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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要跟恩人亲亲。那梦可真是美妙啊,梦里的恩人特别热情,抱着自己缠绵悱恻,眼看情意正浓时嘴巴就要贴到一起,可肚子却突然煞风景的疼起来,比吃多雪花酪时闹肚子痛多了,想忍都忍不住,他疼着疼着便没了意识。所以方才他到底是肚子疼的昏过去,还是做梦做的睡死过去?花辞掀开被子想坐起身,却被白伶抓着胳膊又按回床上,还把被子给他掖得紧紧的,一丝风都不透。“老实躺着,再乱动你的小娃娃就别想要了。”白伶语气凶巴巴的,花辞被他吓得瞬间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动不动的木头人,只敢睁着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便看向清作不动了。白伶跟非闲都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直到清作伸手将他嘴边的被子往下扯了扯,“嘴可以动。”花辞这才深深呼出一口气,如获大赦。“刚才我好像做梦肚子疼,然后便睡着了。”白伶瞪他一眼,“什么做梦,你刚才胎息不稳,要不是帝君及时给你补了不少灵力,你差点就变成一株死花了。”“啊。”花辞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还挺大的应该都没事,然后又运转灵力感受了一下藤蔓上的果子,还好还好,都长得好好的,一个也没掉下来。花辞松了口气,又看向清作,“夫君,谢谢你。”“谢他干什么,孩子还不是他的。”酒醒后白伶又恢复了平时的毒舌,走上前戳了戳花辞的脑门,“你也真够厉害,一下怀了九个孩子。你说你这纤弱的身子怎么如此能生?莫不是不想要命了!”他倒不是有心责怪,只是花辞当初化妖时的身子骨就羸弱不堪,如今又要供九个孩子在体内生长,实在是雪上加霜不堪重负。若是普通的妖胎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两个是仙胎,简直就等于在灵脉上开了两个无底洞啊,灵力够用才怪呢。今天若不是清作在此,花辞怕是要因灵力枯竭而死了。以前他还羡慕过花辞,自己便可繁育后代,可如今看来也是福祸相依。花辞被戳的缩了缩脖子,“可我以前怎么没肚子痛过,应该不是孩子的事吧。”回想以前在凡州脊时,天气比这里恶劣多了,自己每天跟雪一山上河里的跑,身体也从未有过任何不适,想来应该不是小娃娃的问题。白伶冷哼一声,“废话,你原来待在天界,灵力醇厚,每天消耗的多补充的也多,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可你如今入了凡尘,灵力还被那么多仙胎妖胎共享,肯定捉襟见肘。”花辞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他转头看向清作:“那怎么办,不然我们回去吧。”虽然他挺想待在人界的,可为了小娃娃还是不要冒险的好。白伶却觉得回仙界有些小题大做了,摆摆手,“用不着回去,缺什么补什么呗。不就是灵力吗,乞灵山上蕴含灵力的药材不在少数,等着,我去人参精灵芝精那里给你挖几筐回来。”花辞啊一声,有些为难:“人参爷爷跟灵芝奶奶种的那些灵药五百年才能长出一寸长,你上来就要挖一筐,恐怕不太好吧。”白伶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好的。到时候放一把火,我看哪个敢不给。”“……”看花辞一下垮了脸,白伶嗤笑一声,“逗你玩呢,他们种那些灵药还不是去人界换钱的,他们不给我买便是,再不行不还有你家帝君这尊大佛嘛,到时我就说是救破夜神的夫人,他们还能不给?”白伶看向清作故意道:“是不是啊破夜神大人?”见清作明明听到了却毫无反应,还真跟非闲说的一样,不喜欢自己的这层身份。真搞不懂啊,那可是灭世之灾中救六界苍生于水火的无上荣耀,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造化,他却弃之如敝履。这帝君的境界,还真不是尔等凡夫俗子能理解的。白伶把宅子的钥匙留下,起身就要飞往乞灵山,非闲不放心也赶紧跟了过去。这上午才刚相聚的四人,转眼间就剩下花辞跟清作,两人面面而对,相顾无言。其实花辞与清作独处时一直都很少说话,若是旁人肯定觉得无聊至极,可花辞却觉得这样岁月静好,只要能看见他就会觉得很是安心。清作在幔帐周围设下结界,一层淡蓝色的水膜包裹住了整张木床,闪了几下便消失不见。花辞好奇的伸出手一探,一层蓝光顿时显现出来,眼看着他的手臂穿过一层水膜伸了出去。“这结界只能从里出不能从外进。你先休息,我离开片刻很快回来。”“嗯。”清作转身离去,花辞看了许久才收回眼。又走了啊。他以前在乞灵山时最怕孤独,每天有个蚊虫鼠蚁经过都会开心好半天,花辞很爱与它们说话,听它们讲人界的见闻,哪怕有时会被咬上一口,吃掉几片叶子也乐此不疲。他看着窗外艳阳高照,偶尔有一两只小鸟结伴而去,稀薄的云层时卷时舒,被风拉扯的支离破碎。嘴角不由得抿开一丝笑意。这就是人界啊,阳光普照,万物一片生机。有像金老爷夫妇那样善良的人,也有像胡一狼那样命途坎坷的少年,还有像雀阑跟胡丰那样至死不渝的却不得相守的恋人。一张张熟悉的脸在脑海里划过,他们的声音,说过的话都开始在耳畔闪现。花辞渐渐阖了眼,觉得这样有意思极了,跟翻话本的插画一样。忽然一张张脸之间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空缺,思绪被滞住了,取而代之的一望无垠的黑暗。所有人的脸和声音都被中断,只剩下一阵泣音般的洞箫。接着空一声巨响,黑暗中炸开了一道绚烂的烟火,好似漫天大火烧红了全部的视野,好多好多的小孩子在同一瞬间爆发出了欣喜的欢呼声。至于他们喊得什么,却是听不真切了。花辞忽然眼角一热,视线模糊起来。他茫然的摸了一把,却看见指尖挂着一颗晶莹的水滴,摇摇欲坠。奇怪,他怎么哭了……黄粱一梦,花辞一觉醒来太阳早已经斜到西山了。花辞伸手一探发现结界还在,恩人不会还没回来吧。花辞摸了摸肚子,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掀开被子走出结界,站在窗前一看,便见清作正持剑而立,形如松柏。花辞的全身瞬间绷紧了,这里竟然还有妖魔鬼怪?而且看样子还是很厉害的程度,不然恩人怎么会拿出千回对付它呢。花辞观察了一下此处的地形,恩人跟那妖魔应当是面对面,如果自己能偷偷绕到后方去偷袭那魔物,估计事倍功半。在脑子里计划好路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