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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小那么多。”“好像你多大似的。作业都写不完。”“我…”“我不会写,你能教我吗?”男孩把刚要说出口的“写完了”咽回去,自然地补了个问句上去,林业低笑一声问道:“教你什么,数理化?”“嗯。”“不会,教不了。”“为什么?你不是理科生吗?”“年纪不大管的挺多,忘了不行啊?”“那英语呢?”“英语还用教?”这个人说话还真是讨嫌。季汶把脸埋进碗里喝面汤,林业转头扫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突然又回想起那个模糊的春梦来。似乎昨晚找过人后也没能缓解自己的躁动,可他不喜欢谈恋爱,更不必说结婚。付出爱的人与得到爱的人从来都不是同一个。只要相处就会产生矛盾,一方要占有,要长久,留在身边,不准离开,这就成为爱的束缚。他是个只喜欢好而不喜欢坏的人,看似冷静地审视自己的生活,在合适的时候抽身而退,从来都把相处的时光过的快活又简单,离开时也从不想回头。就像深藏在海底的沉船残骸,锋利的边缘自由而缓慢地消蚀,多少个日夜都过去。“吃完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里。“嗯,刷碗。”季汶听话地收拾起碗筷往厨房走,客厅里只点了盏壁灯,柔和的灯光悠悠地落在那人肩头,打出一片细腻的色调来。他不动声色地回头看了一眼,接着慢吞吞地开始往手心倒洗洁精。肚子还是有点痛。从今天一早开始下腹就隐隐发胀,像是坠着什么东西似的,直到放学那痛感才逐渐明显起来。季汶下意识地并紧了腿,一边擦洗碗底一边感觉着那似有若无的滑腻感,像是有东西在流淌。他于是微微咬牙嫌弃着自己这副放浪的身体,洗个碗的功夫都能发sao,可真是长本事了。“季汶?”身后突然传来道听不真切的声音,男孩还在低着头洗碗。宽松的短裤只遮到膝盖,一股暗红色的血痕缓缓地滑落下来,在膝后一小块的凹陷里凝出一颗凸起的血珠。“怎么了?”林业盯着那截白皙的小腿皱了皱眉,接着大步迈过去一把将人转了过来。“你跟人打架了?腿上怎么有血?”“…血?”季汶像是傻了似的站在原地,似乎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个问题,半晌才道,“没有…打架。”“没打架伤哪儿来的,嗯?”林业说着就要扯他裤子,没什么表情地继续道,“脱下来我看看。”季汶这回算是彻底清醒了,他一把推开面前的人慌慌张张的跑进卧室,动作利落地锁了门,接着一阵脚步声响起,林业抬手叩了两下,只是还没等开口就被里头那人堵了回去。“我,我今天早上下楼的时候摔的,忘了。也没多疼,一会儿贴个创可贴就好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吧。”林业欲言又止地顿了一下,心说那血迹明明新鲜的很,早上的伤口现在怎么会是那个颜色?可对方看上去丝毫没有要开门的意思。…算了。“有事叫我。”血气房里的人贴着门板慢慢滑落下来,感觉那股液体淌地似乎更流畅了些,季汶弓着腰进了一旁的淋浴间,褪下裤子来看着那滩暗红色的血迹失了神。没错吧。这是…月经期?可他记得前几年看医生的时候对方明明说自己不会有这种生理特征的。难道是因为,那个,自慰太多了吗?他胡乱地想着,那晚自己过分yin荡的动作又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烧得他脸颊通红,抓着理智的那根细弦也断了开来。怎么办?他应该去买点什么东西吗?季汶懊恼地扯了扯头发,继而撕下好些卫生纸来随便一叠,应付似的垫到新内裤上,接着换了条长裤拉开门准备去楼下的便利店。只是没想到林业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他探了个脑袋出来便看了一眼,低声问了句“怎么了”,季汶突然就想把迈出去的脚收回来,却又顿住了,接着他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下楼,买点东西。”“我跟你一起去。”“为什么?”他下意识地就想拒绝对方,那人却自然地接过话头道:“家里没啤酒了。”好说。“我帮你带回来。”林业神色不变地看着他,不说话了。季汶有点紧张的扯出个笑来,慢慢地朝门口挪,刚一握住门把就被另一道快步走过来的身影罩在了身下。“你不知道买什么牌子。”男人握着他的手开门,汗湿的掌心再一次覆上季汶手背,他一根一根攥紧了指头,轻声回道:“什么牌子告诉我不就好了。”林业把手收回来,靠进男孩与门之间,不咸不淡地开口道:“你跟我闹什么脾气。”“一起去。”最后还是一前一后出了门,两人进了便利店就分开找不同的货架,季汶扫了一眼上面的一串超熟睡290,接着面无表情地从一旁的位置抽了包薯片出来,等结账的时候发现林业手里只拿了一罐啤酒。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