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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想。这种陌生的,过分灼热刺眼的感情,让少年不知所措,但是又小心翼翼,本能地不想去伤害。汤还是温的。不知道张姨到底用了什么材料,汤里还有炖得细烂的rou丝,味道浓郁醇厚,喝上一口,就从喉咙连带着肠胃,一路都被热气温温柔柔地包裹住。连一直存在的不适感,似乎也被就此抚平了。殷染钰拿着汤勺,神色都控制不住地松软了一点儿,严昶景的全部心思,这会儿都投在了他身上。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少年的变化,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笑,表面上却还是端正平静的模样。殷染钰没有发现攻略对象的心思,他认认真真地喝着汤,才刚把这一小碗垫肚子的温汤喝完,严昶景就又把温度刚刚好的面,朝着他推了过去。少年抿了抿嘴唇,他似乎有一点儿迟疑——严昶景大概也明白这是因为什么。如果少年在他面前主动进食,那么这种行为,难免就会带上某种妥协的意味。毕竟来到这儿,并不是对方自愿的,严昶景还记得少年在回程的车上的时候,带有逃离味道的种种举动,他并不想跟他回来——起码现在是这样。严昶景在心里叹了口气。但是却依旧一言不发。然而他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却依旧落在少年身上,没有挪开,同时也拿起了托盘里的筷子,朝着对方递了过去。少年抿着嘴唇,沉默地垂着眼睛。他还不能很清晰地明白,自己的行为到底会代表着什么样的意义,只有一种未成型的模糊概念支撑着他,让他摸索着对外界的试探做出回应。他是不应该,接受严昶景递过来的东西的。少年这么想,严家的东西,在他的印象里,都天然地带着阴暗的气息。它的所有东西,好像都是漆黑的,让人不想接触,喘不过气。而严昶景,也是组成了严家的阴暗一员。“严余”并不想和他产生更多的接触,更不想继续接受对方递过来的什么东西。而在除此之外,他似乎还有其他的理由,有潜意识里的东西在推动着他的想法,它说:不行。………而少年却接过了那双筷子。他犹豫地想:这也是那位阿姨,为他做的宵夜吗?就像是严昶景说的那样,如果他一点儿都不动,让对方再把这些东西端回去………阿姨肯定不会高兴。他已经喝了汤,再吃一碗面,也是可以的。反正他只要把这些东西吞进去就可以了,就像是在先生身边的时候,他坐的那样。少年垂下了眼睛,挑起了一筷面。为了少年的肠胃考虑,汤面的分量并不算多,细长的面已经吸饱了汤汁,咬在嘴里的时候,弹口而带着一点儿韧性,能恰到好处地激发出人的食欲。殷染钰到底不是真的厌食,他只是为了符合自我拟定的人设,才会压制进食欲.望。这会儿有了顺其自然地正常进食的机会,他也就不用再虐.待自己脆弱的肠胃,认认真真地把宵夜吃了个干净。严昶景在旁边盯着他看,他很小心地计算着少年的食量,在对方吃完了面之后,就出声说:“胃里涨不涨?”“………………”少年抿着嘴唇,一如既往地不回应他,而严昶景也习惯了这样的沉默,他犹豫了一下,就按住了少年的肩膀,在对方受惊似地开始挣扎、想要逃开他的时候,伸手在对方的胸骨下方的位置摸了一把。严昶景一直都知道,少年的身体是很瘦削的。他太瘦弱了,以至于衣服挂在身上的时候,总能给人一种空空荡荡的感觉,就好像布料包裹下的身体只是一具骨架。也的确是和骨架相差不远。现在的天气说不上热,但是也不会让人觉得冷,是一种很清凉的天气。少年身上只穿了布料单薄的灰色衬衣,严昶景在轻轻按下去的时候,就透过这一层单薄的布料,摸到了他清晰分明的肋骨。他真的太瘦了。瘦到了非常病态的程度。这种过分的瘦弱也明显影响到了他的身体机能,严昶景在按着他的时候,就像是在按着一只小猫一样轻松。他的眉毛当场就打成了中国结,动作也更加小心了一些。严昶景箍着少年的手臂,轻轻地在他胃部摸了摸。少年的整个胃部——往下再到肚子的位置,都还是凹陷下去的,他的体温很低,严昶景能透过单薄的衣服,感觉到他身体的凉意。他的胃还没有被填满。严昶景通过身体接触,得到了这样的结论,少年似乎废了很大的力气的在挣扎——这让他的脸颊上,也泛起了一片艳丽的晕红颜色。砰。本来被强压下去的稳定心跳忽然有了一瞬间的紊乱,严昶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挪开了视线,松开了箍着少年的手掌。在对方带着警惕惊惶的情绪朝他看过来的时候,转而把视线投到了煨了汤的瓦罐上。“看你的状态,应该还能再喝两碗汤。”严昶景的神色很自然,说话的语气也依旧平稳,就好像他刚刚突兀的动作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又拿过了那只小巧的汤碗,帮少年盛满了一碗汤,然后原样朝他推了过去。“如果感觉撑得难受,你应该要告诉我,”严昶景抽出了少年捏在手里的筷子,他说:“如果觉得还没饱,你也要及时跟我说。”少年手里又被塞了一只长柄的勺子,他有点儿摸不清楚严昶景的意思,于是又茫然又警惕地呆在原地。他抿着嘴唇,很难得地抬起了一点儿脸,用那双黑沉的眼睛去看对面的青年,像极了感受到了威胁,被惊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的可怜猫崽。猫崽在原地僵成一坨毛球,蹲在地上团得圆滚滚,只有黑漆漆的眼睛还能左右转一转,僵硬而警惕地去探究危险到底来源于哪里。“你可以随意指挥我,依赖我。”严昶景和他对视,他说:“如果你什么也不说,我就没办法确定你的状态,只能自己去确定——就像是刚才那样。”“……………”他的态度不能说温柔,但是却一点儿恶意都没有。少年捏紧了手里的勺子,他摸不清楚严昶景到底是什么意思,僵在原地,不知所措。“汤快凉了。”对视了几十秒之后,严昶景就先一步挪开了目光,把话题又转回了原来的方向。他说:“不过还是温的,不用急。”………………“你让我怎么能不着急?!”早晨九点钟,一个一天的时光刚刚开始了没多久的时间。有些人在这个点上还在睡着,有些人刚刚准备睡,有些人睡下没多久,更多的人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