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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了一下,“我的庄稼该收了,我去看一下。”傅凭栏:“不想睡觉?”季衡没想到这人一言不合就直接戳破了自己:“……我不困,”怕傅凭栏仍不相信,季衡又丢下一句:“一点也不,真的。”说完不给傅凭栏再说话的机会,推开门就跑了,真的是逃跑一样的,房间里傅凭栏看着床,默默思考着,自己的某些行为是不是过于急切了一点,还是吓到了小朋友?在棚里看到了明朗,还有萌萌,这次分组萌萌和陈之妄他们一组,她也兴奋地不想睡觉,明朗和季衡他们一组。留肯定是要留一些的,给后面提前回来的人,但也不能太多,不然这里肯定会成为免费粮仓,如果真的救人一命还好,就怕有人眼红打着另外的主意,那就糟糕了。忙到差不多了,就快黄昏了,明朗都回去睡一小会儿回来了,发现季衡还蹲在大棚里,都是年轻人,思维跳跃地很快,他立马蹲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你跟我们老大吵架了?”季衡愣了一下意识到对方误会了,“没有没有,我只是不想睡觉。”“哦,”明朗用一种“我懂,我明白,肯定是那种事”的眼神看着季衡,但季衡觉得他可能又误会了什么,可是想解释吧,又觉得只会越描越黑,算了随他去吧。时间差不多了,季衡回了房间,准备收拾东西出发去入口点,只有首刷可以直接被召进副本。进了副本以后,季衡发现自己在一个很干净整齐的房间里,第一时间查看自己身上的衣物,黑色长袍,让他第一反应自己可能是女巫,但等照了镜子才发现,是个男的,年龄大概在四十多岁左右。然后在房间里找到了一些书籍,才明白自己的身份应该是个神父之类的。他走出门去转了一圈,让他感到费解的是这偌大的一个教堂里,竟然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这个教堂后面的草坪上全是墓碑,一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心理作用使然,让人就觉得寒意从脚底开始生起,季衡每个墓碑都扫了眼,主要看他们的死亡时间,在最近两年死的不超过十个,可以排除是那些忠臣的墓。教堂一楼,是个面积很大的祷告室,季衡的鞋子走在地面上,会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所以才看过坟墓的季衡忍不住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裹紧。非黑即白,是季衡最直观的感触。季衡又在一个类似杂物间的地方找到了这间教堂的施工图,设计这种东西季衡看不懂,但是他发现这张图不是建设时候的,而应该是近期改造的,在这张图上,教堂底部的位置画了个巨大的红色的叉。神父日常使用的唱诗的手册上,有一些不同颜色的钢水笔迹,看起来是后期这个神父自己加上去的,而当季衡看到“我留在这里,天天如此,年年如此,为我过往的罪行赎罪,愿地下长眠于此的灵魂,都可以早日得到超度,愿你们来生能少受些苦难……”这个神父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季衡完全摸不着头脑。先将心头的疑惑压了下去,季衡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去找傅凭栏和明朗。季衡一点也不担心傅凭栏,他对地形都熟悉了,不担心找不到,但是明朗就要多费点事,而且是和季衡一样是植物系,在各方面指标都比季衡要差不少。不过当季衡再约定的地点看到他时,明朗一身深蓝白的女仆装让季衡多少有些尴尬,明朗是第一次穿女装,和季衡一开始一样很不适应,不停用手这里捏捏那里拽拽的。他还把裙子撩起来给两人看,表情有些不自在:“这个女仆居然有这种癖好,里面居然不穿裤子,风一吹我就感觉……emmmmmm我形容不出来。”季衡想笑,但是想起自己是五十步笑百步硬是又给憋了回去,原来旁观别人穿女装是这个感觉,季衡心说就算现在知道了也晚了,都穿了两回了,而且他甚至预感到,以后的日子里,还会有。傅凭栏这次的身份是个无关紧要的巡逻,这样最好,少一个多一个,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应。“不行,我等会儿真的要偷一套男装去,”明朗碎碎念道。傅凭栏仔细看了明朗一眼,问了一个问题:“你这个女仆是负责哪一块的?”明朗想了一下,表情有了些变化:“我好像……是负责取血的?”三个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季衡抓紧时间说:“我住在教堂里,那里面除了我没有人,很安全,唔,除了晚上。”傅凭栏却道:“不用担心,我们弄点辟邪的去。”“怎么弄?”季衡问道,他以为傅凭栏要去偷那些茱萸花。傅凭栏把目光重新放回明朗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偷花的事都交给我,我给你一个更重要的任务。”这个任务,就是傅凭栏带着季衡,去厨房偷了只鸡过来,直接溜进了国王的房间里。时间掐的刚刚好,送饭的女仆刚下去,换明朗过来取血,而躺在床上的国王病恹恹的,始终昏睡着,明朗把托盘里巨大的针管取了出来,一共三支,加起来得有100cc。“厨房那里有个池子,专门把这些血放进去,整个寝宫四周都有水池环绕,血的量虽然不大,但是每天都有新鲜的注入进去,就可以起到所谓‘镇邪’的效果。”明朗给两人说了下。那这就相当于强制献血了,正常人献一次血,得注意补充营养好好休息,法律规定半年内不可以再次献血的,结果可好,国王倒是吃好喝好了,是待遇最高的献血者,但这样日积月累的,身体早就垮了。傅凭栏把针管取出来,扎进了手里不停扑腾乱跳的鸡身上,为了怕鸡动静太大,傅凭栏一早就把它的嘴巴缠住了,这会儿它发不出声音来。抽完了三大管血,把鸡身上的绳子一解开,让鸡恢复了自由身,“看在你有这么大贡献的份上,今天不吃你了,记得跑远一点。”傅凭栏把装了血的针管重新放回托盘里面,跟明朗说:“看到斜前方那个建筑了吗?你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那里,如果来不及,晚上就不要出去,明天趁没人发现的时候跑过去。”明朗才不要等到明早,他立马道:“我把这些血送过去,就去找你们。”“嗯,”傅凭栏应声之后,带着季衡离开了。季衡有预感,傅凭栏今天的这些cao作,都是在把女皇提早逼疯的边缘疯狂踩线,他根本不是试探,他很清楚女皇的弱点是什么。回到教堂里以后,傅凭栏又进进出出几趟,把偷来的茱萸花摆满了季衡的卧室,还有富余的,他又另外装饰了一间房。“既然房间这么多,那就不需要明朗打地铺了。”傅凭栏拍拍手,回头看着季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