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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上窗,看了一眼药瓶,里面的药应该半小时也打不完,他准备先上楼,把他奶奶那边的事儿给处理了。刚走出卧室,管逍又要疯了。之前他没敢多看,现在才意识到,这哪儿是家啊,简直就是猪窝。到处都是喝完的啤酒罐啤酒瓶,东西也都乱放,好在,没有堆积的残羹剩饭,否则这屋子里的味道都能杀人。管逍逃命似的往外跑,不小心踢倒了垃圾桶。一个用过的安全套出现在他脚边,管逍一愣,然后差点儿吐了。他撒腿就跑,冲上了楼。管逍顺利地解决了奶奶的诉求,然后又不情不愿地下楼去看那个脏兮兮的病号。他觉得自己可能水逆,否则为什么最近这么倒霉。平时连鞋上沾了灰都要立刻清理的他,现在竟然穿着脏了的裤子和被酒鬼家空气污染了的衣服来来回回这么多趟,他可真是大爱无疆。管逍下楼的时候,看见酒鬼家门口站着一人,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正在敲门。“你找这家主人?”管逍走前顺走了酒鬼的钥匙,他也不想,但得回来给人拔针。那个黑羽绒服看了他一眼,两人在昏暗的楼道里对视一眼,颜控管逍第一反应是:哟,好看。黑羽绒服打量了一下管逍,然后笑得特甜:“哥哥,你带我走的话,我可以不找他。”第19章造谣你脏的!管逍向来讨厌随便的人,通过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就能断定,眼前这人,应该非常随便。所以,他皱起了眉。管逍说:“你先让一下。”对方歪着头笑着看他。“让一下,快点儿。”再不快点儿药就打完了,到时候估计回血凶猛,屋里那人恐怕要遭遇不测。“我不。”“……”果然,烦人精招来的也是烦人精。管逍倒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下一秒,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一次性手套,然后推开了挡在那里的人。他真的是为了助人牺牲好大。他推开人后,直接掏出钥匙开了门。站在那里的“陈白尘初恋”愣住了,然后问:“你跟尘哥是什么关系?”管逍理都没理他,踮着脚尖就跑进了卧室。还好,时间刚刚好。管逍直接戴着手套给床上那家伙拔针,他没经验,压根儿不会,但他并不在意,反正疼得不是他。顺利拔针,床上的人也醒了。陈白尘的烧稍微退了些,脑子也清醒了点儿,但当他看见面前的管逍又看见管逍身后靠着门嚼口香糖吹泡泡的人时,以为自己在做梦。管逍摘了手套,丢在一边:“任务完成,我走了。”他一转身,看见了笑眯眯盯着他的人。“哥哥,你去哪儿啊?”管逍心里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他觉得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好家伙,自己被叫“哥哥”都觉得被玷污了。“让一下呗。”那人堵着门,管逍出不去。“我不,”对方冲他吹泡泡,“哥哥,带我玩去吧。”“他五百块钱一次,你可以考虑一下,据说活儿很好。”陈白尘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刚拔完针的地方出了血,他也没管。管逍听见这话,皱着回头教育陈白尘:“你别这么说人家。”虽然看起来挺不正经的,但也不能说人家是鸭子啊!“没事儿,他说得对。”说话间,本质是鸭子的“小白兔”竟然不知死活地凑了上来,手还摸到了管逍的裆,“哥哥,有需要吗?我活儿很好,包你满意。”这小鸭子铁了心要勾管逍,因为这人一身名牌,一看就是有钱人。管逍窒息了。他从来没被人这么碰过。他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那只手,那只罪恶的、肮脏的手从他的裆一路往上,摸到了他的胸口。“哥哥……”小鸭子不亏是专业的,自己在那儿乱摸都仿佛已经高潮了,他叫床似的哼哼着,听得陈白尘直翻白眼。管逍愣在了那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唯一的感觉就是,恶心。是实打实的,生理上的恶心。之前他有好感的唐可连手都没碰过,现在他竟然站在这里被一个小鸭子揩油。管逍觉得头晕,呼吸困难,眼冒金星。就在小鸭子彻底凑过来环抱住管逍的一瞬间,整个人被大力地推倒在地,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有钱的帅哥冲出了房间。接着就传来了呕吐的声音。小鸭子一脸莫名:“怎么回事儿?”“哦,没事儿。”陈白尘从床上下来,揉了揉生疼的头,走到卫生间门口,看了一眼正在呕吐的男人,然后笑着对小鸭子说:“怀孕了。”第20章sao死你管逍在厕所吐得昏天暗地,眼泪都出来了。他觉得自己挺不值的,明明是乐于助人,正面形象,好人没好报也就算了,还要被脏兮兮的人摸,被摸了还得被嘲讽。他晚上还没吃饭,吐的都是苦水,到最后,他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了。或者去算一卦,看自己是不是跟这房子的主人反冲,让大师给想想办法避避邪。陈白尘在厕所门口瞄了一眼那鸭子味儿的初恋,摸摸口袋,掏出一包烟。“我也想要。”小鸭子说。“要你妈逼。”陈白尘病没好,但骂人的功力不减,别说一根烟了,就是一撮烟灰他也不想施舍给这人。陈白尘点了烟,抽了一口,回头看了一眼管逍。管逍已经吐虚了,双腿都发软,他想扶着点儿什么,但觉得哪儿哪儿都脏,不想碰。“让让。”管逍有气无力地说。陈白尘瞥了他一眼,侧过身,让他出去。结果,管逍刚走出洗手间,小鸭子又笑嘻嘻地凑上来了。“哥哥,你怎么了?”管逍倒吸一口气,赶紧往后躲,生怕再被摸。刚刚那种如遭雷劈的感觉卷土重来,他年轻的生命真的承受不起。“哥……”“哥你妈个头。”陈白尘叼着烟,不耐烦地挡在了两人中间。他一手拄在洗手间门框上,一手夹住烟,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说:“你不是刚卖完吗?没被cao爽?”小鸭子不高兴地梗着脖子看他。“你屁股要是真那么痒,我这儿有拖布杆,送你了,去大马路上玩,没准儿还有人助人为乐愿意帮帮你。”听见“助人为乐”四个字,管逍总觉得好像不太对劲。“你能别这么说我吗?”“你还不高兴了?”陈白尘说,“我还以为你不在乎这些呢。”“怎么能不在乎呢?”小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