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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笑得宛若一个智障。庄宴笑点低,每每因为小品笑得不能自已,整个人埋在符文州怀里,笑声透过符文州的衣服传出来。吃饱喝足,两个人窝在沙发上互相依偎着,电视里依旧热闹,庄宴的心却那么的安宁。在这一刻,他好像找到了家的感觉。温馨的,甜蜜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有一个人在等你。家不是一栋房子,不是一个地点,庄宴在这一刻明白,他的家是一个人,一个叫符文州的男人。~院子空旷,哪怕是大年三十,红红的对联也难以掩盖这座房子的荒凉。庄驰合上书,窗外天色已经黑沉。偶有炮竹声响起,却无法掩饰夜里的寂静。手机铃声响得突兀,他微微蹙眉,抬脚走过去。屏幕上的手机号没有备注,庄驰疑惑接起。那边声音依旧如他往常一样吵闹:“庄驰!你出来!”“……”应坤:“你出来呀!”“这是你的号码?”应坤嘿嘿直乐:“这不是知道你看见我的手机号肯定不会接嘛,我就换了个卡给你打电话。”庄驰沉默不语,电话那边依旧在喊:“出来啊!”“有事?”很冷漠,应坤抽了抽鼻子,“我专门从京南跑过来找你,你不用这么冷淡吧?”庄驰抬眸看墙上的钟表,指针停在十一点五十分。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他微微垂眸,从床上拿起外套,“等着。”应坤莞尔。温度很低,应坤不断搓手,一边跺脚一边张望着庄家的大门。等着那个人从里面走出来。门开了,他猛然冲过去,扑在庄驰身上,抱住他。庄驰:“……撒开。”应坤才不肯听,抱着他不松手。庄驰深呼吸,压下心头的烦躁感,“你怎么来了?”“想你啊!”应坤从善如流。这话是真心话,至少在应坤本人看来是,但是显然,庄驰没信,索性换了个话题。“找我有事吗?”应坤“啧”一声,“给你拜年啊!”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五十八,心情霎时激动起来,“还有两分钟!小爷要做第一个跟你说新年快乐的人!”庄驰本想说他幼稚,视线范围里,应坤笑容灿烂,满眼都是他。心口一窒,他看向别处。指针从11:59分转为12:00的那一瞬间,烟火绚烂,有些吵闹的烟火爆竹声下,应坤笑容洋溢,一双眼睛里,只看得见庄驰一个人,“庄驰!新年快乐!”慌乱,这么多年来,庄驰第一次心慌不已。或许是应坤的眼神太专注,也太深情,庄驰忽然变了脸色,压抑在心底的诸多情绪,霎时泄露。应坤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有些不满地催促讨好:“你还没跟我说新年快乐呢!回我一句啊!”庄驰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嘴唇微抖,这一刻他忽然涌上强烈的直觉,他该做点什么,不能放任下去。“应坤,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吗?”气氛静谧下,他忽然发问。应坤嘴角的笑容顿住,不太懂他为什么这么说,半晌才回应:“很厉害的人。”庄驰自嘲一笑:“你说你喜欢我,你真的了解我吗?”“我……”“庄宴一定没有告诉你吧。”“什么?”应坤诧异抬眸。庄驰嘴角忽然勾起一个笑容,有些讽刺:“他不是庄家的血脉,也不是我爸的私生子,是我爸抱回来的孩子,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我出于嫉妒,明明知道真相却不说,眼睁睁看着他受欺辱而无动于衷,应坤,你说你喜欢我,这样的我你还喜欢吗?”他嘲讽地笑容越发灿烂,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泄露心底的情绪给别人看,如此的狰狞,不堪,阴暗。所有人都当他是个冷冰冰的机器人,只有庄驰自己知道,他只是憋得太久了,习惯了。应坤忽然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是不可置信,茫然又诧异地看着他,仿佛在消化这则令他震惊的真相。他忽然觉得面前这个自己从小崇拜到大的男人变得陌生又可怕。那些话句句都是刀子,割在应坤心上,也割在应坤和庄驰之间,仿佛一道鸿沟,将他们远远隔开。应坤忽然情绪激动地揪住他的衣领,瞳孔发红,“庄驰!你这样他妈的跟杀人凶手有什么分别!”与此同时,温馨的客厅,电视机里的主持人正在倒数。“5——4——3——2——1”庄宴抬头,不管不顾地吻上符文州的唇,他睁开眼睛,窗外烟花高高绽放。第79章乖“应坤,我不是圣人,你也别太想当然了,你没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谴责我,哪怕是庄宴站在我面前,也一样没资格指责我,你觉得我坏也好,无耻也好,我都是这么一个人,所以就请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离我越远越好。”庄驰好像一瞬间恢复了理智一样,又变回了那个冷冰冰的男人,面容冷峻地握住应坤的手,把他的手指从自己衣领上掰开。冷漠的,一丝不苟的。应坤茫然的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庄驰抬手整理自己被抓皱了的衣服,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别再做无用功了,我和庄宴,永远不可能像你希望的那样。”他转身,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挣扎。应坤看着他的背影,喊他:“庄驰,你别这样......”他想:怎么能这样呢,这无疑是在把他往外推,推到一个安全距离外,然后继续做不相干的陌生人,“你这样...让我怎么办?我还怎么继续喜欢你?”庄驰忽然顿住脚步,两人不过两米的距离,应坤觉得中间隔了太多太多,是他难以跨越的隔阂。外面热闹非凡,这里却一派冷然,庄驰说:“那就别喜欢了。”霎时间,应坤手脚冰凉。庄驰进门之前听见应坤大声喊:“我不信!”信与不信...都是真相。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穿过院子,林雅坐在客厅,庄驰沉默着走进去,准备直接回房。从她面前经过时,林雅忽然站起身,挡住了他的去路。问他:“你刚才出去见了谁?”庄驰没有回答,而是说:“夜里冷,回去休息吧。”清清冷冷的语调,冷漠得不像一个儿子对自己母亲说话,倒更像是陌生人。林雅忽然涌上怒意,猛地往前迈一步:“是应坤吧,他不是庄宴的朋友吗?你和他来往什么?你忘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