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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对他的警告有用,夏侯灵渊向前搜寻着。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不同于之前调子的鹰啼声传来,夏侯灵渊冷峻的面色一松。“找到了。”文芳的身影出现在上空,低飞着,为夏侯灵渊他们带路。这边,褚云墨从身上撕下几根布条,先是帮苏家宝把额头上咕咕流血的伤口包扎好,才把人倒着抱在怀中,上下颠着。见苏家宝把肚子里的水都吐了出来,褚云墨又把苏家宝身上的伤口扎好,才坐下来运功查探他自己的伤,半响一口鲜血吐出,他整个人一下子失了力气,倒在了地上。这应该是他长大后受过最重的一次伤了,全身筋脉受阻,寒气入体。天色已经黑透了,四周野兽的嘶吼声传来,褚云墨看了看四周,知道不能在此地久留,扶起地上的苏家宝朝林中走去。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才找到一个破败的小屋,看样子是城郊打猎的人弃掉的临时居所,里面有一张几块破木板搭起来的床,一堆稻草,一堆灰烬。褚云墨把稻草铺在板床上,把苏家宝放在上面,刚转身想去找点柴火,就听“嘎哒”一身,苏家宝整个人躺在了地上,脸朝地,搭成床的木板已经断掉了,再仔细一看,原来,这些木板早已被虫蛀空了。褚云墨上前,扶正苏家宝,就见苏家宝鼻头红红的,鼻子下面流下两道血迹,配上那沾满灰尘的惨白面容,又是可怜又是好笑。褚云墨忍不住笑开声,翘着嘴角用袖子帮苏家宝脸上的灰尘擦净,又从里衣里撕下了两块布,把苏家宝的鼻子绕头包了起来。“救下你,真不知道是对是错。”褚云墨把苏家宝放在了草堆上,揉了揉他的发顶,“以后可不要和我作对啊,我可是会生气的。”褚云墨在周围捡了一些干柴,掏出火折子点了火,火越烧越旺,屋内渐渐暖和了起来,褚云墨把苏家宝揽着坐在火堆旁,湿透的衣服渐渐被烘烤出白色的雾气。就在衣服半干之际,破败的屋子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进。”褚云墨拨动柴火的姿势未停,淡淡开口道。一黑衣人闪身进入,“主子。”褚云墨问:“夏启的人找来了?”“是,距离此地不足十里。”褚云墨看着昏迷的苏家宝,半响开口,“把他们引向别处。”黑衣人身影消失,紧接着又两黑衣人进来,其中一人双手递过一颗药丸,另一人上前想要背起苏家宝。“去看看他的伤势。”褚云墨说道。递药丸的人微愣,然后走向苏家宝,看了伤口又把了脉,“咦”了一声,好半响才回首看向褚云墨,一道清丽的女音从面罩内传出:“情况有些不好。”褚云墨看向她,等着她下面的话。“脉搏似有似无,”女音略带疑惑,“但观其外伤却无多大伤害,也无内伤。”“属下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还需找个清静之地仔细检查一番才可下结论。”“速速离开。”褚云墨看苏家宝毫无意识,软软的躺在别人背上的时候,眉头微皱,冷声开口:“放下。”“主子,你身上的伤......”见褚云墨身受重伤还要背人行路,女子出言劝说。“无碍。”服下药丸,褚云墨身上有了力气,接过苏家宝打横抱起,把他的脸压向怀里,迈步出了小屋。四人出了小屋向着北面疾驰而去,身后隐隐传来风声,那是褚云墨的暗卫。那破败小屋里的痕迹亦被抹灭了干净。半个时辰后,一行人举着火把将破落的小屋照的通亮。赵飞从小屋中出来,跪在夏侯灵渊的面前回道:“主子,无人。”夏侯灵渊抬头,文芳还在小屋上方盘旋,他迈进小屋。小屋中布满了灰尘,早已不知熄灭多久的灰烬,杂乱的稻草,看起来荒废已久,地上除了之前赵飞的脚印再无其他。白堂挥手让其余人举着火把去别处搜寻,吴江在后面赶来,还没来得及说上句话,又被白堂拦住,“吴大人,此处未寻到踪迹人。”吴江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确实只见王爷一人在里面,知道再如何劝,王爷也不会退出森林的,遂转身带着一众人马去了别处。过了一会,见夏侯灵渊还待在里面,赵飞踌躇片刻,拱手道:“主子,该走了。”“让吴江继续搜寻,本王先行回去了。”候在一旁护卫夏侯灵渊安全的首领拱手称是,然后离去了。贤硕王府。姚青对着夏侯灵渊道:“主子,确有人用东西引开了我们,”夏侯灵渊挥手,姚青、赵飞、白堂三人退下后,暗处显出一道身影。“影卫传来消息,大寒水寺有一行人入住。主子,可需去查探一番?”“不用,”夏侯灵渊嗓音低沉,“我亲自去。”那处小屋褚云墨绝对去过,否则,文芳绝不会寻到那里,既然把屋里的痕迹扫了个干净,却又让人查到他们进了大寒水寺,这明显是在邀他前去。夏侯灵渊换了身衣服,潜往大寒水寺。大寒水寺的一间禅房里,苏家宝躺在床上,床前坐着一容貌秀丽的女子,女子把着脉。“主子,”女子欲言又止,眉头紧皱,“这小公子的症状着实奇怪了些。”“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大伤,呛进肚子里的水也早已吐出,按理说,只需休息两天便可醒来,可如今,他的脉搏时有时无,有时虚弱如中不治之症,不日就会......,有时又稳如常人,看起来只是太过劳累。”女子一脸惭愧,“属下无能为力。”女子又言:“可要传信属下师傅?”“不用。”褚云墨摆手,青姨远在褚云,让她过来,太不现实。女子退下后,褚云墨来到床前,边看着躺在床上的苏家宝边等着人。不一会,一道迅疾的风声向他袭来。褚云墨偏头躲过,视线看向袭来处。夏侯灵渊一身黑色锦衣,正立在墙角,目光森冷的看过来。“我和你说过,不要靠近他。”夏侯灵渊走近。褚云墨自然而然的离开床边坐到房中间的椅子上,“你该庆幸我没有下死手。”夏侯灵渊上前把着苏家宝的脉,脸色布满杀意。“你下毒了?”这脉像绝不正常。“没有。”褚云墨淡淡开口。夏侯灵渊亦冷静了下来,褚云墨虽是心机深沉,把整个褚云国都玩弄在手里,但对他确实从未有过龌龊不入流的手段。顶着夏侯灵渊冰冷的目光,褚云墨无奈解释,“我也不知道,我本想把他扔进清江撒手不管,却终究是不忍心。”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