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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墨斗关于器物使用者的论据说明,然后非常正大光明地发布了出去,狠狠地把那些质疑嬴政人的脸给打了个肿。尤其李斯还愣是引申了的“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说什么你们自己安于享乐,于是看见酒就只联想到大王跟你们一样喜欢享乐,而大王其实是心怀天下,看见酒反而发现了它的其他用处等等……说得几个大臣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掩面而行。嬴政享乐的谣言是没了,而蒸馏酒的名号则是愈加响亮,甚至有了可以包治百病,延年益寿的说法……这个后续情况是嬴政当成笑话告诉墨斗的,但出乎意料的是,墨斗听完之后并没有任何成就感,他的脸色甚至开始发白。“大王说得可是真的?”嬴政奇怪的皱起眉:“寡人何曾骗你,斗为何不开心?”开心个毛啊!因为真的会有人会把‘包治百病,延年益寿’当真啊!虽然现在因为只有嬴政有蒸馏酒,所以还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但这不代表问题不存在,它们会在技术成熟之后彻底爆发出来。看看中药里有多少奇奇怪怪的材料,数数里奇葩的治疗方法,墨斗完全有理由怀疑以后真的会有人得病不治就喝白酒,或是直接把酒当保健品喝,就因为里面的‘包治百病’。而更多的人则是会以‘延年益寿’的借口更加变本加厉地喝酒……想想就绝望好吗!不过,墨斗大概没想到的是这个问题很快就被解决了——有那么一个人,以身作则,证明了喝酒,尤其是喝醉酒是多么愚蠢的事情,给后世留下了一个警钟永世长鸣。第76章当嬴政决定在雍城举行冠礼的时候,就注定了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第一日的满城谣言只是一个开头,在看似紧张热闹的典礼准备下杀机四伏。“吕公,”吕不韦的管家看着吕不韦手里大量的情报忧心忡忡,“这不对劲。”天底下没有免费的馅饼,他们这些天突然能得到这么多的情报肯定有问题。吕不韦已经白发苍苍,但意外的,他的精神气很好,管家的担心只是让他抬了一下眼皮,随后又专注地低头研究:“老夫知道。”本来还想说什么的管家一顿,刚刚吕不韦自称什么?老夫?吕不韦像是没有意识到管家的停顿,吕不韦沉思片刻后问到:“还有两日便是大王的冠礼……”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着什么。说起这件事,管家就心虚,说起来他们还没准备好给嬴政的成年礼,这些天吕不韦一直在收集关注嫪毐的事,管家就算提醒了吕不韦,对方也只是淡淡地‘唔’了一声,管家无奈只能一日一日拖着,现在吕不韦终于提起了这件事,管家赶紧提醒。“是,老奴都已准备妥当,就是不知该拿什么恭喜庆贺大王,不知吕公……”吕不韦摆摆手,管家非常识趣地闭上了嘴,但后眼睁睁地看着吕不韦轻轻松松地在纸上写下两个名字,然后地交给他。“把这张纸交上去吧。”管家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吕公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就这么一张纸,拿得出手吗?要是您真的不知道要送什么,咱们直接拿钱砸都行啊!然而管家并不敢说出这话,因为就在他发愣的工夫,吕不韦已经躺倒了榻上示意让管家出去,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味。管家低头看了看手里薄薄的一张纸,咬咬牙,转头出门,吕公自有道理,他只需遵循便可。一张纸就一张纸,好好包装一下依然是拿得出手的礼物!拿出库房里最好看的椟来,再用最鲜艳最柔软的丝绸铺在底下,如此一来,感觉里面的纸越发地显得寒碜起来……管家脸皮抽了抽,然后抹了一把脸,毅然决然地出门前往蕲年宫,他绝对要亲手送到库房去,绝对不能让人看到里面的东西!管家出门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路上几乎没有多少人,一路下来只碰到两个年轻人,这两人看起来像是好友,只是不知为何,管家觉得其中一人很是面熟,让他不由得多看两眼,然后继续匆匆走向蕲年宫。管家的感觉没错,因为那个人便是墨斗。其实按理来说管家应该是对墨斗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但问题是墨斗藏得太深了,或者说是太宅了,除了一字千金时见了一面之外,这两个最多只是通过纸上的文字相互了解。“阿斗,怎么了,那人可是有什么不对?”茅焦疑惑地顺着墨斗看过去,只看到一个抱着盒子行色匆匆的大叔,然后想起了什么,瞬间兴奋起来,“那人是盗贼?!”墨斗哭笑不得地拉住茅焦:“非也,只是看着面善。”而且感觉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茅焦顿时xiele气:“罢了,阿斗可是要回去了?”他新结识的这个小伙伴好是好,见多识广,慷慨大方,能带他玩许多新奇的东西,但胆子太小,怕黑,天暗前必定要回家,而且对方好像藏着什么心事……墨斗抽了抽嘴:“你肯定又在说我胆小怕黑了……罢了,我今夜就陪你玩一趟如何?”茅焦面带怀疑:“当真?”墨斗点头答应:“当真。”这些天嬴政回来地很晚,他完全可以多浪一会。……蕲年宫内。存放献礼的库房大开着,里面的人形成两方势力,其中一方盛气凌人,另一方则是鞠躬尽致,管家前往库房的脚步一顿,感觉自己好像来得有点不合时宜。管家觉得自己眼睛大概出毛病了,否则为什么看那个咄咄逼人的人的背影也那么眼熟?不过,这一次,管家很快就知道对方是谁了,因为对方察觉到了管家的动静,转身看了他一眼,然后像是触碰到什么开关一样,迅速对着管家开始挑衅了起来:“吕不韦的管家?还真是好久不见啊,这是来送献礼的?”是嫪毐,是被他家吕公亲手捧上去的白眼狼嫪毐。管家拿着盒子的手一紧,赔脸笑道:“老奴见过长信侯。”曾经还掌控着他起居生活的人此刻却对着他卑躬赔笑,嫪毐心中越发得意,管家的识时务让嫪毐颇为受用,与此同时,另一边坚持不让他查看礼品的侍从就越发地碍眼起来。于是嫪毐暂且放过了吕不韦的小盒子,将目光转移到了被摆在最上方的酒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