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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芝士蛋糕,让人嗅到那味道就沉浸其中,慢慢地也被睡意裹挟了。翌日,裴清仪和往常一样给裴默洗漱穿衣,一起吃了早饭,等柳玉鬟带着小彦过来之后再出门工作。他今天要去试镜一个心仪已久的角色,是内部试镜。以他现在的名气已经不需要再公开试镜,几乎要去试的角色都是定下来的,大多都是走个流程,顺便熟悉一下制片人和导演等未来将要共处的‘同事’们。裴清仪之前的助理因为迁到了别的地方辞职了,现在跟在他身边的是刚来的一个小伙子,做事毛手毛脚地,竟然记岔了试镜的地点。等到两人又匆匆忙忙赶到试镜的大楼的时候,已经晚了十分钟了。裴清仪不论拍戏还是录节目都很守时,这次试镜迟到虽然不是他自己的原因但还是愧疚万分,敲响了门之后便满含着歉意道,“抱歉,我来晚了。”“没什么。”一声清越的女声从人群中央传过来,裴清仪循声看过去,蓦然怔住了。那是一张他很熟悉的女孩子的脸,或者说,是已经长大了的女孩的脸。裴清仪在来的时候就听说这个制片人是个年轻的女生,虽然年纪小但一开始就投了几部很有成绩的剧,眼光毒辣,他还在想那会是谁,却没想到是自己的故人——沈明烟。如今在这种地方再见,心境总归是不一样了。裴清仪看着她束着高高的马尾,虽是素颜却依旧光彩照人,女孩子彻底长开了的眉眼即使不需要脂粉都依旧明艳,与往日不同,不禁心里有些感慨。“可别这么说,裴老师好不容易晚了一次,可被我给碰上了。要说这福气,其他人哪儿赶得上呢?”沈明烟笑着说着,一双杏眸弯弯地看向他,调侃的话引得其他人也都大笑。裴清仪嘴角微弯,因迟到而低落的心情好了些,颇有几分他乡遇故知的感觉,状态很好地开始了今天的试镜。他要演的那个角色是二番,戏份虽不如一番但也格外精彩。裴清仪接戏从不注重番位,只看够不够吸引自己,剧本好不好,之前他的经纪人都说这个男主的角色他要演肯定也可以过,但裴清仪还是拒绝了。试镜之后,意料之中地看到导演和副导演点了点头,而沈明烟朝他眨了眨眼睛。裴清仪明了,试镜结束之后让他的助理先回去了,自己则在外面等着沈明烟。没多久,便见沈明烟匆匆忙忙地出来了,见到他就揶揄地喊,“裴老师!”过了这几年,性格倒是一点没变。裴清仪笑着回她,“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清净地儿去。”【作者有话说:下章俩人就可以见面了。话说,总觉得生子文里小孩儿一个喊爸爸一个喊父亲很奇怪,但让小小每次喊清仪喊妈也有种莫名的微妙感,这个称呼问题真是让人头大。】第72章代价裴清仪自从有了些名气之后就经常在片场里被一些新人叫裴老师,早已经习惯了,但听到这个词从沈明烟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感到别扭,忙摆了摆手,说还是换个称呼吧。沈明烟挑了挑眉,显然是想到其他的称呼,但没有说出口,她只是笑眯眯地又喊道‘裴先生’。多年不见,两人要聚一聚自然是要找了个清净的地方。那里是沈明烟名下的一间中式茶餐厅,茶餐厅装饰风格古朴雅致,很有意境。沈明烟轻车熟路地带着他进了一个雅间,点了些点心和茶水,便让他把口罩和帽子摘下来,道,“这里是我开的,不用担心被狗仔拍到。你这么戴着口罩怎么喝茶啊?”裴清仪把口罩摘了,说,,“习惯了。抱歉。”“当明星可真累。”沈明烟吐了吐舌头,一副吃不消的样子,叹息道,“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大明星,连逛街也没法好好逛,时时刻刻得防着自己的隐私被泄露,平时的情感纠葛还要被拿来当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你们也是过得够累的了。”“既然选择了成为公众人物所带来的名利,就要相应地付出一些东西。”裴清仪说,“很多事情都是很公平的。”“也许,有既可以得到名利又不需要牺牲私人生活的选择呢?”沈明烟眯着眼睛,她一双眸子笑得像猫,带着少女的媚气,天真且狡黠。青年端着茶的手停滞了一秒,然后低头抿下一口,淡淡道,“可那个选择已经废弃了。”“嗯?”沈明烟一手撑着下巴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很是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忽然问,“其实我真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和我小叔离婚了,难道,是我哥和你的事情不发现了?不过也不对吧,小叔不是早就知道你们的事情了吗?”当年裴清仪走得很匆忙,而沈明烟那几天恰好出去参加学校的活动,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就没再见过裴清仪,而裴清仪之前的号码也都废弃,她自然也联系不到他。木已成舟,她一个大人眼中的‘小孩’做不了什么,只能当一个懂事的晚辈,装作失忆不再去提和青年有关的事情。她看着裴清仪,想从他脸上得到答案,但看到的始终只是让她摸不着头脑的波澜不惊。裴清仪坦然对上她的视线,问,“你想知道什么呢?”“是你提出离婚的还是我小叔?”“是他。”“……”沈明烟沉默了一会儿,蓦地笑了一声,但笑得有点无奈,“好吧,是我猜错了,我一直以为是你自己要离开的。毕竟你仇也报了,也没什么心思了,利用完我小叔就立马离婚走人,还能得到一大笔赡养费…好吧,是我想得太薄情了。”青年动了动唇,不知该不该说太巧。他道,“你想的并不薄情,当初我确实是这样想过。”“哦。”沈明烟并不意外的样子。裴清仪并不隐瞒,他没有在沈明烟面前美化自己,只是坦然地把自己以前的阴暗面摊开来给她看。他是这么想过的,在和沈钧结婚之初。他是那样地自私冷漠,绝情又狠毒地利用着一个人对他的感情,像是高高在上的造物主,掌握着别人的喜怒悲哀。他一直在得体地掌握着这场感情里可以给予的额度,以为自己可以游刃有余的,只不过是陷进去的时候悄无声息,自己也不得而知,到了最后身不由己无法掌控的时候,付出的代价是他不想面对的而已。只是,裴清仪说,“其实,你不必同情我,也不必怪他。我是在为自己曾经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仅此而已。沈明烟笑了笑,说,“我也没怪过小叔,他这些年一直没有再娶,自己一个人过得蛮孤单的。”“可这些事情都已经跟我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