矜持拘谨,随着交流渐多,唠起磕来真是大开眼界,什么话题都说。很多时候陈玉平听着都有点目瞪口呆。这些古代,嘴皮子可一点都不古。可能是八卦听多了,陈原秋回来说,乐哥儿中午送饭到南街,本来就很会说话的他,一张嘴叭叭叭叭,足足半个时辰都能不带停歇,然后,陈原秋两点一线的生活,也能知晓全镇子及周边十里八乡的八卦。“你讨厌吗?”陈玉平问了句。陈原秋当时很讷闷:“为什么会讨厌?我就觉得,这样的乐哥儿好有意思,三哥你是不知道,他说话时脸上的表情神态都特别好玩,你可以问大哥,忙了整整一个上午,我最期待的就是乐哥儿过来送午饭,听他说着在店里听到的八卦,我也觉得很乐呵。”“你喜欢就好。”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陈原秋却忽得闹了个大红脸,罕见的有了扭捏态,亮晶晶地眼神也开始飘飘忽忽,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看三哥。陈玉平瞧在眼里,心想,莫不是开窍了?正想着打趣两句,试探试探。“我去看看草哥儿,好久没抱他耍了。”人就……走了。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第83章屋外知了叫的歇斯底里,没完没了仿佛不知道累。闷热的天气,不见一丝清风,仿佛处在蒸笼中,被头顶的太阳持续炙烤。陈老爹忙完手头的事,瞅了眼沙漏,午时末,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又恰是农忙,家家户户除老幼外,都拼着股劲儿搞抢收。此时日头最为毒辣,也依旧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在田地里挥洒汗水。“我送些凉茶给他们解渴。”陈老爹拿了个草帽戴上,去了屋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