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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板了?”桑宇一头雾水完全懵逼了,才过了几天自己怎么听不懂他们之间奇奇怪怪的对话了。“额,这个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长话短说吧,他现在就是我老板了,嗯,就是这样。”得,这解释和没解释一样。桑宇还是不明白,可没等他明白,宋清疏就被秦水月一把推到了房间里。关门之前他还对邱泽文嘱咐道:“你看好他,不能让他出事情。”邱泽文点了点头,拽着桑宇的后脖领把他带进了房间。被拽着后脖领的桑宇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捏住了后脊皮的小猫咪,可怜弱小又无助。“去,你睡里面。”邱泽文把他放到床边,命令他。床很大足够两个人在上面颠鸾倒凤,即便是睡两个男人也不成问题。桑宇犹豫了,他虽然是个直男和朋友住一起也没什么,但要和一个认识都不到一天的陌生男人住一张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偷偷地瞄了眼邱泽文,看看能不能以武力分个高下,赢的谁床,输的睡地板。邱泽文身高近一米九,身材健硕,身上的肌rou硬邦邦的,修长的腿一看就很有力量。桑宇眼珠子转了转,衡量了一下两个人的差距,他好像打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些老人言全都涌入脑子里。最后桑宇放弃了抵抗,怂了。好在邱泽文没为难他,在他老老实实睡到床里后,躺到床外侧闭上了眼睛。.客房进门是一张山水屏风,屏风后面是一张圆桌和两张凳子,平常是供客人和青楼女子吃饭喝酒用的,桌子不远处有一张宽大的双人床。宋清疏站在床边,扭头和秦水月对视,漂亮的桃花眼忽闪忽闪地眨动着询问对方的想法:“这只有一张床怎么办?要不我睡地板吧。”秦水月在他的腰上推了一把,淡淡地说:“不用,床够大,一起睡,你在里面,我在外面。”“这样不好吧……”宋清疏犹豫道。“两个男人有什么的?”秦水月似乎想起了什么,笑着问他:“难道你怕我占你便宜?”“不是,算了,就这样吧。”宋清疏说完脱了鞋爬到了床里面,习惯性地拉过床上绣着龙凤呈祥的锦被盖在了身上。他抬头看了眼被子上交缠在一起的金色丝线绣成的两只动物总觉得哪里不对。被子另一边被掀开了,秦水月躺了进去。宋清疏扭过头想问他进来干什么,盖自己的被子去,却对上了秦水月的视线。两个人就这样在一床龙凤呈祥的薄被里,四目相对。一瞬间空气都凝滞了,血一下子顺着细细的管道冲上了大脑,宋清疏的脸顿时绯红一片,他尴尬地说:“被子挺好看的哈。”说完没等秦水月回答就僵硬着身子默默地把脑袋扭到另一边,对身后的人说:“晚……晚安。”秦水月盯着他露在被子外面那点红红的耳朵尖,眉间眼角都染上了笑意。“是挺好看的,晚安,好梦。”说完他也闭上了眼睛。.第二天一早他们是被一声尖叫惊醒的。出事了!他们迅速扯开被子下了床,打开门就碰到正抬手要敲门的邱泽文和桑宇。四个人快步冲向事发现场。事发现场是二楼拐角处的客房,今天早上下人路过这间客房的时候发现门边流出了血迹,推开门一看里面的人已经死了。死者是一男一女,应该是情侣,两个人下身的衣服都还在,上身的衣服却不翼而飞。死状也是极其惨不忍睹,两个人像是被吸干了精气,剩下干瘪褶皱的皮囊由骨头支撑着勉强看出来个人样。女人背后整块皮肤似乎都被什么人剥了下去,只露出里面通红的肌rou和血管。男人的死状更可怖,上半身被挖出了很多个洞,整块的肌rou都被挖走了。腹肌、胸肌和胳膊上的肌rou,一块都没有放过。地上的血就是从这里流出去的,一直从床边流到了门外。两个人好像死了很久,此时地上的血都已经变黑干涸在了地上。女人背后的皮被拿走做成了灯笼,那男人的rou又能干嘛呢?宋清疏一时没想出来。几个人小心地在客房里搜索了一通,除了死去的两个人什么都没找到。“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等下我让下人来处理,你们先去吃早饭吧。”芍药听说死人了,连忙赶了过来,对站在门口的众人说。人死在她的店里,她却一点都不惊讶,冷静镇定地安排处理办法。众人听到后都面如菜色地下了楼,看起来没什么吃早饭的心情。他们下楼的时候宋清疏特意看了一眼楼下坐着吃饭的人,他们脸上完全没有丝毫惊讶,好像这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下楼后他们还是坐在昨天晚上的位置吃早饭。早饭很简单,是几盘白面包子,有荤有素,还有浓稠的白粥和鸡蛋,看起来这些已经是这个时代最好的食物了。宋清疏小口小口地咬着包子吃相很斯文。吃着吃着就听到隔壁桌的客人在高谈阔论着什么,仔细一听是关于这家客栈的。“唉,今天又死了两个,自从玲珑绣坊的白绣娘失踪和苏绣娘死了之后这都死了多少个人啦?你是没看见,苏绣娘死的那个惨,背后都没有一块完好的皮了,全都是血。你说会不会是白绣娘干的?”“别瞎说,这种死法很明显不是人能做出来的,怎么可能是白绣娘干的。”“不是也和她脱不开关系,死了这么多人就只有她一个人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兴许是妖怪干的呢,一年前隔壁的青城闹妖怪,不是一帮道长去抓了么,也不知道抓住没抓住。”“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他们路过这里的时候就是住在这儿”那个人说着用手点了点桌子,接着叹了口气说:“害,可惜了牡丹。”提到牡丹,两个人都沉默了,吃完饭后直接走出了醉花楼。“这里的道士居然可以来青楼?还是明目张胆的来。”桑宇惊掉了下巴。“或许这个世界是可以的,不过还是要问一下。”秦水月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手边的白粥说。“我更在意的是白绣娘和牡丹,等吃完饭找人问问。”宋清疏拿着鸡蛋轻轻地在桌子边缘磕了一下,鸡蛋壳上顿时出现了几条细小的裂纹。圆润白皙的指尖一点点剥下鸡蛋外壳,露出里面娇嫩雪白的蛋清,分不清蛋清更白一些还是手指更白。宋清疏小心翼翼剥鸡蛋壳的模样好像是在给谁脱衣服,随着一件件外衣脱去,鸡蛋白嫩嫩的身子出现在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