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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孤独一生,还望主人小心。”若是之前,萧慕寻听到别人这么骂他的死对头,还挺幸灾乐祸。可如今谢辞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一样,听到苏明瑾这样咒他,反倒脸色不好看。见萧慕寻不说话,苏明瑾便以为他是默认。毕竟如谢辞这样的人,手段狠厉,冷心冷情,不会有人是真的愿意和他做朋友。苏明瑾继续说道:“我也是担心主人,怕那个谢辞对主人不利,主人千万得提早提防。”“够了!”萧慕寻听不下去,“我和他是过命的交情,为何要提防他?”苏明瑾心里更是着急,脸色都开始泛白。完了,师兄已经对那魔头如此信任,也不知魔头到底用了什么招儿!萧慕寻皱眉:“你来找我,便是想说这个?”苏明瑾张了张嘴,又不敢把他死后的事告诉萧慕寻了。现在的师兄,根本不会信他,又如何会听他的话?苏明瑾低下了头,以沉默相对。不过他仍然感激着萧慕寻救他,诚心诚意的朝他跪下:“我自来了江安州后,便终日浑浑噩噩,若非见到主人,都以为自己在做梦。是主人救了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因为萧慕寻的宠爱,他就算只是个五灵根,也不曾尝过多少苦。后来,人人都怪他,觉得是他在萧慕寻和谢辞的决战之中,拖了萧慕寻的后腿。苏明瑾一落千丈,在修真界摸爬滚打,才知道五灵根的修士,究竟要吃多少苦,才能让人正眼瞧上一眼。他越发的痛苦,拥有时不珍惜,等失去之后才知后悔。萧慕寻叹了口气:“你不必跪我,我救你不过顺手而为。”苏明瑾摇头,见惯了人心险恶,越发觉得萧慕寻性子有多么难得和珍贵。苏明瑾还跪在地上,抬眸望向他:“于主人只是顺手,于我却是要感念一辈子的恩情。便像那些嵇家人,主人只是给了他们五千灵石,又不计较嵇家犯下的罪过,与他们而言,已是天大的恩情了。”他说得尤为诚心,比之前使小手段引起萧慕寻注意的时候,语气诚恳多了。萧慕寻哪想到自己会受苏明瑾一跪?“起来罢。”苏明瑾这才从地上起身:“我虽然弱小,可往后定会好生修炼的,以后好好保护主人。”这一世,要换他来护着萧慕寻。萧慕寻眼底含笑,感受得出苏明瑾的真心:“我信你。”苏明瑾因这三个字,身体僵硬,眼里含着热泪。他是这乍暖还寒的春日里,一抹烈烈的艳阳,在这一片寒冷之中,扑面而来的温暖。他快要忍不住哭出声来,又害怕萧慕寻察觉,立马将眼泪缩了回去。萧慕寻想了想,又丢了一瓶丹药给他:“既然你身上有灵根,这瓶丹药先拿去,好生修炼吧。”“是!”萧慕寻刚想再说什么,喉头发痒,咳出了一口血。他摊开掌心,雪白的肤光映着犹如红梅般殷艳的鲜血,显得格外刺眼。是玄炎精……他的水灵根越强,玄炎精的火性便越是在他身体里冲撞。“你先出去吧。”见他吐血,苏明瑾被吓了一大跳:“主人……”“不必担心,我身体病弱,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你先出去。”苏明瑾是知晓少年时的萧慕寻体弱的,可他和萧慕寻相遇后,萧慕寻便没再吐过血了。他苍白的唇间染上了殷红,脸色苍白,显得格外柔弱。苏明瑾的心中升起些许异样,原来如神邸的师兄,也有这样柔弱的时候。连他,都有几分想要去疼爱他。—苏明瑾心事重重的退出了屋子。外面骤雨初歇,天空也一望无垠。庭院繁花盛开,草木葱茏而茂密,远处是巍峨的崇山。这幅美景,犹如泼墨而成的画卷。以前总觉得萧慕寻能保护他,便肆意妄为。而如今,苏明瑾看到这样柔弱的他时,平白生出了几分保护欲。“不成,得试探试探……”天色渐渐暗淡下来,苏明瑾站在庭院,听到了凄清的萧声。其声呜呜然,高时清脆短促,低时哀婉回转,在心头缠绕。苏明瑾喃喃自语:“奇怪,都这个时候了,哪里来的萧声?”他顺着萧声走去,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假山上的谢辞。这声音极为悦耳,苏明瑾还不知,这魔头竟然会这些风雅之事。在看到苏明瑾之后,魔君谢辞的萧声骤然停歇。“怎么是你?”他极其厌烦着苏明瑾,比跟在萧慕寻身边的那群狗腿子更甚。那些人,至少有恩必报,对救过他们的萧慕寻马首是瞻。这个苏明瑾,便是个白眼狼,似乎被宠惯了,甚至妒忌自己的师兄。苏明瑾见到他,便忍不住瑟缩:“我、我只是听到萧声,这才寻了过来……”谢辞将手里的玉萧捏紧,不过有感而发,这才吹奏了一曲。他跳下假山,以玉萧抵住了苏明瑾的命脉,语气几分狂妄:“凭你也配?”苏明瑾吞咽了下口水,能感受到玉萧冰凉的触感:“我们,不过才见几次面,你为何总是针对我?就连这威胁,今日也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谢辞挑眉,心道不论是少年时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看不惯苏明瑾,行事做派完全如出一辙,不愧都是‘谢辞’。谢辞不喜欢年少的他对萧慕寻好,但弄苏明瑾,他倒是很爽,毫无抱怨。“针对?”谢辞嗤笑了起来,“像你这样无能之辈,我平日多看几眼,都觉得脏了眼睛。”苏明瑾既怕谢辞,又听不得他对自己的侮辱。“我……不是修士,自然比不过你们。”苏明瑾缓缓道,戒备的盯着玉萧看。谢辞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滚,莫要碍着我的眼。”像只小尾巴一样粘着萧慕寻,真是烦人。苏明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