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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狮驾车又将盛珉鸥送回了他的高级公寓。将车停好,沈小石蹿上魏狮的座驾,探出头问我:“真的不用帮忙吗?”我朝他挥手,让他们快回去睡觉。“那我们走了哈,晚安!”沈小石乖乖和我道别。魏狮的车转过拐角,再也看不到了,我才扶着盛珉鸥进楼。电梯上,盛珉鸥一路无话,我便也沉默着。由于是电梯入户,门一开就是个不小的门厅,正对着一把上了电子锁的大门。盛珉鸥用指纹开了锁,由我扶进门。整间公寓与他办公室的装修风格颇为相似,极简主义,将断舍离诠释的淋漓尽致。客厅空空荡荡,没有沙发,没有电视,只有一块纯白的长毛地毯铺在墙边。正中本该妆点豪华水晶灯的地方,煞风景地垂吊着一只黑色的拳击沙袋,一旁地上还随意地散落着两条来不及收拾的缠手带。我瞬间明白过来,我每次打电话给他他都那么喘是在干吗了。怪不得上次能轻松制服仗醉行凶的刘先生,原来是一直有练拳。肩上的手臂上抬,盛珉鸥挣脱我的搀扶,自己扶着墙往里走去。“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这还真是……用完就扔啊。我撇撇嘴,快步上前:“别啊,让我看看你的香闺呗。”说着不管不顾再次将他架住,半强迫地带着他往前走。整个屋子一共有两间卧室,一个上了电子锁,一个没有。以我的判断力,盛珉鸥应该还没变态到给自己卧室上电子锁的地步,便选择了那间没锁的开门。结果真是被我赌中,房里只一张床垫,一只枕头,一床被褥,除此再无它物。我正要进去,盛珉鸥一掌撑住门框,阻止我再向前。这是他私人领地中的私人领地,我知道我不能再进一步,否则他绝对要发怒。退后一步,我示意他“请进”,不再碰触他。“你有需要就叫我,我就在外面呆着。”我转过身,没走两步,身后盛珉鸥叫住我。“陆枫,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的语气里带着点我不喜欢的东西,几乎可以预见,接下来又是一场鲜血淋漓的诛心之论。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回身看向他:“我误会什么了?”他倚在门边,凉凉睨着我,没说话。我笑起来:“误会你睡我是因为喜欢我?那你说说,你干吗那天要纡尊降贵自己上这么掉价,我硬让你上的吗?”我以为他起码会找个体面点的回答,结果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我一个字。我一懵,突然找不到话接。他,盛珉鸥,真的是个人类吗?他怎么能一本正经,眼也不眨说出这种话?“我硬让你上我的?”我都要气笑了,“那你……你就上了?你不是恶心我让我离你远点吗,你这时候倒不觉得恶心了?”我是拿着枪指着他脑袋让他蒙住我眼睛,绑住我手脚,咬住我脖子了?!他这么理直气壮,我瞬间有点茫然那天被打药到底是谁。“这些年我一直把自己的情绪掌控的很好,你也看到了客厅里的沙袋,我找到了合理发泄那些过剩欲望的途径。”他并不心虚,也不愧疚,说出来的话就像个冰冷不近人情的机器人,“那天,可能是喝了些酒的关系,整晚都在陪愚蠢的客户聊天使我心烦意乱,我有些失控的趋势。好不容易忍到结束,正要赶回家,你就撞了过来。你就像条赶也赶不走的癞皮狗,一直往我身上贴。所以……”我紧抿住唇,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我已经预感到他要说什么了。“大家各取所需而已,你只是我顺手拿来灭火的灭火器,不是你也可以是别的任何人。”他环抱着双手,果然一字一句都是朝着我心肺最柔软处戳来,“我对你的态度并没有变,别太自作多情了。”说完,他转身进屋,对着我拍上了门。我站在原地缓了好半天,默默做了几次深呼吸,随后走到客厅,倚着墙滑坐下去。“cao,轻敌了,好TM痛啊。”闭上眼,后脑抵住墙壁,我摸着自己的心口,低低骂道。第30章我心爱的哥哥我爸去世后,家里少了一份经济来源,我妈为了养家总是很忙碌。早上,她会把一荤一素两道菜预先烧好,放进冰箱,再将电饭煲定好时间。这样我们放学回到家,就只要用微波炉热一下菜就行。我十一岁那年的寒假,天特别冷,南方也下起了大雪。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雪,轻柔的,寒冷的,遮天蔽日,将整个世界都染成白色的雪。而在那场雪下得最大的时候,我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连胆汁都要吐出来。吐过后,会有短暂的舒适期,大概五六分钟,之后又会胃痛不止,产生强烈的呕吐欲。盛珉鸥听到动静来到卫生间门外,远远地并不靠近我,看了片刻,用着并不怎么关心的语气问道:“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我按下抽水建,眼泪鼻涕一把地回头冲他摆手。“没……没事,不用去。”我爸的惨死给我造成相当大的心理阴影,很长一段时间我对医院总是莫名排斥,能不去就不去,一定要去,也是快进快出。所以哪怕那时候已经难受的要死,我也坚决地表示不需要去医院。而盛珉鸥那时也不过是觉得“应该”来问一句,所以就问了,问了之后我既然不需要帮助,那是我的事,他也不再多问,转身回了自己卧室。我坐卫生间地上歇了会儿,摇晃着起身回屋,缩在床上忍过一阵又一阵的胃部不适。一直忍到晚上九点,钝痛变为了激烈的绞痛,不适没有好转,反而越发严重。冷汗不断自身上的每个毛孔往外冒,疼得我逐渐失去力气,看东西都有了重影。这种状态让我意识到,我要是再不去医院,我妈回家大概就要替我收尸了。靠意念撑起最后一点力气,我一步一挪地出了卧室,去敲盛珉鸥的房门。我们的屋子其实是相邻的,原本的一间大卧室一分二改的两间房。又因为后改的原因,盛珉鸥那间房完全没有窗户,逼仄憋闷,总是显得很黑。后来他搬走了,我妈就将他的屋子当仓库用,堆得乱七八糟。“哥……”我吃力地挪到他卧室门口,敲响房门。过了会儿,里面传出下地的动静,很快盛珉鸥拉开门出现在我面前。他那会儿十五岁,已经开始抽条,比我高上不少,以致于站的近了,我还需要仰头才能与他对视。“哥,我难受。”我支撑不住,捂着胃,一头栽进他怀里。他托住我,往后踉跄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