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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夜空。有相当短暂的时间里,他仿佛仍是那个木讷的随从,在听见那些叙述时突兀地冒出流泪的冲动。当他回归自我时,心脏的鼓动都变得沉重不已。在返程的车上千秋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只能倚着车窗像过去银雀习惯的那样,在飞驰而过的街景里焦躁又迷茫。【作者有话说】:呀,我们千秋其实很好的,是爱着少爷的好男人qwqPart.31丹龙的诊疗所原定在第二天开张,千秋忽然出远门,将他的计划完全打乱。大早上送来的鲜花还娇艳欲滴,办公室里的绿植散发着植物独有的清新味道,柔和的夜灯笼罩着银雀,就站在角落里的书架前,目光一本本扫过书脊。虽然说着不需要人照顾,可丹龙的邀请他并没有拒绝。理由很容易就能推测出来——殷家太闷了。哪怕是在殷家生活了很多年的丹龙,也觉得待在宅邸里无聊得紧。“感兴趣的话你都可以拿回去看,就是得还给我。”丹龙端着热茶,侧身倚着旁边的小桌,“都是我的珍藏,有些是绝版的。”“我没什么兴趣。”银雀道,“只是看看。”“那你总有爱好吧,千秋也不一定今天回来,你想做什么你可以跟我说啊,除了那方面,我都可以陪你去玩玩。”银雀抬手从书架高层抽出来一本:“我倒想问问,他平时喜欢做些什么。”“他?啊,你说千秋。”丹龙思忖片刻道,“他也没什么喜欢做的,以前没事的时候会去竞技场赌钱。”“弗德的竞技场?”“嗯,就是那个奴隶主带奴隶去过赢钱的竞技场。”银雀知道那个,或者说王都这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都知道。奴隶主们会把自家养的奴隶送过去参赛,奴隶和奴隶之间以命相搏;观众们有的是单纯喜欢看血腥刺激的场面,有的会参与竞技场的公开盘,各自下注赌胜负。银雀一次都没去看过。与其说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倒不如说他太忙,忙得每次去红叶馆都是应酬,没时间专注于消遣。“千秋他对其他的赌局不怎么感兴趣,唯独竞技场,他挺喜欢下注的。”丹龙喝着茶,像是在和银雀说,又像是单纯的话多,“其实你应该比我清楚,千秋很能忍,各方各面都很能忍,他的自制力好得可怕,任何他做下的事情,一定是他深思熟虑过的;也包括潜伏在你身边的事,在那之前,他可是做了很多关于你的调查。”深思熟虑……吗?在他的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忠诚也是他的深思熟虑吗?在镜子前肆意侮辱侵占他的身体也是他的深思熟虑吗?银雀甚至快被这话逗笑:“是吗,我不清楚。”“唯独去竞技场看演出这件事,算是他的爱好,你猜是为什么?”“我不感兴趣。”“你不用对我防备心这么重,我虽然是Alpha,但我从小就不学无术,武力上大概还不如你……”即便银雀这么说,丹龙依然能自顾自地说下去:“他喜欢用那些死掉的奴隶来警告自己,绝对不能失误。”Omega垂着头翻开书页,在暖黄的灯光下一行行:“他有必要这样吗,到底是殷家的少爷,和奴隶怎么能相提并论。”“其实是差不多的,下场都是死嘛。”丹龙瞥了眼书架上空出来的位置,“啊你拿的那本,是千秋喜欢的书。”“……”“他在你身边那段时间,我见过你们几次……怎么说呢,千秋那样子还怪可爱的。”丹龙笑嘻嘻道,“说不定那才是他的本性。”“装出来的本性?”“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吗?”“不然呢。”“作为他的‘医生’,我可以告诉你,那也是他。人很复杂的,你看到的部分只是冰山一角,而你看不见的部分,才是构成人格的主要部分……与其说他是你看见的那样,倒不如说那只是他想让你看见的。”丹龙说,“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殷千秋哦。”银雀蓦地合上书,不解地看向他。他的眼睛异常漂亮,无论在做什么那双眼睛都显得淡漠,好像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所关联。丹龙自问对银雀毫无兴趣,可对方那双眼陡然看向自己时,他都有些心口发紧。人总是对美丽的事物毫无抵抗力。“你太漂亮了,别这么看着我……”丹龙讪笑两声,“他没有告诉过你么,那时候他……”“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让我太太在你这里。”男人的声音突兀地闯入,打断了丹龙的话,“多少该避避嫌,好歹你也是Alpha。”丹龙看向门口,惊讶道:“就回来了?去帝国监狱来回就得一天半的功夫,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银雀不紧不慢地将手里的书放回书架中,眉头微蹙着和男人对上视线:“你去帝国监狱了?”男人看起来像是刚回来,神情疲倦不说,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有些起皱了。“我是去帝国监狱了,不过不是看望你父亲。”千秋说,“跟我回去了。”丹龙看看他,再看看银雀,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走,最后露出意味深长地笑:“这两天我可是帮你照顾好人了,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看样子,成银雀还完全不知道他的父亲已经遇害。至于千秋是在刻意隐瞒,还是单纯觉得没必要提及,丹龙无从得知。“要我记得的话,你就得管好你那张嘴。”丹龙挑眉:“我觉得我管得挺好的呀……”银雀并未对二人的话有何反应,他十分顺从地朝千秋走去,跟在对方身侧就如同侍从。车就停在诊疗所的正门口,司机正在驾驶座上打着呵欠,一见千秋和银雀过来,立刻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他也好,千秋也好,这两天几乎没怎么休整,从王都去帝国监狱,再从帝国地狱回来,中途只休息过两个小时。他们先回了殷家,在千秋问过银雀在哪儿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这儿。“这两天丹龙把你照顾得怎么样。”男人懒懒地倚着靠背,“他是不是带你去娼馆了。”“没有,”银雀垂着眼帘,面无表情,“只是在城里转了转。”他的话音未落,肩上忽地多了些重量——男人疲累地靠在他身上,眼也半阖着。银雀愣了愣,下意识地想避让开。即便他们已经将亲密的事情都做完了,他依然无法适应千秋的突然接近。男人的信息素如同无形之中的一只手,将他包裹其中;然而这带给他的感觉并不能称作“安稳”,反倒会让他无端地开始慌乱。千秋的手穿过他腰后,蓦地箍住他腰间的软rou,将人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