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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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蓝色的眼睛麻木的环视着周围的黑暗,四肢像是完全被粘稠的液体包裹住,沉重的无法动弹分毫。 又来了啊。 花垣武道脑袋迟缓的运转着。 曾经他还会害怕,挣扎着祈求解脱,现在却只剩麻木与漠然。 这种像是坠入深渊的失重感,又像落入深海的窒息感。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被疯狂挤压着,悲鸣着传达难以言喻的痛苦,却丝毫不能引起主人的波动。 强烈的窒息感压迫着每一寸血管,血液疯狂咆哮的声音似乎随时都会随着心脏那密集的鼓点突破空洞的躯壳。 “好吵。已经连这些声音也不想听到了吗?” “Mikey君曾经也是这样想的吗?” 花垣武道对自灵魂深处传来的痛苦视而不见,在一片死寂中漫无边际的想着。 “武小道,是要放弃了吗?”一个声音像是突然翻腾起来的潮水,从四面八方向花垣武道袭卷而来。 随着那浑浊的声音和越来越沉重的四肢,不断加剧的窒息感,让花垣武道麻木已久的思绪仿佛穿梭回到当初。 “武小道?”三谷走进婚礼酒店的休息室,却依旧没有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三谷皱着眉,有些奇怪的打量起休息室。 明明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不知道为何进入房间的时候他内心深处隐隐泛起一股不安和厌恶。 窗外阳光正好,但是却似乎没能透过薄薄的一层玻璃窗照进房间,整个休息室似乎分外冰冷。 “奇怪,休息室什么时候这么冷吗?”他明明记得刚刚帮武小道整理礼服的时候还和Mikey聊到今天阳光很暖和。 “喂,武小道?Mikey?婚礼要继续喽,你们在吗?” 房间里的空气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流通起来,让三谷始终有一种粘稠恶心的感觉,似乎想将他驱赶出去。 尽管如此,三谷冥冥中似乎总感觉到花垣武道熟悉的呼唤就徘徊在附近,还是捏着眉心往里走了几步。 “嗯?”摆着玫瑰花瓣的洁白床单旁不知什么时候被泼上了一泼红酒,在一大片纯白上显得污秽又荼靡。 两只高脚杯不知什么时候静悄悄的,彼此依偎着躺在床边的地毯上,杯中仅剩的红酒争先恐后的跑出来,纠缠在一切,难舍难分。 “……”房间似乎更冷了,空气粘稠得像是要化成实体。 三谷感觉内心的不安正在不断放大,似乎这里存在着什么吃人的怪物。 但是对花垣武道的担忧终究让他顺应内心的想法,迈向床边,尽管落下的脚步越来越沉重。 而他没有注意到的身后,原本半开的门居然在没有一丝外力的作用下,悄悄地,无声无息地,分外诡异地一点点合上。 三谷终于站到床边,脚尖几乎踩到那一地的鲜红。 他慢慢的,不断对抗内心莫名的恐惧,想蹲下身查看被床单挡住的床底。 “三谷,你在啊!”门突然被人推开。 Draken握着门把,不解的看着突然跪在床边攥紧胸口疯狂喘息的三谷。 “你怎么了?找到武小道和Mikey了吗?话说你在房间就不要把门关上啊,我还以为没人在找休息室。”Draken拍了拍门,烦躁的摸了摸头。 “真是的,婚礼还没结束,新郎官和Mikey去哪了,不会又是Mikey在乱来吧,明明之前还吩咐他至少今天别胡闹来着,一眨眼功夫就给我不知道跑哪去了。”Draken感觉自己头上的青筋已经快结成大写的十字了。 “啊,好了好了,Mikey还是很有分寸的,也许是被什么耽搁住了。”三谷原本还在纳闷自己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听到这也只能放弃思考,撑起刚刚腿软的身体走向门口宽慰Draken。 想来新郎官应该也不会莫名其妙跑到床底下,他刚刚脑袋里在想什么。 “不过真奇怪啊,我明明记得我没有关门啊?”三谷疑惑的推了推门。 “谁知道,随手忘了吧,走吧,去别的地方找找。”伴随着Draken的声音,是渐渐合上的房门。 阻隔断了房内外的世界,也阻隔断了床底下,那双布满血丝的水蓝色眼眸里的希望。 一只青筋暴起的手掌下,柔软的嘴唇终究也没能吐出那被另一只手掌牢牢卡在喉咙里的呼救。 “都是武小道的错,是想要抛下我的武小道的错。”早已不似当初年少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贴着他的手和身躯那么guntang而有力。 窒息和眼里的生理泪水让花垣武道眼前不断发黑,模糊一片,他艰难的去看清眼前紧贴的那张脸。 “M……ikey。”微弱的呼唤唤不醒眼底一片昏沉的男人。 窗外的阳光似乎被驱逐的更远了,照不进一室的黑暗,赶不走人心的荒凉。 欲望没有边界,终究会冲破束缚,咬住猎物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