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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尸似是瞧准了机会,跟打了鸡血一样直冲上前。黎继心性不稳,身形摇晃,眼中逐渐升腾起弑杀的暗芒,布满血丝。千青仰头,望着那灰蒙蒙的天空,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姽之那一掌用了将近八成力量,看来是动了杀心。她背后脊椎都被震碎了几节,肋骨更是断了好几根,更遑论肺部与心脏。对现在的千青而言,呼吸都是一种困难。就在千青恐怕躲不过坠落地面产生二次损害时,魔宫中一道紫色身影化作一道残影,朝着千青笔直而去。千钧一发之际,那人接住了千青。来人动作已经很轻了,可当他的手臂揽过千青的肩膀时,还是从女子口中听到一声溢出牙龈的痛苦呜咽。男子手猛的攥紧,却又立刻松开力道。落地后那人立刻将千青平铺在地,女子眼前一片朦胧,隐约看到了接住自己的人那一身高贵的紫衫。“呵…是、是你啊……”千青艰难的从口中蹦出几个字。这要是换作常人,方才受那一掌立刻就没了,哪儿还有命说话啊。怀瑶半蹲在地,眸光深沉的望着她∶“别说话。”千青无法摇头,呼吸越发费力。她摸索到怀瑶的手,一把攥住。尽管她现在的手没有多少力道。她望向男子的眼眸中,秋波荡漾,蕴含着强烈的情绪,似能言语。怀瑶专注于千青,对于身后逼近的干尸根本不予理会。远处的黎继虽看不清情况,但他知道有几个外围的干尸转过身了,他们要做什么不言而喻。黎继回头看了眼光芒大亮的结界,干脆一咬牙,脚尖用力,踏空而起,两手握住手中的无痕变化成伞状,对着远处半蹲的黑点用力一掷。“不对!你们这群蠢货!是在这边!!!”这一嗓子当即吸引了那些干尸纷纷回头。银伞几乎是擦着他们的身侧飞向目标,狠狠的钉在怀瑶三步之外,用力之狠入地三寸。千青整个身子都麻掉了,她的头脑逐渐变得不清明,身子接近透明。怀瑶握着她一只手,眉头紧皱,抿紧唇角,不言不语。临消散前,千青已经看不见了,只能靠感觉对着怀瑶强撑着勾起了沉重的嘴角。——我怎么感觉你像是要哭了?怀瑶看出了千青的表情想表达的意思,心下如同误食莲子,苦心伤神。他握紧千青的手,仿佛要将源源不断的能量传过去。——没有。奇妙的第六感让她懂得了怀瑶想表达的意思,整个人安下心来,千青脑中紧绷着意志的那根弦,终于断了。她想对怀瑶说没关系,她的神躯在天界,这只是她的一缕神识,她这次受伤充其量也就睡个几个月而已,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会有再见的那一天……可千青说不出来。她只能感受着自己的神识消散在这魔界,神躯化作丝丝缕缕的星点顺着天空的方向升腾而上。心中的千般万般不舍,在此刻随着黑暗的吞噬化为乌有。千青陷入沉睡,像是一朵绽放于迷途的野花,坚强、倔强,硬是活出了一条生路,孤芳自赏,最终在迷途中枯萎腐朽,又在等待一轮新生。迷途的过客千千万,她却一直在这里。宿命之所以称作宿命,乃是生来便注定的命运。千青明白,即使醒来,她与怀瑶,终究还是错过了。这让她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原来死亡竟是这样的……花开花散又一轮,生降命陨却一生。千青消失了,什么都没剩下。怀瑶攥紧空唠唠的手掌,半蹲在原地低着头,怅然若失。黎继失了双剑,应付起干尸来也没有多费力。他还有魔弦。如鬼魅一般毫无规律又暗含规律的丝弦足以将他与包围司桦君的结界保护的密不透风。可黎继明白,如果司桦君不快点出来,就算是魔弦也是要被姽之磨没了的。而且……黎继望向半空中的望舒,面色凝重。望舒给他的感觉,很不对劲,也很不舒服,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姽之应该也察觉到了什么,从方才开始就一直顾忌着望舒,没有轻举妄动。师兄……“师兄,快点啊……”黎继急出一头薄汗,嘴上不停念叨着。终于,在重压之下,黎继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咔嚓’声。是结界破裂的声音。【作者有话说】:才4300+,没办法了,今天不行的话只能等周六周末放假补上字数了,淑女是个来回打滚dei社畜,官人老爷们理解一哈~【笔芯.jpg】131.无他才是可悲仿佛置身于熔炉中,什么都被融化掉了的感觉。rou身、思想,司桦君能感觉到自己的凡胎rou体慢慢分崩离析,经过纯粹的筛选和凝聚后提出最精华的部分,融入神躯当中。虽然只是简单的描述,可司桦君遭受到的痛苦不亚于一块废铁被千锤百炼成灵剑。硬生生将可能性加在不可能上,司桦君需千倍、万倍的小心,否则刚极易折。三万年没有归位的神魂并没有受到很热烈的欢迎,反而强行快速融合给神魂和神躯分别带来不小的动荡。司桦君头痛欲裂,可还要忍受身体传来的加倍疼痛。吱嘎吱嘎的精rou重塑声,以及那种一瞬间爬遍自己身体疼痛中带着瘙痒的感觉反倒比简单的疼痛更叫人倍感折磨。挺住!挺不下去了……必须挺住!快要不行了……想想为了你付出良多的师妹!不行了……想想师弟!……仿佛有两个声音在脑海中天人交战,撕扯着司桦君为数不多的理智,好像海妖的歌声,不断扯着他堕入深渊的一片黑暗放纵之中。在自己没注意到的时候,他的眼睛早已布满血丝,眼中不甘、急切等情绪不断翻涌交替。司桦君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只觉得有人在等他,就那么硬生生撑过了强行融合之痛。结界破碎的声音在司桦君听来,无比清晰。淋漓大汗的他好似能从那裂缝中感受到微风吹拂,冷意降低了大脑的guntang以及脑内不停翻腾的感性,理性慢慢回归。“你来了。”那一刹那,万物俱静。司桦君紧闭双眼,放纵自己的神识落在内心深渊中。那里已经不复冰天雪地,而是变成了一片赤红炼狱。还未接近,只是看着那被热意模糊扭曲了空间的景象,便足以令人望而止步。偏生在那一片岩浆凸起的岩石中,一名男子好以整暇的坐着,手中摆弄着一个不过手掌大的铃铛,时不时甩来甩去,发出叮铃铃的声音,不清脆,反而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异域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