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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靠得很,那人就是个道士。”“哦?”晁汐眯起眼睛,“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蝎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晁汐:“把那人的资料说一下。”“那人姓白,是北派天师宗家的弟子,住在……”后面的话晁汐已经不用听了,北派天师姓白又住在这个城市的除了白逸潇,晁汐想不出第二个人,但白逸潇不是四柱纯阳体,这点晁汐很清楚。蝎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后,最后才说出那人的名字,白琮。白琮?是个陌生的名字,晁汐竟稍稍松了一口气。车子终于通过拥堵路段,行驶了一段时间后,晁汐不由坐正身体,这条路晁汐很熟悉,这分明是去朝家的方向,白逸潇就住在朝家隔壁,白琮......晁汐小小动作蝎看在眼里,以为他坐累了,便说:“哥,前面就到了,稍安勿躁。”晁汐顺势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道:“是不是在前面那片别墅区?”蝎有点诧异,“是啊,哥,你怎么知道?”晁汐哼笑道:“没两把刷子,教主会看重我么?”“是、是,哥厉害。”蝎连连点头。晁汐看起来像以色侍人,其实深藏不露,蝎看了眼铁皮柜,庆幸自己没蜈蚣那么作。晁汐半站起来拍拍驾驶座,“知道地方就行了,暂时不进去,现在大白天搞事动静太大。一路长途跋涉,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饱喝好,舒舒服服泡个澡,体力充沛了再动手不迟。”晁汐这话正中蝎的下怀,附和道:“哥说的是,我们难得出来一趟,不爽爽就回去可惜了。”虎头话不多,也很听话,二话没说就调转车头,问晁汐:“我们现在去哪?”晁汐假装不知道,打开手机导航,输入温泉酒店。在甜美女声的指引下,车子下榻到国际温泉酒店。停好车后,晁汐带着两人走进酒店大堂。蝎不放心蜈蚣,毕竟和他出过几次任务,有一定的交情。“哥,我们去爽,把吴恭一个人留在车里,不太好……”蝎小声道。晁汐边走边说:“你愿意带着一个残废泡温泉,就去把他弄下来。”“这……”蝎又犹豫了。虎头插话道:“带他干卵。”两人都不愿带,蝎就不说话了,生怕多说一句,自己也被踢出局。晁汐要了三间豪华套房,定了一桌丰富的酒席,给钱的时候,晁汐冲蝎摆头,示意他买单。“什么?我给钱啊?”晁汐说:“我没钱,你先垫上,回去jiejie报销。”蝎不情愿地掏出钱包,看着钞票一张张离自己远去,他的脸微微抽搐,好似身上的rou被人用刀一点点割掉。“给我开发/票。”蝎对前台小姐说。前台小姐看了看他们三人,眼中露出鄙夷之色,用女人的钱还这么挥霍,渣男。晁汐看到了前台小姐的眼色,但毫不在意,倒是蝎横眉怒目道:“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睛挖出来。”前台小姐忙低下头,避开蝎凶狠的目光。一切办妥后,三人到餐厅吃了饭,晁汐要了两瓶高度白酒,把蝎和虎头灌得晕头转向,然后晁汐叫男服务员把他们扶回房间,自己则到前台小姐那里把手机里的五十块钱换成现金。这时天色还早,晁汐去营业厅办了一张新的电话卡,给朝初阳打了一通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传来朝初阳恹恹的声音:“喂,朝家暂停营业,看宅请佛延期处理。”“哥,是我。”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突然传出朝初阳惊喜又带点不确定的声音:“是小夕吗?”晁汐道:“是我。”“小夕……是小夕,他的声音我不会听错。”朝初阳好像在和其他人说话,兴奋过度的他,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倍,即便没有对着听筒也震得晁汐鼓膜发疼。“小夕,你在哪?这谁的号码呀?怎么才想起给我打电话?你失踪了快整整一个月,我都要急疯了,差点去警局报人口失踪案,白逸潇不让我去,他没有我着急,枉费你那么用心给他传道授业,他不配做你的徒弟,请务必把他逐出师门好吗?”朝初阳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虽然很吵人,但很可爱。“你胡说八道!”白逸潇的声音模模糊糊的,然后听筒出现滋啦滋啦的声音,好似两人在争抢电话。而后,白逸潇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小夕,别听朝初阳胡说,我也着急,只是不像他那样无脑急。我去道协问过,他们说你协助一个初级天师做任务去了,我很担心你,却帮不上你。”晁汐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温柔笑意,无论是朝初阳咋呼的担忧,还是白逸潇沉稳的关心都让晁汐感觉很温暖。晁汐说:“我相信你,你很聪明,小小白。”白逸潇说:“我用灵鸟追踪过你的痕迹,灵鸟在南边一个镇上就停滞不前了,我问过那里的人,他们说过了镇子有三条路,分别去向不同的村庄,三个村我也去了,其中两个村的村民说没有外人进村,另一村荒无人烟,我没办法只能打道回府。”白逸潇一番解释后,问:“小夕,你现在在哪里?”“我回来了,就在本市,但是现在不能见你们。”晁汐说,“小小白,你是不是放出风声说自己是四柱纯阳体?”“是的,你刚回来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白逸潇略感惊奇。晁汐没答,又问:“你为什么这么做?”白逸潇说:“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阴阳圈不安宁,西南这边有不少天师莫名其妙的失踪,我们调查发现,失踪的天师有一个相同点,他们的八字都极阳,他们失踪不是偶然的,肯定有势力在暗中cao纵,所以我用自己作饵,想把背后的人引出来。”晁汐:“你猜的没错,以前被正道驱逐的邪师有死灰复燃之势,失踪天师是被他们俘虏的,你这样做风险很大。”“我不怕。”白逸潇的话语铿锵有力,浩然正气隔着电话晁汐都能感受到。“我虽然是北派天师,但南派有难我亦责无旁贷,我和道协达成一致,已经安排好一切,邪师一旦现身,必将他们擒获。”晁汐沉吟了片刻,说:“我希望你改变计划。”“为什么?”白逸潇不解。晁汐在电话里给白逸潇如此这般说了一通,白逸潇沉声道:“不行,我下不了手。”晁汐说:“这是为斩草除根铺路,你可能也会受伤,自己做好防护措施。”“小夕,一定要这样吗?”白逸潇痛苦道。晁汐:“对,你听我的。”“好吧。”白逸潇情绪有点低落,朝初阳在旁道:“让我说两句啊!”电话又转到朝初阳手上,朝初阳打头的话就是:“小夕,我不允许你这样做。”晁汐道:“哥,我自有分寸。”“你有毛分寸。”朝初阳因担心口不择言,他不再嘻嘻哈哈,语气严厉,“其他事我都可以听你的,但这件事你得听我的。你是我亲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