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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他们流荧谷的问题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呗,流荧谷是仙门正派,肯定不会放任自家有人修习毒蛊之术的,我们就不用插手了嘛。那假扮我的人你不也关起来了么?而且你的病也好了很多,肯定不会再上他们的当了对不对?”“唔……”骆青沉思了会儿,试探着问他:“夫人不想追究?”池允道:“咱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是谁,不如咱们把这人的身份透露给流荧谷,让他们自己处理去?”骆青眉头紧锁,似乎内心仍在挣扎,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那就依夫人说的办。”骆青安排好了去流荧谷传信的事,池允又跟他打听了荆疏雨被关在了哪里。因为这魔头精神不太稳定,他担心对于荆疏雨的事也是他的臆想,于是就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已经真的能分清自己脑子里人了。殁幽境的囚室建在地下,魔头当年亲手刻了个特别中二的名字,叫幽冥界。幽冥界内囚室不少,但几乎是空的。荆疏雨被关在最里面的一间囚室里,面朝里瘫在地上,发丝凌乱,一身白衣脏污,身上红红黄黄的,像是被施过重刑,样子看上去有点惨。“你给他用刑了?”池允皱了皱眉,打开牢门走了进去。荆疏雨还活着,但活得十分痛苦。见有人靠近,便一把攥住了池允的脚踝。“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吧……”荆疏雨嗓子哑得只余气声,池允还是根据音调才大概听出了他说的什么。骆青冷眼看着地上的人,道:“本座可没对他用刑,他用那盒子里的蛊虫加害于你,本座只是不小心打翻了他的盒子,蛊虫不敢靠近本座,仓皇之下飞进他的身体里去了,本座也就是顺手废了他的灵核。”“那他……就这么关在这里啊?”池允蹲下身,掀开荆疏雨浸满血污的衣襟。那衣襟之下,骨骼之上挂着丝丝腐rou,能看见内里的脏腑也是千疮百孔。但即使是这样了,他还活着。这蛊实在狠毒,但应该也不是他最终用在骆青身上的那种。“本就是留待夫人处置的,夫人决定如何办吧。”池允有些纠结。其实他觉得荆疏雨如今也算是罪有应得。栖隐峰山脚下二十四条人命,也是这样一点一点烂掉的。他对荆疏雨这个主角没什么好感,更不明白这么一个人怎么就成了主角。每每想起清溪镇那二十四条人命,他就巴不得这人被扒皮拆骨。但如今亲眼见到荆疏雨的惨状,他还是难免心生了几分恻隐。直接杀了用荆疏雨一条命来填那二十四条人命,也算是给那清溪镇的死去的镇民与那些活着的人一个交代,但他又不确定这个世界主角死了会有什么后果。“夫人想给他个痛快?”骆青似乎看出了他的纠结,如此问道。池允看了看地上的荆疏雨,最后一咬牙,吐出口气,点了点头。不管了,反正是那什么玩意修复程序先坑他的,而且那家伙也说了随便他怎么OOC,再有什么后果他都懒得管了,大不了换个世界重来。“好。”骆青还是有点儿不太乐意就这么便宜了荆疏雨,但因为是他那自愿回到自己身边的夫人的意愿,便也只得点了点头。☆、脑子有病大魔头(12)荆疏雨前脚刚死,池允一脚刚踏出幽冥界的大门,脑子里就响起了修复程序的声音:“你就这么把主角弄死了?”“原来你可以交流的吗?”池允有点儿无语。修复程序说:“你这话问得很奇怪,为什么不能交流?”“不想跟你扯,你升级完了没啊?”池允问。“还没,不过快了,放心别慌,现在这个主角死了没事,反正他也不是原来的主角,是上个被我塞进来的人瞎OOC,把他弄成了主角,这个世界原本的主角是你家那位美强惨。”修复程序说。池允顿时只想一口血喷他脸上,无语道:“所以你每弄进来一个人,都要给人一个困难模式的载体玩是吧?”“那什么,我还要升级,先切了。”然后修复系统就掉线了。骆青语气轻快地在一旁轻声说道:“……师兄觉得呢?”“你说什么?”池允刚才和脑子里的修复程序交流,一时没注意骆青说了什么。骆青道:“我说,我想回去了尘派,跟师……跟黎渠仙长请罪。”“等等,你现在是个什么状态?”这怎么突然又切换模式了?他才刚觉得这魔头的精神状况稍微有点稳定了啊!骆青缓缓说道:“我方才想了许多,这些年,我神思恍惚时做的有些事,确实不配得到原谅。我杀的那些人中,有些确实该死,但也有一些……我实在应当赎罪。”池允想也没想就说:“不行!你会死的!”骆青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反问道:“师兄难道不觉得我确实该死?”好吧,看来是真的切换模式了。不过也还好,反正这魔头现在听他的话,先把他安抚下来,以后看着他点儿,不让他出去搞事情就行了。池允敷衍地说道:“死什么啊死,你现在是脑子又出问题了,这就去找舒夜白给你扎针。”“不,我很清醒,”骆青却摇了摇头,灿烂天光泄进他的眼底,漾出一汪濯濯澄澈的清明,“这些年来,我从未这么清醒过。”池允拖着他就走,心说你清醒个屁啊清醒。骆青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牵着他,往主殿的方向走去。“师尊一生只收了两名亲传弟子,一个是你,一个是我。拜入了尘派时,我三岁,你六岁;我对你动心时,我十四岁,你十七岁。自幼师尊不喜欢我,你又不爱笑,所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小孩。”池允愣住了。骆青侧过头来,朝他微微一下,又回过头去,牵着他,步上横亘在两座山峰之间的、连着主殿的那条廊桥。“直到我十二岁那年,你在望幽城以命相护,我才想明白,师兄就是这个性子啊,他只是不爱说话、不爱笑,但他会分一大半的蜜饯给我吃,会将汤盅里两块肥嫩的鸡腿都留给我自己却假说不喜欢,还会在我被师尊罚跪以后,冷着脸给我上药……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并不是没人喜欢的小孩。”主殿那边,嘈杂声隐隐传来,怒骂、呵斥、兵器相触声混杂。“主殿那边什么情况?”池允探头出廊桥,隔着山烟重重,往主峰的方向看去。骆青却目视前方,嘴角抿出了一弯笑意,面上晕着层微红,拉着他继续走:“师兄现在虽然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