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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杵在了陈白尘的脚底板上。“cao哈哈哈,你他妈有什么毛病?”陈白尘笑了出来。管逍闲他刚才的话说得不好听,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转身继续拖地。陈白尘挺服这人的,都这样了也没说扔下就走。“哎,你盘算什么呢?”陈白尘咕嘟咕嘟把瓶子里的酒都给喝了,最后还打了个酒嗝,“在我家,琢磨什么呢?”面对陈白尘的不依不饶,管逍有点儿烦了。他暴躁地回了一句:“盘算着cao死你。”陈白尘趴在沙发扶手上笑得快断气:“你cao我?小伙子口出狂言啊。”管逍瞪他,不理他。陈白尘抬脚踹了他一下:“你想cao我?”“你能别说话了吗?”管逍嫌弃地看了一眼他的脚,不敢看自己被踹的地方,脏。陈白尘冷笑一声,从沙发上下来,随手把酒瓶放在了桌上,然后朝着冰箱走了过去。“你又喝酒?”管逍看着他开了冰箱又拿了一罐啤酒出来,顿时就冒了火气,“你有毛病啊?”“我喝酒怎么你了?”陈白尘嗤笑一声,手指一勾,拉开了易拉罐的环,“喝多了又不跟你酒后乱性。”“医生都说了让你少喝点儿,这么喝迟早喝死!”“我喝死了跟你也没关系。”陈白尘过去,歪着头看他,“你算是帮了我一回,咱俩也算是认识了,但还没熟到大晚上你来我家数落我吧?你到底想干什么?”管逍突然愣住了,心说:对啊,我他妈这是干什么?陈白尘这酒就一直没醒过,脑子晕晕乎乎的,看着管逍站那儿发呆,把人从头发打量到了脚。挺帅的,美人一个。陈白尘有点儿生理激动,但他不至于醉到冲着这人也发情。“没事儿就滚蛋吧。”陈白尘说,“我不是什么好人,别不小心弄脏了你这个死洁癖。”第36章趁早死管逍从来没受过这种气。他打小就是被哄着宠着长大的,都没人大声嚷嚷他,结果现在遇着这么个陈白尘,三句话,两句半都是挤兑他的。管逍火气突然就上来了,直接摔了手里的拖布,低骂了一声转身就走。“cao,我他妈真是好心喂了狗。”他气急败坏地往外走,陈白尘就站在那里喝着酒冷眼看着他。“出去帮忙把门带上。”陈白尘说,“谢了。”管逍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听见他的声音之后,迟疑了一下。“陈白尘。”管逍背对着屋里的人说,“你这么活着有劲吗?”陈白尘原本正要往沙发上坐,听见他的话,皱起了眉。管逍说:“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奶奶说你以前是个挺有意思的人。”“我现在也挺有意思。”陈白尘嗤笑着说,“想试试吗?”“你能不能正经点儿?”管逍转过来,板着脸说,“陈白尘,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哪样?”陈白尘倚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喝了口酒,看着前方说,“有rou吃有酒喝,想cao人的时候花点钱就能cao,这不挺好。”管逍翻了个白眼。“傻逼。”“是。”陈白尘笑了,“可是谁不傻逼呢?”他长叹一口气,有些失神地说:“都是傻逼。”管逍不服:“我不是。”陈白尘被他逗得大笑不止:“你他妈脑回路够奇怪的。”他转过去,一条腿搭在沙发扶手上,以别扭的姿势挑衅地看着管逍:“说说。”“说什么?”“你为什么非粘着我?”“你想什么呢?”管逍说,“我他妈稀罕吗?”“那你在这儿费什么话?滚啊。”“陈白尘,你能不能别这么不知好歹?”管逍说,“我帮你打架,带你看医生,给你送吃的,帮你收拾垃圾场一样的家,你他妈还张嘴闭嘴让我滚。我滚了,然后你招鸭子来是吧?你脑子里面都是屎吗?”陈白尘拿着酒看着他,半天说了句:“鸭子能给我cao,你做的那些事儿,对我没意义。”“cao了,神他妈没意义!”管逍真气急了,他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在陈白尘那儿竟然还比不过一只小鸭子,“就那天那小鸭子,sao得都熏得慌,你他妈cao他,不怕得病啊?”“我18岁就开始cao他了,到现在这不还苟延残喘着么。”陈白尘漫不经心地喝了口酒,“要是能趁早死,还省事儿了。”管逍本来想骂他,但听到后面那句“趁早死”,他又骂不出口了。“你差不多得了。”管逍翻着白眼往外走,临走临走说了句,“招鸭子的时候你他妈记得戴套。”说完,管逍摔门离开了。那门被管逍摔得震天响,弄得陈白尘有些耳鸣。管逍走了,陈白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门发呆,心里空落落的,然后好像有人开始往他心窝灌柠檬水,那叫一个酸。酸得他眼睛都红了。这么些年,谁关心过他的死活?陈白尘一口气喝光了罐子里的酒,然后起身走过去,捡起被丢在地上的拖布,慢慢悠悠地拖完了地。等到他全部收拾好,摸摸口袋,发现烟没有了。他外套都不穿,直接穿着一件衬衫就下了楼。让他没想到的是,管逍竟然还没走。第37章冻伤了陈白尘看到管逍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假装眼瞎,从他身边路过。管逍没想到陈白尘突然下楼,更没想到这家伙又不穿外套。“你穿这样干嘛去?”陈白尘走到楼门口,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他继续往前走,结果被管逍一把抓住了手腕。陈白尘站住脚,低头看了一眼对方拉着自己的手。“不嫌脏了?”管逍“啧”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然后放开了陈白尘。他没多说什么,而是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陈白尘身上,之后哆哆嗦嗦地把衬衫领子立了起来,快步朝着自己停在路边的车走去。陈白尘从暖气十足的家里出来到寒风涌进来的楼门口,薄薄的上衣已经被吹透,但他其实习惯了,大雪天都能躺在开放式阳台的人,这点儿冷风还是经得住的。可是,当管逍带着温度的大衣披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陈白尘突然间觉得自己手脚发麻,动也动不了了。这大衣很厚很重,压在他肩上,沉甸甸的。敞开的前襟依旧被冷风攻击着,可是但凡被大衣罩住的地方都暖得像是有火在烧。他受不了这样的温度。就像是冻伤的人,不能立刻用热水泡伤处。陈白尘抬手攥住大衣的衣襟,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