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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功,但功不能掩掉过。另一位就比较爽,估计一个伯爷能到手。在这些武将之外,定北安北之地的文官们配合战事,有条不紊地维持着一地安稳,还提供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也会受到封赏。这其中,有几个人比较特别。比如跨区域作战的钟正青,他是别地的官员,没事干跑到别人家地方,结果还在别人家地方被绑了。没得封赏,还得受罚。还有安北的洪集益,洪大人就比较无辜,只是去拜访一下隔壁的同行,想要学习学习经验,结果还搭进去两个下属,痛心非常。钟正青和洪集益,都是被绑后逃出来的。他们砍了很多人头,但这些人头只有少部分算在他们身上,其他的要算在景行之身上。如果不是景行之下毒了,他们也危险。这么一来,景行之在算起功劳时——吓死个人了!死在他手下的一千精兵强将,什么王爷、将军尽有。除此之外,后面四千异族士兵也是优良兵马,但因为景行之等人缴获了消息,李军提前准备好,结果一举包圆。这里一半的增色要算在前期上,也就是还算在景行之头上。从战场到兵粮辅助,从前期到后期,景行之全都在!全都有功劳!景家的饭桌上。王子凯酒过三巡,羡慕地看着景行之:“或许除了几位大将之外,功劳最大的是你!唔…不对,那些人手底下还没有谁砍了王爷呢?听说还是异族新王的亲兄长,我看还是你立功最大!”“王哥过誉了。将士们守卫疆土拼杀在外,哪个不比我流的汗多?哪个不流血?都比我功劳大!”景行之真心实意道。北行一众人来北方做官,虽然条件艰苦,也说有可能遇到战事并不安全。但战事一旦来临,却有无数的兵将挡在城门口,守护城中一众文官和百姓们。真正离危险最近的,就是这些边疆线上的士兵。他们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付出,都值得景行之敬重。王子凯闻言一怔,他没想到景行之在重赏之前,想法竟如此朴实。他饶有兴致地问道:“可不易是回事,论功行赏又是一回事。朝堂不会因为谁最给谁发放银两官职,只会给功劳大的!行之如何看此事?”景行之道:“论功行赏没有问题。”“你个小滑头。”王子凯笑了笑,等着他接下来的话。景行之又道:“论功行赏,是看成效罢了。不是付出多少,收获多少。而是收获多少,可以换取多少。有些付出是无意义的,所以付出未必就能换来收获。但无论最后的收获能换取多少,不影响我们为他们留过的血汗赞叹、敬重、甚至敬仰。每一位为守护疆土而浴血奋战的士兵、将领,都是英雄。”景行之说着,目光就不由地飘到了柳方身上。这些理念,可能放在王子凯等人身上显得新奇,可他和柳方都是在这种理念思想下成长的。可以说,他们是这世间最为契合的伴侣,灵魂靠得最近。当然,这建立在他们先情投意合的基础上。不是因为靠近而相爱,是相爱了才更为贴近。只是越在这个时空待久了,和各种人相遇、各种思想碰撞,随时会有新的思考,对彼此之间的关系的领悟也越深。景行之看着笑意盈盈的小方方,也朝他温柔地笑。于是那种似有若无又缠绵的情意,便随即荡漾开来,令得空气都有了他们的气息。王子凯伸出手,捏了捏小阿灯的小手,道:“阿灯啊,你爹爹阿姆太腻歪了,王伯伯待不下去了。王伯伯要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啊?”但这一句话实在太长,阿灯没听懂。小阿灯瞪大了眼,疑惑一问:“啊?”“去王伯伯家玩?”王子凯知道小家伙聪明,尽量把话说短。果然玩这个字,引起了阿灯的兴趣。“玩!”阿灯喊上一声,小胳膊抓着东西,努力站起来。它站起来后就好似干成了什么大事,激动地挥舞起rou乎乎的小胳膊:“去去!”“不行。”景行之残酷地拒绝了孩子的向往,他指指外头,“黑,小孩子不能出去。”阿灯顺着手指头望去,瞧见外面黑黢黢一片,小嘴儿委屈地瘪了起来,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气,啪地一下坐会自己软软的小床上。“唉——”阿灯失望地叹气,也看了眼王子凯,暗示自己不能去了。小小一个,却是学得大人模样,逗得王子凯哈哈大笑,又摸了摸阿灯的小脑袋这才自己离开。王子凯一个人独住,妻子和孩子都在老家,日子难免孤寂。景行之同他关系好了,便时常邀他来家中吃饭,热闹热闹。没想到最后,王子凯越来越喜欢景行之家的小阿灯了。景行之笑着戳戳阿灯的脸:“你说说,谁把你生得这么好看,这么讨人喜欢呀?”“啊啊!”阿灯看向柳方,朝阿姆伸出小胳膊。景行之坏坏地横插一手,挡住柳方:“啊啊是什么?不许叫啊啊糊弄?”阿灯已经会一个字一个字,蹦不少字了,可两个字还是得叠音。叫爹都行,可是两个爹就难区分,最后还是让他叫管柳方叫阿姆,景行之在半夜里的喊爹声里爬起来照顾这小屁孩。“啊啊!”阿灯歪了身子,从景行之没挡住的缝隙里,眼巴巴看柳方。柳方笑着把自己躲在景行之身后,出声哄阿灯:“叫阿姆,叫了抱阿灯!”阿灯小脑袋探来探去,可这回怎么探都看不见他阿姆了。阿灯只好道:“阿噗!”景行之手把弄着柳方抱他的手,嘴上耐心教儿子:“啊——姆——。”“啊——噗!”“阿——姆——”“啊噗!阿噗!”阿灯挥动了两下胳膊。“叫阿姆,叫了晚上给你吃rou,好不好?蒸蛋上放rou沫。”景行之没办法了,使用大招。“阿姆,rou!”景行之在柳方的笑声里喊出了口号。“阿噗!rou!”“阿姆,rou!对了才有rou吃。”阿灯陷入迷茫:“阿噗——”“阿不——”“阿噗——”……半响后,阿灯懵懵地念叨:“阿——姆!rou!”这一声喊出来,就像是开窍了,学会了一个新的音。阿灯惊喜地看向一边啃糕点的夫夫:“爹!”“阿姆!阿姆!”“rou!”景行之先是心内震惊了一把,什么是吃货干不成的?然后看向傻眼了的柳方,摇晃他胳膊:“应阿灯啊,叫你呢!”柳方这才从惊喜里反应过来,望向阿灯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