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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斗的笔一顿:“大王是认真的?”嬴政这一手够狠,无论是清本人,还是巴家,都找不出任何理由来拒绝,但要是答应了,清就只能抱着‘贞妇’的名号活活困死在咸阳。嬴政皱起眉:“当然,可是有何问题?”他家墨斗为了这点破事现在连路都走不了,始作俑者却想拿了好处就跑?想都别想!“小问题的话还是有的,”墨斗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纸交给嬴政,“麻烦大王帮我把伞叫来,我有事跟他说。”嬴政迟疑了一下:“若是有问题……”墨斗借口道:“那也是旁人的问题,大王就放心吧。”嬴政点点头,没碍着墨斗就行,随即便将口令传了下去。……伞来得很快,而且后面还跟着一个木头,两个人看见墨斗无恙都相当开心,倒是墨斗有点纳闷,这两人一个物理,一个化学是怎么凑到一起的?不过很快,墨斗就知道了原因:只见木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银色小圆盘递给他,墨斗一看,就看见了自己的脸,虽然不说是‘分毫毕现’,但比大多数的铜镜要‘光可鉴人’,毫无疑问,这是一面镜子。伞在一旁解释道:“木头想要在琉璃上加点能反光的东西,刚巧阿清正在教了我怎么炼水银,便刚好用上了……”墨斗:……哇哦,这个蝴蝶效应来得真棒啊……第章自从造出望远镜后,木头对玻璃和光相当感兴趣墨斗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造出镜子来了,他还以为会先造出显微镜呢……墨斗想了想问道:“就仅用了水银和琉璃?”伞摇摇头,又掏出了自己的小本本递给墨斗:“加了点锡。”墨斗放开本子,发现其实伞已经试过很多种材料了,锡的顺序不算太靠前,也不算太靠后,估计伞自己都没想到能这么快就能成功,他还以为锡就只能造青铜呢——要知道,青铜其实就是铜锡合金。其实锡很早就在古代被人发现和利用,中国古代明确开采锡的时间大约在公元前700年,而据说埃及,美索不达米亚,和印度河流域的人们在大约公元前3000年就已经在使用它了,当然还只是据说。墨斗看看手里的镜子,虽然水银制法的镜子还是比不上用银镜反应做出来的镜子来得清晰,但是与铜镜一比,还是有优点的,至少它还能照出点颜色。“可以申请专利了,”墨斗点点头,然后对上眼巴巴看着他的伞和木头,迟疑地加了一句,“干得不错。”就这么完了?伞与木头对视了一眼,木头犹豫了一下,上前问道:“阿斗有什么意见?”意见?莫不是把他当成导师了罢……墨斗看着乖巧地站在他面前的两人,竟然莫名有了一种导师带实习生研究课题的错觉……算了……墨斗有些蛋疼地接受了这个设定,仗着两千年的历史经验上为他这两个学生指点迷津:“这银镜造法已然成型,只需手艺加精便是,与其埋头研究这个,耗时耗力,倒不如想想其他东西。”要是再想改良镜子,就得用到高中化学所提到的银镜反应,相比于水银造法,墨斗反而对此比较熟悉,奈何这里没有硝酸银、没有氨水、更没有氢氧化钠或是萄葡糖溶液,墨斗就直接作罢了。两个人有点迷茫,墨斗见此便慢慢引导他们:“木头,你可还记得那望远镜?”木头点点头,他当然记得,他还记得能发七色光的三棱柱,也就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痴迷于光线的研究。墨斗循循善诱:“那你可想过,做个相反的出来?比如……显微镜?”虽然看起来有些异想天开,但是说到底,一开始的显微镜就是用两片透镜简单组合,和望远镜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木头慢慢皱起了眉,但眼睛中的光却越来越亮,他有些按耐不住了,恨不得即刻回到工坊去研制出来,见此情况,墨斗就直接放了他回去:“木头没事的话可以先回去,我还有话跟伞讲……对了,回去记得喝些羊奶。”试了那么多的镜子,肯定摄入了不少的重金属,虽然说汞是慢性中毒,偶尔这么一次无所谓,但还是要注意。木头点点头,似乎对最后一句吩咐一点都不意外,直接起身边走,让墨斗有些奇怪,还是伞告诉他:“阿清已经跟我们说过了。”难怪,作为炼药世家,他们是不可能对水银的危害一点都不知道的。墨斗合起伞的小本本,摸了摸四边发毛了的封面,问道:“清夫人也研制了镜子?”“是阿清,不是清夫人,”伞反驳道,“是我觉得水银能用上,便让阿清去炼水银的。”“好好好,是阿清,”墨斗笑了笑,但旋即又沉默了下去,他轻声问:“伞可是喜欢阿清?”墨斗突然的问话让伞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他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他抬眼偷偷看着墨斗,仿佛是第一次交作业的小孩一般:“师傅说这事干什么……”“那我问你,”墨斗少见地严肃,“阿清可喜欢你?”短暂的沉默后,伞吐了口气,他坦然地看向墨斗,坦然地就像只是陈述一件事实而已:“阿清喜欢的是炼药。”伞的回答完全超出了墨斗的预料,他看向伞,对方似乎有些不甘,但更多的则是释然,墨斗有想过伞会放手,却没想到过伞竟然放手地如此彻底,一下子将他之前想好的计划全部打翻。墨斗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将手中的本子交还给伞,开口道:“师傅这里有个配方,你闭关几日去试试如何?”见伞还想说些什么,墨斗强硬道:“就你一人。”伞有些困惑,是什么配方要让他一个人闭关研发,就像是故意关着他一样……但最后伞还是选择相信了墨斗,将墨斗说的配方细细地记到了脑子里。……等嬴政带着药回来的时候,墨斗正皱着眉发呆,嬴政止住了侍从,将陶碗接了过来,侍从见此,非常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嬴政一手端着药,一手压了压墨斗的腰:“还酸?”墨斗摇摇脑袋,抬起头一眼就看见黑乎乎的药,然后嘴巴便条件反射地发苦,想他两次被嬴政喂药,无一不是一勺子一勺子喂的,简直要命。这么想着,墨斗便迅速地起身伸手想要把药直接抢来,结果被眼疾手快的嬴政给躲了过去,嬴政高高地举着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