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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好久没收拾的房间打扫了一遍,然后支起长腿看小柳发到他终端上的行动汇报。汇报里详细得阐述了他们解救的那两个受害者的情况,那两个人不止rou体伤害严重,精神伤害也非常大,现在已经在精神病院接受专业的心理治疗,能否回归社会还是个未知数。叶肖瑾当时猜的很准,张信的确是对自己的弟弟存在畸形的不伦之情。虽然他的弟弟也是同性恋,但是却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哥哥。张信本来就压抑自己的感情,正好他弟弟交往了一个对象曾经对他弟弟施以暴力,他弟弟一时想不开割腕自杀了。从此以后张信就在变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一发不可收拾。季修看得自己一阵阵得犯恶心,干脆不看了,却贱贱得发给王优美要跟她共享变态的秘密。王优美不甘示弱,把她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原样给他发了一遍,意思是,知道你任务结束了,赶快回来,这些都是你的。季修为自己的手贱付出了代价,奈何任务已经结束,的确没有多做停留的正当理由。吃饭的时候叶肖瑾不想打扰正大快朵颐的季修的好食欲,也不想扫自己的兴致,没问他关于回去的事。只是二人都心照不宣得吃完午餐休息了一会儿就起来收拾东西。纵使再不舍,生活还要继续,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没有人能代替,两个成年人默默得打着自己包。成年人季修突然就扔下自己收拾了一半的行李,摊在床上死活不想起来了。“不想回去吗?”叶肖瑾正收拾季修常用的一堆抱枕,打算都带回去给他放宿舍里。“是啊,可是,不想也没办法,还是要回去。”才任性了没三分钟就被理智压了下去,季修任命得起来继续收拾。“以后总还有机会再出来度假的,我帮你收拾吧,你快去把没看完的漫画看完。”也只有叶肖瑾会把自己第一次任务称为度假。季修正心烦不想收拾,听叶肖瑾这么说,一点也不客气,嗯了一声就背着手,溜达到客厅里看漫画去了。第三十八章跟叶肖瑾一起朝九晚五上班上了好几个月的当地后勤小组知道他要走了,不方便一起吃散伙饭,还合伙给叶肖瑾买了个临别礼物,是个造型非常别致的胸针,亮银色的一支天使翅膀。因为和季修见面不多,但是碍于季修怎么也是他们的最高领导,送了叶肖瑾不送季修,怕被领导穿小鞋,也送了一枚同款胸针,两人一左一右,正好配成一对。相当于变相获得了一个情侣款,为此叶肖瑾心里挺美,觉得这个后勤小组非常具有发展潜力。来的时候两个人是一身轻松,背着个背包就来了,走的时候家里的一应杂物都不舍得扔,干脆调了当地后勤一辆车,自驾回组里。快过年了,南方的冬天总是这么阴绵绵的,李白的那句名诗,“山从人面起,云傍马头生”意境是那么好,可一直泡在雾里面让习惯了干冷的季修浑身难受。“怪不得南方人普遍爱吃辣,还爱烤火,要不然浑身上下湿乎乎的,肯定爱得风湿。”越往北边走越干燥,天气也越来越冷。叶肖瑾找了个服务区停下来,在后备箱里找出厚衣服来准备上,方便冷了穿上。季修在原地跺跺脚,伸伸懒腰,“在南方呆久了诈回来北方的雾霾吸一口都是美妙的。”叶肖瑾刚把防雾霾口罩拿出来要让他带上,听他这么说,又默默得扔回车里,看在他这么怀念的份上,再让他多吸几口吧。两个人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倒替着开车,开了一夜也倒不太觉得累,车上又备了不少零食,季修下车的时候还打饱嗝呢。不过一直非常重视让季修规律饮食的叶肖瑾还是决定在服务区休整一下,吃点早餐再出发。付臣自从前段时间被行动组打击过以后,提高了警惕,经过一段时间的蛰伏和筹谋,他的官路最近走的比较顺畅。在强大的财力和人脉的支撑下,一个性质类似、职权也类似的山寨行动组成立了。季修已经从最近的诸多消息中察觉到了“A小队”的存在,只是处在他这个位置,想要搞清楚上层的事,可cao作性非常高,但是一旦他真的把手伸进了上层,行动组在上层心目中的性质就会改变,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季修一直尽力扮演耳聋眼瞎的执行者,不去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参谋者,这也是他一开始就拒绝站队的原因。叶肖瑾躺在车后座上休息,换季修开车。季修舍不得扔的那些抱枕现在派上了用场,叶肖瑾睡不着就靠着抱枕看车窗外和车窗里的景色。窗外一开始还是绿意盎然、郁郁葱葱得,树林里也能看见一两只飞鸟一晃而过,越往北边走,绿色便越少。现在已经到了金黄遍地的区域了。快要到叶肖瑾的老家了,季修其实是知道的,有时候他看起来马马虎虎、大大哈哈地,但是他却是那种事情细枝末节都能在心里存着的人,也许是职业病吧。“我听说这里的热干面特别好吃,咱们下高速,去吃热干面,吃完再回家。”季修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他半张脸,墨镜下面的脸庞白皙,嘴唇上海泛着青青的胡茬,嘴角向上挑着,叶肖瑾觉得车里的景色比车外面的美多了。其实说不想家也是假的,虽然早已经没有父母双亲了,祖屋和旁系的亲人还是在的。进了行动组,就要和之前的一切斩断联系,祖屋不能回,旁系的亲人也没有见的必要,叶肖瑾本以为自己能控制住自己近乡情怯的情绪,不过,人都是自以为对自己是了解透彻的。走到熟悉的高速路口,叶肖瑾的心里就缓缓地泛起一股酸涩的感觉来,关于家的那一角被捅了个窟窿,一些叫做回忆的辛酸物质从那个窟窿里漏了出来,慢慢得蔓延了他整个心脏。路边的一切熟悉的,他曾经在这个十字路口的少年宫学过钢琴,下了课他总是第一个跑出来,母亲就在少年宫的台阶下站着,笑着问他今天的课辛不辛苦。再过两个街口的广场,是爷爷经常带他去放风筝、甩陀螺的地方,那个广场上经常会有成百的白鸽飞过来,他每周都会带些米粒或者面包屑来广场喂鸽子。广场后面就是爷爷和奶奶的老房子,奶奶早年间身体不好,不爱出门的时候就站在阳台上看他和爷爷在广场上疯跑。到了饭点还会大声喊他的小名,“豆豆,回家吃饭啦。”后来他长大点了不愿意让家里人喊他的小名,一听到奶奶的声音总是飞呀似的赶快跑回家,生怕奶奶喊起来没完。爸爸是基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