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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把他当成了亲近朋友。拿到满贯就一起庆祝?靠他保全了双腿?是音乐上的唯一知音?这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说法?不仅不存在于他和原主的记忆里,更不存在于原书的剧情中!还没等黎卿想个明白,房门就被人轻声推开了。来人顿时冒出惊喜的笑意,走近关切,“小卿,你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小卿醒了?”又一名中年男子跟了进来。黎卿眸光微闪,不由直起身板,“爸,妈,不用麻烦了,我已经没事了。”孟淑撵了撵他的被角,温柔道,“你这孩子,发情期不提前使用抑制剂也就算了,怎么还要往外跑?幸亏淮深发现得及时,把你带回来了。”黎卿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他从来没将自己当成过Omega,哪里知道‘乏力燥热’会是发情期前兆?否则,他肯定不会挑在这种日子离家。黎广盛见他面色无恙,迟疑了几秒才试探道,“小卿,你一个人订机票去A国做什么?”“……”黎卿微怔,心想果然还是瞒不住事。也罢,与其等真少爷来了再被赶出家门,还不如趁现在就说清楚。他抿了抿唇,轻声,“我最近听说了一些事情。”黎广盛和妻子对视一眼,心中隐约有了答案。前者斟酌着措辞,小心追问,“……关于‘他’的事情?”黎卿见这话题开了头,干脆挑破,“……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二十三年前医院抱错了,对吗?”夫妻两人被这番坦白撞得一愣,眼中的惊讶和复杂交织。孟淑意识到了什么,追问,“你要离家,也是因为这事?”黎卿抬眼,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毕竟这半年以来,家人相处间的情感不是假的。孟淑见黎卿沉默,只当他心里难受,连忙安慰,“小卿,我们知道这消息来得很突然,你肯定很难接受。”“但你要知道,我和你爸一直看着你、护着你长大,这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在我们的心里,你和亲生孩子没有任何区别!”黎广盛在旁默默颔首。哪有盼来一个,再失去一个的道理?黎氏家大业大,难道还怕安顿不好两个孩子?“所以,不要想着离开这个家,好吗?”孟淑忽地掉下眼泪,望着黎卿的目光依旧专注而温柔,“无论发生什么,爸爸mama都会爱你,你也不舍让我们伤心难过,是不是?”黎卿听见这一番话,向来平静的心绪彻底动容。他先前只顾着剧情和自身,从未站在黎氏夫妇的立场考虑过——要是他真的一意孤行地离家出走,肯定会伤了这两人的心。毕竟,对于黎氏夫妇来说,他就是原主。沉默间,黎卿突然察觉了一道内敛的目光,顺势看去——厉淮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他也不说话,就那么一瞬不瞬地望着。黎卿不解,“……哥?”男人动身靠近床侧,下一秒,黎卿便感觉头上一暖。宽厚而温暖的手掌覆在头上,近在咫尺的身躯带着浅淡的迷人气味,像是经年酿造后所挥发出的酒香,恍然间就带动了体内的热度。黎卿怔然,及时压住游离的思绪,就听到对方的声音传了过来,“别走了,你很重要,没人能取代你在我们心里的位置。”“……”这下子,黎卿是真的看不懂了。这半年以来,厉淮深一直在国外发展,两人从未有过交集。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位大哥性情冷厉,几乎没有这样温情的一面。更别说原书厉,厉淮深对原主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是‘厌恶’。可现在,他的挽留又不是假的。好在厉淮深很快就撤回手,又变成了那副不做声的模样。“小卿听话,明天还要给你办生日宴呢。”孟淑看出黎卿的松动,又添上一句,“你舍得大家为你难过吗?”黎卿彻底止了离家的念头。算了,反正一切都还没发生,不如留下来看看情况再决定。最重要的是,他也舍不得。黎卿收敛心思,勾起惯有的温和笑意,“好,我知道了。”黎氏夫妇听见这声回答,如释重负,“这样才听话,淮深难得从国外回来,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个饭?”“嗯。”黎卿颔首,嘴角的弧度又向上弯了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正好饿了。”厉淮深盯着他唇侧的笑意,万年不化的面色跟着松动了一瞬。……次日,难得的好天气。黎氏夫妇是出了名的爱孩子,自从原主出生以来,这生日宴就一场不漏地全办了。作为宴会主角的黎卿没办法推脱,只能在前者的安排下,乖乖搭上厉淮深的车前往酒店。黎卿坐在副座上,默不作声地打量着驾驶中的男人。原书对于厉淮深的描写不算多,只知道他虽然寄人篱下,但从不妄自菲薄。很早就靠自己的能力开创了公司,这些年在华国的商业界混得顺风顺水,未来的集团企业更是延伸到了国外。有钱有颜够优秀,这样的Alpha自然吸引了不少Omega的青睐。可惜,他那性子实在冷得可怕。说得夸张些,只怕靠近搭讪的Omega还没开口,就要被吓退回去了。原主也怕这位名义上的‘大哥’,平日里的相处并不多。黎卿想起昨天两人之间的接触,对方怀抱的力道、掌心的温度依稀可辨,扰得他心思微顿。两人没有实质性的血缘关系,厉淮深的长相又很符合他的审美……不过一想到书后期的发展,黎卿就歇了去招惹的念头。厉淮深侧目,对上青年的视线,“我脸上有东西吗?”“……”黎卿这才发觉自己盯着对方,出神了好久。他压住尴尬,移眼随口一句,“长得好看就多看看呗。”余音未落,黎卿就听见了极低的一声笑。他迅速瞥去视线,发觉对方依旧维持着那副不冷不热的面孔,仿佛刚刚只是他的幻听。车子适时停了下来,“到了。”“哦。”黎卿环顾一圈,开放式的停车场内停满了各色豪车。这种宴会,来得都是悉城的名流,更少不了原主之前的爱慕者。黎卿懒得应付宾客间的客套,解开安全带,“哥,我从酒店后门进去,你不用管我了。”“等等。”推门的动作忽然被阻止。下一秒,独属于厉淮深的温热身躯便倾了过来,男人的手落在领结上稍稍摆动,微凉的指尖不经意地触过喉结,卷起一阵酥麻的痒意。对于黎卿来说,喉结是敏感而致命的地带,从不允许有人随意触碰。他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