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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嘉诺也委屈:“可是我够不着那个柜子呀。”靳储最受不了乔嘉诺带着鼻音的软软糯糯的腔调,好像会要了他的命,也让他瞬间没了脾气:“你可以把碗给我。”“碗上有油。”“有油又怎么了?”“你不是有洁癖吗?我知道你最讨厌摸到那些油了。”靳储忽然顿了顿,表情似乎变得有点怪异,他沉默地打量了乔嘉诺一番,直至把乔嘉诺看得头皮发麻,才缓缓说道:“我没有洁癖,至少没有洁癖到这么严重的程度,你可能把别人的习惯记到我身上来了。”乔嘉诺愣了下,他语塞了,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好在靳储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他又问:“还吃吗?”乔嘉诺摇头。靳储把放在床上的小桌子拿走,很快收拾好了残局,他站起身,对还在发呆的乔嘉诺说:“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洗个手,再带你去医院。”乔嘉诺躺回床上,萦绕在鼻尖的全是洒在床单上的那股鸡汤味道。那味道犹如钻进了乔嘉诺的脑子里,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这辈子的靳储貌似不再和洁癖沾边了,明明上辈子的靳储只是被人拍了下肩膀,就要生气半天,然后火速回家换身衣服。而且——靳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晚上,靳储开车载着乔嘉诺来到一家私人医院。经过检查,医生说乔嘉诺有些感冒发烧,打两针再吃几服药就好了。回到酒店后,乔嘉诺已经没有力气洗澡,他脱了鞋子和衣服,然后直挺挺地栽到了床上。乔嘉诺睡了一会儿,便感觉到靳储在脱他的衣服。靳储的动作很轻,却很迅速,不一会儿就脱掉了乔嘉诺的裤子,那双手往上走,来到乔嘉诺的衣角。乔嘉诺想睁开眼睛,可是他的眼皮子太重了,怎么也睁不开。“唔……”乔嘉诺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他的意识还是有些不清楚,但他好像知道靳储在做什么似的,主动抬起腰肢好方便靳储脱他的衣服。靳储把乔嘉诺的衣服撩到胸前,垂眸看见乔嘉诺乖乖巧巧地躺在床上,一双含着水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顿时整颗心都快化掉了。“乖。”靳储低下身子,在乔嘉诺的嘴唇上碰了碰。哪知道只是这么一碰,就走不开了。乔嘉诺抬手圈住靳储的脖子,无意识地在靳储的脖间蹭了几下,他犹如一条渴望水的鱼,仰着脑袋,嘴唇微张,用雨点般的吻在靳储脸上小心翼翼地探索着。“靳储……”乔嘉诺眯缝着眼睛,呢喃地喊着靳储的名字,“我有点热。”“……”靳储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知道乔嘉诺误会了他的意思,如果乔嘉诺不做什么还好,可眼下乔嘉诺像撒娇的猫儿一样在他怀里蹭,他的视线定格在乔嘉诺那张泛着粉红的薄唇上,脑海里的神经越绷越紧。此时此刻的乔嘉诺病得神志不清,连羞耻是什么都忘记了。乔嘉诺良久没有等来靳储的任何反应,于是他不满地嘟囔一声,随后放开靳储的脖子,双手不安分地在靳储身上乱摸起来。“为什么只有我脱了?”乔嘉诺用力去扯靳储的衣服,口齿不清地自言自语,“你怎么不脱?不公平……”靳储忍无可忍,猛然抓住乔嘉诺的一只手。乔嘉诺被靳储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肩膀小幅度地抖了一下,他不敢再随便乱动了,抬起下巴,看上靳储的目光是那么的可怜兮兮。靳储快要疯了,眼前的画面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那本就脆弱的神经,他闭了闭眼睛,尽量不让自己看乔嘉诺。“不脱衣服怎么擦身子?”靳储把手放在乔嘉诺软软的黑发上,揉了揉,仿佛在哄小孩一般,“嘉诺乖一点,擦一擦身子就可以睡觉了。”乔嘉诺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敢情自己刚才会错了意思。乔嘉诺:“……”他瞬间安分了,顶着一张大红脸,假装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然后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靳储觉得好笑,没忍住,扑哧一声。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的乔嘉诺感觉自己被嘲笑了,又猛地睁开眼睛,他看似恶狠狠地瞪了靳储一眼。靳储秒怂,笑声戛然而止。等到靳储给乔嘉诺擦完身子并换上睡衣后,乔嘉诺歪着脑袋,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浓密的长睫在眼下落出一片阴影,却难以掩饰那明显的黑眼圈。靳储摸了摸乔嘉诺的脸,很心疼,却不得不把乔嘉诺喊醒吃药。这回是乔嘉诺病得最严重的一次,他在床上连续躺了五天,精神状态才好转了许多。尽管靳储在外面忙得天昏地暗,可还是得空就来酒店照顾乔嘉诺。之前靳储还想请曹晖或者几个阿姨过来帮忙,然而乔嘉诺羞得脸都红了,坚决不同意。靳储说他生病可能是因为那天晚上第三次做时,靳储不小心把那些不该留的东西留在了里面,也害得他在这几天里有些拉肚子。如果原因真是这样,乔嘉诺宁愿多病一阵子,也不要被其他人看到他的现状。不过,虽然生病的教训非常惨重,但是乔嘉诺病好后,又生龙活虎起来,还食髓知味的明里暗里地邀请靳储再来一次。只是每次都被靳储装傻糊弄过去了。次数多了,乔嘉诺又羞耻又生气,干脆一整天都不搭理靳储。晚上靳储回到酒店时,乔嘉诺已经洗完澡睡下了,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从头到尾,他都拿一个绝情的后脑勺对着靳储。乔嘉诺的绝情还没持续多久,便感觉身后的床往下陷了陷,紧接着,一双有力的手从后面拥住了他。没等乔嘉诺有所动作,靳储又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呼吸时的热气全部喷在他的皮肤上。很痒。痒得乔嘉诺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明天跟我回家好吗?”靳储低声说,“靳家的人想看看你。”靳储早就答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