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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儿,忽然笑出了声:“哈哈哈……”而后一挥衣袖,撤下了洞口的结界,“开个玩笑。”池允迟疑着看了看洞口,又去看黎渠。“还不快谢过师祖?”黎渠压低了声音厉声喝道。池允忙起身与黎渠跪在一起,伏地行了个叩首大礼:“徒孙祁向幽谢过师祖!”邱湛寂兀自品着茶,朝他挥了挥手:“走吧走吧,师祖给你顶着。”池允没想到能这么顺利,更没想到能这么容易,眼泪花花儿地冲进了洞中。骆青已经醒过来了,靠在洞内的石壁上,侧过头来,看着他笑。“别跟我笑,回去再跟你算账。”池允把眼泪憋回去,瞪了他一眼,过去把他扶起来,“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难受?”骆青不答,被他搀着,偏过头来,笑弯了眼:“我都听见了,师兄。”这个睫毛精!池允横了他一眼,搀着他出去,又拜别了邱湛寂与黎渠,御剑带着骆青走了。骆青似乎没什么力气,在他身后搂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着他,笑吟吟地问:“师兄方才说的,可是当真?”“我说了什么吗?不记得了,忘了吧。”池允装傻。骆青道:“师兄说爱我,还要与我一起死。”“你想得美,那是说来博同情的好吧?”池允说。骆青把脸埋在他肩头,以撒娇的语气说道:“我不管,反正我信了。”“你难受么?”池允侧过头去,反手摸了摸他的脸。骆青笑道:“不难受,我开心,开心得恨不得御剑飞上几圈飞到灵力耗尽,可是我现在御不了剑了。”骆青说话时虽然还是有些轻飘飘的,语气却很轻快,池允突然有点儿心疼。骆青又道:“师兄。”“干嘛?”“我也爱你。”骆青说,“爱到恨不得和你一起从这御剑上跃下去,死在一起。”“神经病啊你!整天死死死的挂嘴边你烦不烦?”池允吼完,突然就想起之前,自己从御剑上摔下去,骆青搂着他一起下坠的感觉。……好像还挺刺激的。不禁面上红了红。“我是有病啊。”骆青理所当然地说。池允懒得理他,专心御剑。过了会儿,骆青又唤他:“师兄。”“啊。”池允没脾气了,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师兄,师兄,师兄……”骆青跟傻子似地喃喃地念着,忽然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夫人。”“你傻了吧。”池允有点儿无语,这家伙正常状态下这么能撒娇的吗?“我们已经成婚了,我记得。”骆青说。池允敷衍道:“好吧好吧,随便你。”“那师兄可还记得,我们还没有……圆房?”骆青低声说着,慢慢红了脸,在身后与他贴紧了些,“我现在……”池允瞬间就感觉到了,有点儿无语,又有点儿……心跳加速。“好好好,回去再说,你先别说话了,再说这辈子都别想我跟你圆房。”“好。”骆青很乖地点了点头。池允的威胁还是很管用的,接下来骆青只安静地靠在他身上,没再说话了。☆、脑子有病大魔头(完)回到殁幽境时,天已经黑透了。殁幽境刚刚经历过一番血战,虽然基本已经清理完毕,空气中却仍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魔尊自废了灵核被抓走,几座山头的座头闭关的也收到消息出来了,正聚在主殿里商议如何营救魔头的计划。“我看咱们不如直接攻去了尘派,杀他个片甲不留,我还就不信救不出人了!”“不行不行,光靠打打杀杀是不行的,咱们得想个计策出来。”“你有何妙计?”“这个嘛……嘶,暂时还未想到……”“尊上……尊上回来了!”一名正在殿外擦拭廊柱的仆役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喊了一嗓子又飞奔了出去,帮着池允,搀着骆青进了主殿。一群人忙不迭跑过来,围着他们,七嘴八舌地问开了:“尊上还好吗?”“尊上他们可有为难于你?”“尊上这灵核还能修复的吧?”“快去!快去叫那胖子来!都什么时候了还窝在他那猪窝里睡大觉!”……骆青急着办事,完全不想搭理这群人,搭着池允的肩抬了抬手,“不必了,都去歇着吧,改日我有事宣布。”池允心说就你这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还圆房,圆个屁的房!然而他才刚把骆青扶到寝殿床边,就被骆青扑到了床上。就这扑人的力量、这嘴唇撞上来的速度,这拓麻是刚刚自废了灵核的人该有的?池允推了推他,想问问怎么回事,可这家伙就跟个饥|渴了多年的猛兽似的,啃得他完全喘不上气,好不容易透口气儿想问话,下一刻又被那家伙弄得变成了一声变了调的哼唧。反正整个过程,他都没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这究竟是憋了多少年啊?完事后,池允欲哭无泪地背对骆青蜷在床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师兄?”骆青轻声唤他,语气小心翼翼的。池允拉过被子蒙在头上,闷闷地说:“别叫我,叫我爹都没用,我不想跟你说话,你滚。”骆青跟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跪坐在他背后,耷拉着眉尖儿,一指隔着被子刮了刮他的手臂:“师兄,对不起,师兄我错了。”“你拓麻不知道……嗷——”池允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就冲他吼,吼到半截儿痛嚎了一声,“你拓麻不知道这身体是第一次吗?我叫了多少次叫你停,叫你轻点,你听了吗?!现在道歉晚了我跟你说!”“我以后不会了,以后都听师兄的……”骆青的头垂得更低了。“没有以后了!”池允决绝地吼道,“我再问你!你拓麻不是刚废了灵核吗?你这一身的劲儿还跟我装柔弱?!”“师兄你别气,你听我说。”骆青一听没有以后了顿时慌了,拉过池允一手,按在自己胸膛上。池允的手贴上骆青胸膛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点儿灵力波动。然后他释出了点儿灵力,闭眼感受了一下骆青的灵核。那颗在骆青胸膛里的灵核裂开了些,却被丝丝缕缕的灵力牵连着、缓缓地聚拢,并沿着经络、源源不断地向他的四肢百骸输送着灵力。池允挣了挣,没挣开,一脸阴郁地瞪着他,攥着小拳拳,有气无力地捶了他两下:“所以你灵核根本就没废?你果然……你果然又特么骗我,你还说你御不了剑,你还要跳下去摔死,你个混账东西,说话没一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