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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不打算乘电梯。虽然可以摸到按键,但想也知道,对于值班看监控的人来说,这画面过于刺激。孟越自认体贴。但要说走楼梯下楼,他又觉得麻烦。应泽家在四十六楼,光是想到那些台阶,孟越就眼前一黑。他喃喃自语:“算了,试一试。”身体穿过墙壁,孟越闭上了眼睛。不知哪一步踩空,他往下坠去。放在常人身上,这无疑是找死行为。可孟越身体很轻,飘若羽毛。非但没有直直坠落,反倒几乎被风吹走。孟越晃晃悠悠、晃晃悠悠,飘了良久,终于抵达地面。脚踏实地的瞬间,孟越抬头,看着应泽家里的窗子。客厅亮着灯,旁边就是浴室。孟越迟疑:我要怎么上去?一时得不出答案。算了,先做正事。两站路,孟越花了二十分钟走到。站在烤rou摊当中,四面八方都是浓郁烟火。他谨记刚刚应泽的表现,知道自己“吃”完之后,这里的人再尝食物,会尝不出味道。所以不能多吃。好在人很多、东西也很多。一串串烤rou在火焰中翻卷,刷上油、撒上孜然辣椒粉,就是滋味浓烈的美味。夜已经很深,可晚上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孟越看到了刚下班的小白领,也有出来搓一顿的中年人。推杯换盏间,醉醺醺大着舌头讲近来生活。往远处看,路上车辆依稀。这是生活,是万千人生命里上万个日日夜夜的一部分。很普通,又有滋有味。孟越看在眼中,笑了笑。他很克制,对每一盘烧烤、小吃浅尝辄止,一盘五十串的烤rou只“吃”两块rou粒。起初还控制得不太好,到后面,愈来愈得心应手。一直到凌晨四点,孟越终于站起来,回应泽家去。路上有醉汉,晃悠悠朝孟越所在方向走进。到了路灯下,忽而觉得身侧飘过一个黑色影子。醉汉一个激灵,顿时清醒,回头看自己方才走过的路,却一无所获。孟越不知这些。他听到背后一阵叮铃哐啷,还纳闷,回头看一看:“怎么回事儿?”一个跌跌撞撞往前跑的家伙。孟越莫名其妙,回头。一路都在想,自己要怎么上楼,怎么到应泽家中。他试着跳了跳,可惜这飘忽忽的身体显然同样受到地心引力限制。倒是比rou`体状态下跳得更高,但是仅此而已。孟越琢磨:其实我也不一定要回应泽家里。只要明天应泽出门的时候,能坐上应泽的车,就能去医院、看父母。可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应泽那家伙有没有好好睡觉。他“啧”了声,想:不行,还是要去看看。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孟越眼前一花。他看着身前倏忽出现的门,陷入思索。孟越:“……”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还能瞬移?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虽然前面几万字看起来像个普普通通的都市文,但后面会有(一样普普通通的)玄学灵异展开。预收其实开了两篇,但感觉现在小天使们已经不好古早狗血这一口了,所以古早狗血那篇基本是调剂向的自己写着爽爽。(→初定是的接档文,明年2月开3月完。)还是上章忘了说的:新开文谢谢支持,本章24小时内评论有红包。(づ ̄3 ̄)づ╭?~第1章、过去第1章、过去凌晨四点,城市寂静。应泽躺在床上,无知无觉地睡着。他是侧躺,身体半蜷,手在胸前。被子遮着,但孟越能见到他睡衣的领子,是浅色的柔软布料。看起来就觉得,应泽一定很没安全感。此前孟越未与应泽同屋睡过。大学时,按学号分宿舍。两人被排在一间,临床,按说能时常相处。可应泽一开学就在校外租了房,在校内也惯爱独来独往。孟越是团支书,负责管班费。时常有老师发资料,学委再统一印给所有同学,都是从孟越这儿过账。有时班费用完,孟越在群里发消息,请大家转钱到自己电子账户。一班少年人踉踉跄跄地磨合着,四年下来,也交到很多朋友。第一次这样收班费,孟越统计下来,发觉有人没交。他一一对照同学们转钱时备注的名字,最后,在班群里“应泽”二字上画了个圈。圈画在心里。他已经开始打字,噼里啪啦,戳对方:应泽,交下班费~应泽没有回复。孟越咬着笔,有点纳闷,但也没太放在心上。后来上课,他直接去问应泽本人。当时所有人都还陌生,孟越其实也没把“应泽”这个名字和某位同学对上号。见到本人,讲话的过程中,孟越倒是走了下神,想:这同学,长得不错嘛。孟越自己样貌出挑,在高中的时候,就是学校表白墙常客。他性格又开朗,与一圈男生称兄道弟,在女生间也颇有人气。甚至有低年级的女孩子特地跑到他们班门口,羞答答问孟越要手机号。班里人看了,促狭地朝孟越笑一笑,在他背后起哄。孟越无可奈何,一本正经,说:“学习要紧。”他以此为借口,婉拒对方。但几天之后,不知对方从哪里拿到他的号码,开始给他发消息。那年微信还没推出,文字沟通要用短信。孟越时常疑惑,不知道那些女孩子到底买了多少条的套餐,怎么那么能说。早上定时早安,还要谈一谈自己吃了什么东西,顺便旁敲侧击……不,光明正大,又带着点羞赧,问他要不要帮忙带饭。孟越:“……”当然还是拒绝。他快刀斩乱麻,假装老妈岑女士的口吻,回复一长条内容。没有说重话,只说自家儿子读高三了,正是最要紧的时候,大约没时间做其他事。打字的时候,他懒洋洋靠在墙上。后桌的男生凑过来,问:“那姑娘挺好看啊,怎么不试着处处?”孟越说:“好看吗?”男生坚定地点头。孟越道:“但我没感觉。既然没感觉,就别拖着人家。”用老妈的口吻回复,对方八成会觉得这男生家里事儿多、管束严。这年头,“妈宝”一词还没广泛传播,但孟越无师自通,往自己身上抹一把灰。男生拍拍他的肩,“行啊你。”又好奇,问,“那你中意什么样的?说说看,兄弟给你留意。”孟越想了想,说:“头发黑黑的,眼睛亮亮的,鼻子高高的……”男生无语:“看不出来啊越哥,你好这口。”孟越就笑,不说话了。后来自己对着镜子,想:哥也挺帅啊。他当然知道这事儿。周遭环境摆在那里,一道道怦然心动的青涩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