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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问道,“你是谁?”江生愣了一下,他抬起头来看着杜遇。他清澈的一双眼看着江生,表情迷惑。这是他第一次开口问他的名字。也是他第一次对别人好奇起来。如果是别人问他,再正常不过了,可是是杜遇问得,却让江生愣神了好久。但很快他就回了神,看着杜遇微微一笑。“我是江生。”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几个点:1.杜彦雨并没有告诉学校江生自闭的事情,因为杜家的身份在这,后面我写得很清楚除了杜家的人,外界没有人知道杜遇的事情。2.江生毕竟是警察,而且这才刚开始,不可能那么冲动打人的,等后面吧。6|第6章杜遇刚下车,芳妈就带着两个菲佣拥了上来,脸色微急,对着江生说,“我都听先生说了,阿遇被欺负了是不是?伤到哪没有?”江生“嗯”了一声,“把药箱拿过来给他把手处理一下。”“手受伤了?”芳妈赶紧拉起杜遇的手说,“快给我瞧瞧。”杜遇倒也听她的话,乖乖的伸出手。芳妈看了一眼满手的血,心都快疼死了。年纪大了,尤其是女人,容易多愁善感。她看着,眼圈就红了。芳妈是看着杜遇长大的,小时候多可人的孩子,如今变成这样不说,现在上个学,都要叫人家欺负。要是在家里,哪能有这样的事。她把杜遇当自家孩子,见他受苦,不由自主的唠叨,倒把自个的身份给忘了。“先生之前同我讲要阿遇上学的事,我就不放心,现在倒好,倒是去吃苦去了,我们阿遇,实在是命苦。”说到最后,控制不住流泪了。江生道,“是我没护好他。”芳妈擦着眼泪道,“江先生严重了,这件事怎么能怪你呢。”她拉着杜遇,“咱们先进去。”说完侧头和身旁的一个黑人女佣道,“叫凯莉把药箱拿过来。”杜彦雨不在家,客厅里只有姚小慧,化好了妆,披着新款纱巾,坐在沙发上喝咖啡。身边还站着一个女菲佣,正给她削苹果。姚小慧看见杜遇几个人进来,又见玛利亚拿着药箱递给芳妈,她冷哼了一声,说,“这又是唱得哪一出?”芳妈恭恭敬敬的说,“是少爷叫人家在学校里欺负了,手受了伤。”姚小慧讥笑了一声,低着头抿了一口咖啡,阴阳怪气的缓慢道,“我就说他不适合读书,如今是新时代了,政府讲什么人人都要学知识,可哪里知道,读书这条路子,又不是人人都能走的,这呆了一天什么也没学着,反倒吃了伤回来,有什么意思?”芳妈干笑着说,“太太说的是。”说完苦笑着拉着杜遇坐下。她打开医药箱,拿出镊子,又顺手把酒精递给一边的玛利亚,江生伸手道,“我来吧。”芳妈笑笑,“那就劳烦江先生了。”姚小慧慢慢的走了过来,看了眼杜遇的手,“多大点事,彦雨在电话里跟你说的就是这个事?”芳妈回道,“是,先生叫我赶紧的准备着。”姚小慧冷哼了一声,“大惊小怪!”说完看了眼杜遇,那张副单纯无辜的脸,她最是讨厌。平时杜彦雨在的时候,也能做做样子,现在不在了,连个样子也懒得装,“哼”了一声后就上楼去了。芳妈叹了口气,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好在阿遇不懂这些事,要是什么都懂,这个家可怎么办啊!”芳妈年轻的时候做过几年护士,对于护理这种事也算熟稔。她低头握住了杜遇的手,小心的挑碎片,心里又是一阵心疼,这血迹斑斑的红掌,只能一点一点的清理。小碎片陷得深,芳妈只能将镊子稍微深入了一点,杜遇一下缩回了手,将手缩进了怀里。“怎么了阿遇?”杜遇眨巴着眼睛,轻声道,“疼。”芳妈哄着他,“阿遇要听话,清干净了,就不疼了。”杜遇摇摇头,脸色是受了疼后的示弱,自顾自的说,“疼。”芳妈急着哄他,“阿遇乖,要听话,快过来,一下就好了。”杜遇不说话了,他在拒绝,搞得芳妈很急。“这孩子,不弄干净回头感染了怎么办!”江生俯下身,和他平视。他试图劝他,口气放得很温和,毕竟是同一个孩子讲话,总是要站在他的角度。“阿遇忘了?我们说好要去放蝴蝶风筝的?你是不是答应过我要乖乖听话的。”杜遇是个好孩子。他虽然从没在意过外界的人和事,但是江生刚才和他的讲得蝴蝶风筝,他总是记得很清楚的。这涉及到了杜厉。这方面,他总归是很上心的。杜遇看着江生的脸,犹豫了几秒,伸出了手。芳妈松了口气笑,“还是江先生有办法,我们阿遇有时候就是太偏执了,怎么说都不肯听。”江生笑笑没搭话。芳妈比之前更小心,很快的就给杜遇清理好了,还用纱布轻轻的包了一层。杜遇吹了吹手心,好一会儿,缓缓的将目光转向江生,软糯糯的口气,“阿遇听话。”澄明的一双眼有些认真,像是在告诉江生,他真的认真听话了,所以他一定要兑现他的承诺。江生听懂了他的意思,但却被他这样子弄得想笑。“阿遇还疼不疼了?”杜遇吹了几口掌心,其实只要不碰,除了那淡淡的炽热感,就并没有什么了。他模样乖巧的说,“不疼。”“那就好。”江生抬起头来,把酒精放在桌上。“血……”杜遇忽然轻声道。他看见了江生的手。之前被杜遇推到时,因为急着找他也没怎么处理,现在手心里的血渍早已经干了。他的手比杜遇的严重,他是被狠狠的压在碎片之上,整个手心几乎都是血。“疼……”稚气的声音又轻声的吐出了一个字。他看见了他的手,和自己的一样,都是红的。杜遇并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只是因为他的手和自己一模一样,他的手疼过,所以知道,这样疼。江生愣了一下,没想到杜遇会注意到自己,他低头看着仰头看他的杜遇微笑,“我不疼。”“呀!”芳妈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江先生怎么也受伤了?”江生道,“是我自己不小心,不碍事。”芳妈说,“这,满手是血啊,江先生还是快坐下吧。”她拿了根沾过酒精的棉签,江生从她手里接过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