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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我送?”孟星舟咬着嘴唇,小声道:“我是真跛,又不是装跛,难道一瘸一拐地走路,很好看么?前段时间,有个厉害的仇家来寻仇,我打他不过,被咬伤了腿,昨日吞了虎妖和蛇妖的内丹,才算痊愈的。”他装得极像,江月初分不出真假,不管以前真跛假跛,现在总归是好的,他也懒得细究,跃上岸边,捡起玲珑镜就走。孟星舟望着他的背影,无奈道:“道长稍等,好歹让我赠你一套衣服啊。”他也飞身上岸,不一会儿就捧着一套新衣出来,跟江月初平时的行头看着相似,质地却好得多,逍遥巾、杏黄色道袍以及鞋袜,从头到脚,一样不缺。赠衣总是好意。江月初愣了愣,伸手接过,“多谢相赠。”孟星舟趁势握住他的手,恋恋不舍地说:“道长,让我跟着你,好不好?山妖水怪这么多,人心也足够险恶,我可以保护你啊。”他声音温柔透了,眼里也似乎藏着万千没说出的情意,江月初心一软,又急忙收摄心神,这是个狐狸精啊,可千万不能再被迷惑!他抽出手来,“修行之人,无需庇护。希望仙友敬畏天道,不要杀伤人命,以免下次相见,兵刃相向。”言罢,转身离去,在隐蔽的山洞里换了衣服,徒步下山。他体内的虎毒已彻底拔出,被灵力充沛的清池泉水一滋养,法力也已完全恢复,是而脚程很快,心下却颇为茫然。师父让他下山历练,也没给派具体任务,没多久遇上那狐狸精,听了他一通鬼扯,好心送他回家,算是找了些事做,现如今,人也,不,狐也不用送了,他应该去哪里,又该干什么?想着孟星舟,心里说不出的沮丧。从小到大,师父不止一次夸他聪颖通透,天赋在修行者中绝无仅有,然而下山没两天,就被当傻子一样骗,甚至被迷惑得意乱情迷,失去控制……他耳尖发烧,暗恨自己不够警觉,做出那样没廉耻的事,心里连声向师父忏悔,一会儿又忍不住胡思乱想,以后再遇上荷妖之类的精怪,问他是不是童子身,是不是纯阳血,那……那到底还是不是啊?他心烦意乱,始终无法平静,信马由缰地随便走,不知不觉走到山脚,下意识地想回头看看,又强行忍住,继续前行。孟星舟为了帮他祛毒,把他带到了自己修行所处的玉虚山,玉虚山位于西洲,此处天高而纯净,温度却极低,哪怕已经开春,大部分树枝仍旧没有抽芽,枯瘦的枝丫横在空中,把湛蓝的天空割得支离破碎,瞧起来一片萧瑟。不远处,一个七八岁的男童穿着厚厚的棉衣,裹得圆滚滚的,爬在树杈上一晃一晃地玩,他玩得很开心,清脆的笑声被风送过来,江月初烦躁的心情也稍事缓解,忽然之间,那男孩一脚踩空,身子直直往下坠。江月初吃了一惊,飞扑过去,伸臂接人,手刚抱住对方,胖乎乎的男童就变成高挑的公子,孟星舟伏在他怀里笑,“道长这么着急地跑来抱我,还说自己一心向道。”江月初:“……”他也不知自己是何感受,怔了一怔,方道:“你不要再跟着我。”孟星舟奇道:“咦,这话可奇了,我自个儿闲得无聊,爬树找乐子玩,是你迎着我走来,怎么是我跟着你呢?”江月初白他一眼,干脆不再搭理,自己走自己的。行出两里路,忽然被路边的藤蔓绊住了脚,他抬腿想要跨过它,哪知那藤蔓缠住他的脚踝,顺着他的腿飞速往上爬,眨眼就攀上他的腰,他直接拔出秋水剑,向藤蔓身上斩去。藤蔓疾缩而回,幻化成那个熟悉又欠打的人,再一次恶人先告状,“哎呀,我好端端躺在这儿晒太阳,你怎地又来招惹人家?”江月初忍无可忍,低声骂道:“不知羞耻。”他捏个剑诀,腾空而起,御剑而行,担心被那人瞧出端倪,看破路线,还故意多绕了几圈,布下疑阵。几番折腾,来到数百里以外的镇上,再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往身上贴,吃饭也无人打扰,想来是彻底摆脱了那狐妖。他心下轻松,又有点空落落的,按捺住这股复杂的思绪,找了家客栈住店。进门后,无人与他说话,一个人呆着甚是无聊,便在床上静静打坐,做完功课,正要就寝,忽然感觉到不太对劲,附近似乎有一股妖气若隐若现,仔细分辨,又不见了痕迹。他提着剑出门,好生检查了客栈周遭,却没发现任何妖孽的影子。精怪出没,随时有可能伤人,他不敢怠慢,又把方圆十里来回巡视一遍,不见妖物,这才回客栈安睡。第二天,他还是形单影只,一个人上路,期间看了一场马戏杂耍,从纨绔的马蹄下救了一个小孩,中午在客栈打尖时,又察觉有股妖气,徘徊在附近,久久不散。这回妖气比前一夜明显得多,带着清冽的草木气息,应该与荷妖类似,是山树或花草成精,然而,等他着手追踪时,那股气息又消失不见,断了线索。这世上的妖怪也忒多了点儿,下山以后,就没消停过。他回到店里,愈发警惕,在心中道一声得罪,悄悄拿出玲珑镜,把打尖的所有食客,都无声地照了一遍,以免重蹈那狐妖的覆辙。玲珑镜没有照出精怪,这一次,他也确信自己没有中障眼法,不会错判。他叫来堂倌,特意问了问,近来并未听说镇上有妖孽作怪,如此看来,刚才那不知什么精,应该是匆匆赶路,于一瞬间经过店外而已。吃完饭,他百无聊赖地再次启程,走到郊外,时已黄昏,刚想御剑,一阵蚊呐般的哀吟声传来,微弱断续,越来越远。他听声辨位,紧追而去,遥遥望见几条手腕粗的树根缠着一个妙龄女子,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土里,飞速拖行,女子被脖颈上的树根扼得近乎窒息,求救的声音已低得几不可闻。江月初挥剑斩向树根,树根被迫松开女子,迎面向他袭来。江月初一边迎击,一边于百忙之中画了几张符咒,贴上那几条树根后,只听得哔哔啵啵一阵烈火焚柴般的声音,树根全部埋入土地,不远处一颗合抱粗的古树摇了摇,站定了再也不动。女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江月初探了探她的鼻息和脉搏,应该只是被树根扼的时间太久,气息窒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