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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插手了,甚至还是主谋。心里最后一丝的父子情深都断了个干净,皇帝给大理寺卿方庭之先斩后奏之权,在找出夏侯淳幕后之人时如若遇到阻拦之人,无论是谁,皆可斩之,由此可见皇帝的心里是如何的暴怒。又因斩杀官员众多,朝中和燕北官位空缺甚多,皇帝不得不把留在京城侯缺的官吏全部派遣出去,又从各部中选拔了一些专职务实的人担当职位,这才解了燕北之急。所幸今年是三年一次的科举之年,经此一事,这次的科举朝廷尤为重视,因朝廷缺人,众朝臣心里都知道,这次在会试和殿试中一展风采之人做官几率定会比往届科考之人多了很多。若是真有学识过人,机智过人之人,在殿试上得了皇帝看中说不定皇上会直接授予官职,而不用进翰林院修习了。太子经此一役,彻底扭转了朝臣对他的看法,本以为他要开始借此正式的踏入朝堂纷扰之中,为他自己以后造势,却不想,他得了皇帝的丰厚的赏赐与称赞之后依旧如往常一般,不骄不躁,宠辱不惊,继续做着他的清闲太子。御书房,常德公公的弟子常安在一旁小心伺候着,常德公公因为褚云墨刺杀一事,明宣帝看他一片忠心的份上,已经准他告老还乡了。“褚三皇子怎么样了?”明宣帝看着奏折,常安端了杯茶放一旁,恭敬回道:“太医院院使亲自去了王府,伤势控制住了,没什么大碍。”明宣帝听了,面上没什么变化,半响又问道:“小七可还气着?”褚云墨被救出来以后,因那群杀手还没寻到来源,鸿胪寺自然是不能再住了。大殿上,明宣帝直接让褚三皇子暂时住在了贤硕王府,岂料,贤硕王爷不同意,与皇帝对视,见无法驳回,竟当场转身就走,半点面子没给皇帝留。“王爷让褚三皇子住在了最偏僻的西院,环境......”常安斟酌着用词,“环境不算差。”“从朕的私库里给小七送点小玩意去,”明宣帝轻笑:“还是小孩子脾气啊。”常安点头,心里暗叹,这七皇子真是受宠啊,皇上私库里的东西哪有什么小玩意,随便一件出去,都是无价之宝啊。贤硕王府,萧条的西院。本应昏迷在床的褚云墨正敞着衣襟半倚在床边,他看着坐在房间中央紧皱眉头夏侯灵渊,嘴角扬起,面带笑意。“说说。”夏侯灵渊问出口。他按着褚云墨留下的假痕迹搜寻,确实知道另有一股人也在找他,本以为这就是褚云墨假设踪迹的原因,却没想到这人竟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夏侯淳的密室中,连苏苏也在。好似这人真的如他在金銮殿上说的一般,逃了半个月,终究是被幕后之人抓到监/禁了起来。可实际上不是,这人在大寒水寺过的很好。这人......夏侯灵渊不想承认,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褚云墨太可怕了,夏侯修延、夏侯淳、皇帝、甚至是他都被褚云墨牵着鼻子溜了一圈,真正的幕后黑手却被当做受害者保护了起来。“就是大家看到的那样,”褚云墨坦然自若,“有人要杀我,然后我逃,终究没逃过,然后被抓了,多亏了你们夏启的那足智多谋的太子,我才得以逃脱,保住小命。”“这游戏挺好玩的,就是结束的有点早。”褚云墨淡淡摇头,语气有些遗憾。见夏侯灵渊脸上渐渐落出不耐的神色,褚云墨才正色道:“夏侯修延这个人不简单。”夏侯灵渊点头,经过这次的事情,他知道他低估他那不争不抢的太子大哥了。“夏侯淳还有一线生机,”褚云墨解释道:“怡妃也不是一般人。”褚云墨又问:“你那好父皇把我安置在你府中,你有什么看法?”夏侯灵渊冷眼看着他,不置一词。褚云墨本也没想从他这得到回答,自顾自道:“他在试探你。”“试探我什么?”“你18岁宴辰,他送你的三百暗卫,实则别有用心。”“他在试探我什么?”夏侯灵渊又问了一句。褚云墨走近,压低声音,“你以为他是真的宠你?也许前几年是吧。”褚云墨忽的又笑出声,后退一步:“整个夏启皇室,也许只有那个皇后是从头至尾真心待你的人了。”“你的兄弟想杀你,你的父皇算计你,你已经身在龙潭虎xue了,”褚云墨偏头看他,“阿渊,那个位置你必须争,不是为我,是为了你自己。”夏侯灵渊盯着褚云墨,若是之前,他还会对褚云墨的话嗤之以鼻,但现在他相信,因为夏侯修延知道他手里握有暗卫的事。这件事不管多么曲折,最后都只会从一个人口中得知,那就是他的父皇。他本意没有争夺皇位的打算,可因为暗卫之事,他被太子认为有继承皇位的可能。再然后就是强制褚云墨住在他府上的事了,他与褚云国的关系,他父皇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父皇正一步一步的把他逼入险境,想看最终有谁施以援手。“你知道是不是?”这一切的原因,褚云墨都知道。褚云墨点头:“是,我知道,但我现在不能告诉......”“因为我可能不是他的血脉是不是?”夏侯灵渊见褚云墨瞳孔一瞬间的放大,便知他猜对了。“所以......你觉得我是谁?”“阿渊,此事......”褚云墨显然有些无措了,他吸了口气,放缓声音道:“此事,待你到褚云国,我会全部告知于你,现在不行。”“你必须在去褚云国前,把夏启国内的事情安排好,不然你当真保护不了你想保护的人了,”褚云墨点了几个名字,“皇后,十三皇子,苏家宝,言正......”看着夏侯灵渊走出去的背影,褚云墨知道他动摇了。正在此时一道人影闪入,“主子,国内情况有异动。”“谁?”“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三人联手。”“离开太久,狗儿都不乖了,”褚云墨理了理衣襟,“看来还需再调/教几分。”褚云墨面如常,眼里却满是狰狞与邪气。相较于萧瑟的西院,王府最豪华的东院,一间大而豪华的房间。苏家宝正闭着眼躺在里面宽大的床上,夏侯灵渊坐在床边看着他。夏侯灵渊伸出细长的手指,轻柔缓慢的从苏家宝的额头顺着鼻子滑到下巴处,“苏苏,他们都可以骗我,你不可以,”手指从下巴滑到纤细的脖颈,“我可以允许你有隐瞒,但是不能有欺骗,不然......”床上的人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夏侯灵渊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