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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要断开关系了,在交代一些以后不来往了的事情。这让狗娃很不安。“傻瓜。”铁蛋瞧出了他的不安,忍不住伸手放在他脑袋上揉了揉,“是我要去京城了。”狗娃当值站了起来。怔一怔才红着眼圈开口:“不回来了?”铁蛋从他的眸子里看见了慌乱。不光是铁蛋舍不得狗娃,狗娃同样也舍不得铁蛋。只是这份舍不得的出发点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怎么可能。”铁蛋解释道,“只是这一去,少则一月半月,多则三五个月都有可能。其他的还好说。我最不放心的便是你。”这句话含有的深意,只有铁蛋自己清楚了。第38章第38章听此言,狗娃湿了眼眶。“我没出过门,也不知去京城多远。只是终究是外地。大哥这次去是带几个人?准备妥当了吗?”“这种事不麻烦。白家这点小事还是能妥当安排的。”铁蛋安慰道。自二人认识以后,最长一次分开,也不过是入冬的那两个月。而且那两个月相互都知道对方情况,不用太担心。眼下铁蛋要进京,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狗娃怎么放心的下。狗娃自然明白白家的能力。越是这样,狗娃越是满肚子的担心,想要说出口,可他明白这些说出来也帮不了什么忙。狗娃看着铁蛋的眉眼,他已经有段日子没有这么亲近的看着铁蛋的脸了。他对这个大哥,一直抱有亲生兄长一般的尊重。此时知道要分开一段日子了,狗娃看的很仔细。“这一路上一定很辛苦。大哥你……一定要注意饮食起居。我不能跟着,也不能做你喜欢吃的东西。我等你回来,给你做好吃的。”狗娃已经很努力的压抑情绪了,可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些哽咽。上一次狗娃送陈大离家外出。自那以后陈大一去不回归,只给狗娃留下了一个尚在年幼的孩子。现在铁蛋也要出远门。虽说知道铁蛋不是陈大,他出门定时丫鬟小厮环伺,危险的可能微乎其微。可听见他要进京的那一刻,狗娃的心里依旧揪心的难受。瞧着那一双红起来的眼睛,铁蛋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指已经摸上了狗娃的脸。二人同是一愣。铁蛋叹口气,身体凑近,低头将额头抵上狗娃的额头,用鼻尖凑蹭一蹭狗娃的鼻尖。“我会尽快回来的。你会想我,我也会想你。京里新鲜的事物多。我若是瞧见了稀罕物,也给你带回来些。这次,我是进京参加兄弟姐妹的婚礼。不能带你。下次,我带你一起去。不光是京都,这江山如画,我会带你看遍四海山川。”狗娃不识字,更没念过书。还不明白铁蛋说的意思。只是铁蛋的声音太温柔了。好似一碗清甜醉人的美酒。狗娃身体泡在酒力,醉进了骨子里。“大哥。”铁蛋将人抱在怀里,摸一摸狗娃的后脑勺:“我的小狗娃啊。”他的狗娃,还单纯的如孩子一般。干净的让他痴迷,却又心痒难耐。这一顿饭,吃了三四个时辰。外头候着的云烟黑面神一般的立在那里,打发了所有伙计和靠近的人。人站在那里倒是挺直,瞧着那通身的气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被大人罚站的小爷。狗娃二人好一番腻歪,知道天色不早。铁蛋第二日便要出发,此行早去早回,省着狗娃等的心急。狗娃那一夜都没有睡好。第二天眼瞧着天光大亮,明白是见不着铁蛋的,就干脆里里外外的忙活起来,省着一闲下来,就满心都想着那人。店里头的生意比之前更红火了,新推出的养生药膳是功臣之一。这分功劳,肯定是落在狗娃身上的。所以即便一开始狗娃进来那么好的待遇,让店里其他大厨、伙计微词颇多,此时对狗娃也是有几分另眼相看的。虽说狗娃的厨艺不咋么样,可能把药膳做的好吃,也是少见的。铁蛋临行前,犹豫了半晌,才压一下再去见一见狗娃的冲动。云烟站在白家后门门口,眼瞧着那马车渐行渐远,目光有些复杂。这大概是铁蛋游历以外,第一次跟铁蛋分开。至此,这整个白府,除了那管家以外,已经没人管得了云烟了。换了旁人,只怕会恨不得买上些鞭炮庆祝,权当放了假。可云烟是一点都笑不起来的。又一个五日过后,狗娃回乡,家里的牲畜被伺候的很好,长得也很快。狗娃回家后,在家里的炕桌上摆好了零嘴,让锁头看看书写写字。也不要他干重活。现在整个陈家,也就指着锁头认字以后出人头地。那狗娃再累一些,也是值得的。锁头自幼就不是个让人cao心的好孩子,看了医书后,摆弄了一下家里现有的药材。随后就磨了墨练字。狗娃忙累了进屋喝口水,瞧着锁头笔下横是横竖是竖的方块字,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家里的仓房和牲口圈、家禽圈都已经完工了,眼下也都用上了。尤其是库房用上以后,大屋这边空间都多了不少。狗娃又是个勤快人,所有东西分门别类,安排的明明白白。当天入夜,狗娃听着外头蛐蛐儿叫的厉害,更是睡不着。早早哄睡了锁头,自己就坐在窗前点了一根蜡烛,无聊的看一看锁头今天练的字。字写的好看,即便狗娃看不懂,看的也津津有味。他们陈家的祖坟要冒青烟了。也就是这时候,能少想一点铁蛋。心里头能好受一点。狗娃正看的入神,便听见外头大门有敲门声。自打认识了铁蛋以后,狗娃有了夜间锁门的习惯。不论是外头大门,还是房门。这大半夜的,村里基本都睡了,还能有什么事?狗娃拿起蜡烛,披上外套出去看看。刚一出房门,就听见门口哽咽的声音:“狗娃在吗?”狗娃听着声音便是一颤,是他二姐。“二姐!”狗娃快跑了两步,蜡油递到了手指上也顾不上了。忙过去讲大门锁打开,一开门,整个人都被兰子抱住了。“狗娃。”兰子这一生喊得委屈,先是在狗娃肩头上哭了一通。听着兰子的抽噎,狗娃浑身的血都凉了。“他们又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