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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狠角色说实话他还是蛮喜欢的,但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抱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如果不是发现某种联系,他会和这个反派保持距离,不为别的,不想麻烦。脑袋里转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行动显然更加诚实,打开床头灯开始换衣服。柴峻有点不好意思的撇开视线,对面屋子里的光虽然不是很亮,却依然看得到岑白瘦而有力的身躯,皮肤很白,好在很快就被衣服给遮挡住了,原来这人居然有裸睡的习惯,从外表上还真是看不出来。好在时间不算晚,乐雪还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儿子说同学生病了要过去照顾,心里虽然有点不放心还是答应了,叮嘱他有什么事情记得给她打电话。富人居住的别墅区往往在人少的地方,岑白打车去柴家,一路上车越来越少,连车窗外的风景都变得张牙舞爪。如果不是看在柴峻一副快要咽气的份上,他绝对不会来。下车后习惯性地看了眼房子的布局和占地面积,对于一个还未成年的学生来说这种住宅确实挺奢侈了,他站在门口刚想着要不要给柴峻打个电话,门从里面推开,走出来个长相年轻的医生,看到他笑着说:“是岑白吧?小峻刚吃了药躺下,进去看他吧。”岑白点了点头,想来这位就是柴峻最信任的家庭医生刘少岩,走进屋子里,很简单的装修,熟悉的只有那股属于一个人的寂寥和空旷。脱了鞋,就那么光着脚上楼,踩在台阶上他被冰得直抽气。在卧室外面站了片刻,他才推开门进去。柴峻脸色苍白地埋在被子里,生病的缘故连眼睛都变小了,看到他进来,强扯了个笑:“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跑这一趟,实在不好意思,当时情绪有点太激动了,就怕……外面冷吧?水在那边,你自己倒一杯暖暖身体。”岑白不渴,屋子里有地暖,他脚站定的地方热意暖暖地往上涌,很舒服,而是就着柴峻没说完的话问:“就怕什么?”柴峻轻笑一声,嗓音依旧和刚才一样难听:“发病的那刻喝了药给刘医生打了电话,在等救命的这段时间里想万一我要是这么死了,连个能告诉的人都没有,想到我们俩也算是有交情的人了,就打给你。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岑白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病中的柴峻皮肤白的有点惹人心疼,尤其是在视频里看到他随时可能真的闭上眼睛,岑白怎会不受震动?自己就是死过一回的,经历过之后更加认定他还是怕死。岑白在旁边坐下,没有伺候过人的大少爷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要不要喝点水?家里没保姆?你每天都是怎么过日子的?虽然死不了,但是这么不怕死你也是厉害。”柴峻笑着点头说:“要喝,我的病很久没发作过了,平时有秦叔陪我,阿姨只负责做饭,其他时间我喜欢清净,不想被人打扰。”岑白给他倒了杯温开水,看他那副虚弱病恹恹的样子,扶起他喂水,边喂边问:“你不是还有个叔叔吗?怎么不和他们一起住?一个人住在这么个地方,连人气都没有,不害怕吗?”柴峻喝了没几口,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想喝了,沉吟一阵,有些费力地说:“怎么会不害怕,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我爸妈出车祸时惨死的样子,我被他们护着所以平安活下来了。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可以放松,省得被人盯着。而且你怎么会知道表面上关心你的亲戚,是不是在盼着你死?”岑白对柴家的那些事并不感兴趣,就像他只喜欢钱,对前世经历过的尔虞我诈半点都不想回想,他只是柴峻的同桌和同学,勉强算个朋友。柴峻不是个没趣的人,察觉到岑白不想听他家的破事索性就不说了,说起今天他逃课的事。“今天开班会,高老师一直盯着你的座位,我看你明天估计不太好过。你之前成绩挺好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厌学?”岑白耸耸肩:“没什么,就是不想学,听不进去,看不进去,一看卷子就头疼,我还真想躲个地方藏起来。不过,明天开始我会试着努力去学,不想让我妈担心。”柴峻抿了抿嘴发干的唇:“那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岑白回答的很干脆:“没有,活一天是一天,万一哪天老天开眼,掉一大笔钱给我,我直接躺着就够了。”柴峻被他堵得还真是无话可说,没有家庭背景的岑白处境实在是太糟糕了。“你家的事,你恨他们吗?”岑白无所谓地摇头:“不恨啊,我为什么要恨他们?你好几次对我欲言又止,是不是已经知道他在外面养小三还有个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儿子?我今天遇到他们了,可笑的是那个女人还想请我吃饭,说什么一家人。离婚了,各过各的,谁也别打扰谁。”直到许久之后柴峻才知道岑白的话不能信。第13章恶心两个大男生坐在一起尬聊实在没意思,岑白已经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半,这种地方跟荒郊野岭无差别,这个时间也打不到车,看来今晚只能在这边住下,或者……“你还有没有信得过的人?要不让司机现在去接你家保姆过来?我看你床头柜上的药好像还没喝完?万一你半夜有什么事也方便有人照顾你。”柴峻本就无力这会儿被他的话给气得直咳嗽,因为费力而泛起几许红晕:“你不是正好吗?”岑白挑眉看着他,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是他?“保姆是上了年纪的阿姨,她又不会对你怎么样,而且她就是赚这份钱的,拿钱出力有什么不对?我不会照顾人,而且我睡着了一般醒不过来,天塌下来都不行,万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全都算在我身上怎么办?我可承担不起。”柴峻浑身酸软无力,强撑着坐起来,笑道:“怕我死了讹上你?你放心,不会讹你,我只是很久没和同龄人坐在一起说说话了。钱给不了人平等,他们奉承我,把我当孩子哄骗,不就是为了我的钱?我和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岑白笑起来,含着雾气的眼睛里闪耀着一片光,薄唇微张露出干净整洁的牙齿,莫名带着几分痞气:“要是我说,我接近你也是为了钱呢?我们可就不平等了,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被人所图再正常不过,想要什么朋友?你再做梦?”柴峻在那一次吃饭的时候就发现岑白是那种嘴上不饶人的人,怪不得之前很少说话,原来是怕暴露了自己的本性。灯光下他侧着头看岑白,眼神瞬间柔了几分,在岑白发觉他打量之前移开目光,淡淡地说:“如果能和你做真正的朋友,我想做这个梦,要钱?你要多少?”岑白脸上的笑收敛,突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