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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连瞄准都懒得做,嗖一下扔出去。小小一块木头,似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又似有千斤万斤的重量,硬生生带着壮汉飞出去好远,又活活将壮汉钉在墙上。从眉心穿孔钉出去,将壮汉钉在墙上之后,他又面不改色直接走出来,墙上只留下一根漆黑的木头。景昊阳还想再掰木头,却发现离他最近的那块木头已经被他抠干净了。嫌恶地看了一眼沙发另外一头,他还是没挪过去,而是回头看了建筑师一眼,伸手就在建筑师面前揪了一把,抓着一颗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黑色小物件又给壮汉开了个大洞。建筑师愣愣低头,看到了衬衣上丢掉了一颗扣子。壮汉已经老实了,但距离四人组的沙发极近,原先逃窜的四个人又尖叫着朝景昊阳跑,怯生生地坐在景昊阳坐着的沙发上。中间被景昊阳有意无意用鞋底搓过的地方他们没坐,所以只能很挤地拧在一起。景昊阳嗤笑一声:“讲究到马蹄子上了。”没人听懂。之前消失的谢嘉文回来了,推着一个小推车,小推车上面摆着不少的食物,全是非常精致的吃食,看得受了一天惊吓但勉强没有出问题的几个人眼睛都直了。他们看看景昊阳,又看看谢嘉文,最后看看地上的壮汉和糖糖,最终还是颤巍巍走到食物旁边开始张罗跟着谢嘉文一起摆菜。这些人类的适应性惊人的好,景昊阳一扬眉,还觉得挺惬意的。一抹坏笑出现在景昊阳脸上。如果他们能看到他们端的饭菜其实就是癞□□、树叶、蚯蚓、泥巴这些东西就好了。章节目录最炫6建筑师□□属性挺高的,他第一个上去帮忙,忙前忙后把所有事物摆上桌,其他几个人也或多或少帮了点忙,托景昊阳之前毫无芥蒂喝谢嘉文带来的饮料的福,他们都没有怀疑这些食物有没有问题。阳神都以身试毒过了,这里还能有毒不成?瞎cao心,饿了一天了,吃个饱饭不快乐吗?至于糖糖和这个壮汉……在被饿死和被吓死之间选择,他们还是宁愿吃饱了上路。谢嘉文见大家帮忙把食物摆好,便施施然起身走到景昊阳身边,不说话,也不催景昊阳过去吃,静静看着端着碗的人类,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安安不敢第一个动筷子,还是公孙和建筑师先一人夹了一块排骨往嘴边送过去。小屁孩见状,也赶紧夹了一块排骨,安安才抖着手去夹蔬菜,止戈拧着眉端起饭碗,似乎并没有打算吃菜的意思。谢嘉文还是那副表情,景昊阳便一直没有动作,直到建筑师都准备咬下一块排骨rou的时候,景昊阳轻轻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这个响指带来的一切犹如噩梦席卷,屋子里暖融融的壁炉火消失不见,但房间还诡异地由一盏盏油灯点亮着,足够让他们看清楚现在的情况。干净整洁的古欧装修风格变成了腐烂破朽的老屋,房子到处都挂着蜘蛛网和黑色破布,这些诡异的油灯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气,但并不能掩盖房子骤然变得阴森可怕的事实。他们吃饭的长桌已经由一张精美的实木桌变成了饱经风霜坑坑洼洼的烂木板,最可怕的是——碗里的米饭竟然变成了一碗像是刚从湖边扣起来的稀泥,排骨是一只只还没长毛、粉白的小老鼠,青菜是枯枝树叶,一盘花生米变成了圆滚滚的蛆虫……刚准备动嘴的建筑师嘴唇被挣扎的小老鼠碰到,带来一阵非常柔软的触感。“啊啊啊啊啊啊——”建筑师仓皇着丢开筷子,连滚带爬从凳子上站起来往外跑,其他人也被这个动作带着一起尖叫,还有人站起来就忘了脚边的凳子,扑地摔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景昊阳坐在沙发靠背上笑得猖狂,还差点没坐稳,连忙搂住谢嘉文的脖子稳住身形,然后便一直搂着谢嘉文狂笑。谢嘉文静静站着,任由景昊阳搂着他笑得人仰马翻。此时建筑师已经碰到了门把手,只要在往下一压,他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与其面对这样的场景,他宁愿继续那些白影相处,死了就死了,至少干干脆脆的死,他受不了这种惊吓了!就这么想着,然后刷一下打开房门。又砰一声关上,发出更恐怖的尖叫声。就这么一瞬间的时间,几个密切关注门外的人就已经看到了外面的场面,来时干净整洁的院子已经长出了东西,不是各色各异已经被扭曲原型的手臂,就是被一颗颗被枯枝洞穿的头颅。整个院子,成为了炼狱一般的存在。景昊阳身边再次成为唯一的安全地带,所有人争先恐后朝景昊阳爬过去。当这些带着一身的灰尘、泥土、黑色血迹,还有蜘蛛网的人疯狂朝景昊阳涌过来的时候,景昊阳长腿一迈,利落从沙发上翻下来,一把抱起轻飘飘的谢嘉文就朝楼上跑。他们不甘心,还想朝上追,景昊阳头都不回:“整栋房子的鬼都在二楼,一楼只有两个伤残,并且短时间内不会再增加,你们还确定要跟上来?”丢失理智的人哪里顾得上这许多,尤其公孙冲在最前面,眼看就要碰到景昊阳的裤腿了,一直安静呆在景昊阳怀里的谢嘉文突然自景昊阳的臂弯里伸长脑袋去看他们。由于姿势憋屈,脖子又不够长,他是自己伸手把自己脑袋摘下来递出去看的。一个帅气的青年突然当着你的面单手摘下了自己的脑袋,并且把脑袋举过来,就为了看清楚你的样子。那不论他有多帅,你都觉得他帅不起来了。景昊阳察觉到谢嘉文的动作,并没有制止,只是将怀里的身子抱得更紧了。公孙停住继续往上追的脚步,满身冷汗拼命从每一个毛孔往外挤出去,顿时浑身上下都犹如被针尖扎过一样难受。其他人也都瑟缩在楼梯角落,然后尖叫着冲到沙发边上聚集在一起。糖糖和壮汉确实是两个伤残,除了眼带怨毒地看着他们,并没有能站起来对他们照成真正的伤害。观察了很久,浑身肌rou也都紧绷了很久,见没有再发生什么危机,几个人终于略微松弛了神经,才发现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