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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的动静,到晚上十二点,人似乎都没回来,他心慌得不行,又不敢直接找孟星舟,想来想去,只能给谭钟打电话。谭钟笑道:“没事,不用担心,他跟朋友在一起。你明天说几句好话哄一哄,指不定又消气了。”江月初苦笑,这次怕是没那么容易。放下手机,辗转反侧,凭借熏香的作用,倒是睡着了几次,但一入睡就会做梦,一做梦就会惊醒,孟星舟那双又深又凉的眸子,萦绕梦中,挥之不去。他居然伤害了他,可他明明是想要爱他的啊!活了二十几年,江月初第一次深彻地醒悟到,自己到底有多糟糕!第二天一早,精神头极差,去片场前,他给自己煮了杯黑咖啡提神,想了想,又煮了杯热可可,一起带去。孟星舟到片场后,目不斜视地去化妆间做造型,江月初静静地看着他,脸色有些苍白,眼圈泛着淡淡的青色,嗯,也没睡好。废话,任谁经历这种事,估计都不想睡觉。他默默地跟去化妆间,把热可可放到桌台上,“提提神吧。”刚坐下准备做造型的孟星舟,眼皮一抬,目光里带着敌意和嘲弄,“不敢有劳。”江月初一愣,化妆师阿雅忙道:“那可以给我吗?我昨晚没睡好。”“嗯,请随意。”江月初感激她解围,带着谢意欠了欠身,而后转身走出化妆间。他望着湛蓝的天空,有点失神,不管我现在解释什么,他都不会听了吧?碰了这次钉子后,他还试图寻找机会去破冰,但孟星舟身上始终笼着一股无形的低气压,方圆三米,寸草不生,工作人员都恨不得穿上隐形衣绕着走,对他释放的攻击性就更强了,一副你敢过来我就要你命的模样。早该知道的,他的世界就是这样爱恨分明。江月初只觉一阵后怕,他们都没开始,就这样……完了吗?的拍摄也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萧逸帮薛经攻灭梁国,梁帝阖宫自.焚,周国自此一统九州,可萧逸不等归隐,就旧伤复发,一病不起。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躺在薛经怀里,与这位主公兼曾经的知己达成和解,并握着他的手,留下了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公子,找个有桃花的地方,把我埋了吧。”江月初的情绪控制能力绝对一流,演戏时的分寸拿捏也相当到位,可当他抱着孟星舟,握着他手的时候,近几天所有酸楚与怆凉涌上心头,眼泪夺眶而出,就好像要永诀的不是薛经和萧逸,而是他和孟星舟。尽管他下一瞬间,就努力收敛了真实情绪,并没有怎么影响外在的拍摄效果,但火眼金睛的林敬还是察觉了,他迅速打断道:“停,江月初情绪不对,再来!”江月初立刻放开孟星舟,起身向大家鞠了一躬,“抱歉。”孟星舟盯着他,那一霎,他也清楚地感知到江月初出戏了,他在用自己的人格赤膊上阵。原来不止我痛苦,你也在难过吗?拍摄第二遍,江月初提前给自己打好了预防针,两人状态和呈现都不错,但林敬又喊了咔,喊咔之后,也没说哪里有问题,就让他们精益求精,重新开始。江月初往马车车厢里一坐,孟星舟往他怀里一躺,刚才冷硬的眉目,顿时变得风流而虚弱。无力地笑了笑,他释然了,轻轻握住薛经的手,“公子,找个有桃花的地方,把我埋了吧。”薛经也笑了,克制隐忍的目光,却能看出几分痛悔,“先生歇息吧,来年桃花开,在下必定带着天下最好的酒,来探望先生。”还是不对味儿啊!林敬再次烦躁地叫停,又让他们重来了两遍,却始终说不出问题在哪儿。孟星舟忍无可忍,跳下马车,“老林,你他.妈是不是就爱看这狗血的苦情戏码无限循环?”演员把该演的都演出来了,还不对味的话,那就不是演员的问题。林敬自知理亏,抱歉地笑笑,“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可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孟星舟演这剧情也演得要跳脚,三个人连带总编剧冯文,一起探讨怎么优化,江月初问道:“作者当初为什么设计了这样一个结尾?”冯文改编时,和原著作者沟通频繁,也了解作者的用意,“他觉得,薛经和萧逸骨子里的冲突太过强烈,无法解决,只能以悲剧收尾,所以让萧逸殉道,恰好萧逸人气最高,毁灭他也会让读者和观众更心痛,更有记忆点。”孟星舟冷笑道:“那现在这是什么南辕北辙的鬼结局?不仅不悲,反而大喜!作者用萧逸的死,让这对君臣达成了原本根本无法达成的和解,要我说,真正的悲剧是各走各路,相忘于江湖,这才是他们该有的宿命!”嗯,我赞同,但不是因为相忘于江湖更加悲剧,而是因为,只要人活着,就始终有和解的希望和余地!江月初想,撒手人寰的那个感受到的是解脱,可生者感受到的却是痛悔与绝望,如果薛经真正有一次这样的体会,然后去反思,那么他们的未来也许就不那么悲观。他平静地附和道:“没错,而且萧逸这场要命的病,也来得很奇怪。他之前一直病病歪歪,但都没什么大影响,他本身也是药石高手,怎么会突然病得这么凶猛?”孟星舟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下,却什么都没说。两人从不同的角度出发,意见倒是一致,林敬琢磨了一下,有些道理,便对冯文说:“那冯老师先给咱写一个版本,拍来试试看?”剧组都是奔着打造现象级作品去的,没人怕麻烦,冯文没二话,马上加班加点改出了一个版本,投入拍摄。薛经回朝后,大开庆功宴,胜利与美酒让他豪气蓬勃,当着诸臣诸将,弹剑高歌,唱得兴发又起身而舞。萧逸收到他无声的邀请后,也拔剑入场,以歌和之,君臣二人配合默契,一个矫如游龙,一个翩似惊鸿,似乎又回到了十余年前亲密无间的旧时光。当晚,诸人都喝得不少,萧逸更是不省人事,薛经命侍卫把他送上龙榻,歇息在自己身边。第二天,薛经即将早朝,萧逸却拦住了他的去路,声称诺言已践,请求解甲归田。薛经被震骇得说不出话,片刻后微笑道:“可是寡人苛待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