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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太多了。”“但我的堂姐们,个个都是光明磊落的。喜欢什么,便用自己的真心去换,绝不利用谁,也不拿谁当枪使。”杨锦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刚想说话,却被祝深截断:“你喜欢钟衡,对吗?”是问句,却不是疑问的语气。杨锦绣瞬间失措,脸色变得煞白:“当然没有!二哥夫可不要乱说!”祝深瞥了她一眼,垂眸道:“就算没有我,没有程展眉,你也不可能和钟衡在一起的。”“别耍小聪明。”祝深敛尽了笑意:“这样的女孩子可不招人喜欢。”作者有话要说:我家这个崽,思念不会好好说,吃醋的方式是踢栏杆。还能怎么办啊,宠着呗Orz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嘶鸣10瓶;Hariito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0章这些年,祝深的棱角被磨平,脾气早就收了起来。对女生毫不留情地说出这样没有风度的话,在他的记忆里,这好像还是头一次。浸yin了百年文墨的祝家,家风方正宽和,祝深倒像是被养歪的那一枝出墙杏。其实刚刚明明也有能有更婉转的表达,可祝深却一点也不想更改。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样刻薄锐利了,想把露芒的剑,非要见血才肯收。杨锦绣愣了半晌,眼里蓄满了泪水,捂着脸飞快地跑了出去,走廊里传出她接连的一片哭声,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可怜。祝深却转头摁下了电梯,走出了那栋病房。方姨还在楼下等着,祝深道:“她想吃鱼了。”本以为方姨会满口答应,哪知一向慈眉善目的她却难得生起了闷气,望着窗户,不搭理人。行至途中,都能听见她重重的呼吸声,像是气极。祝深有些奇怪。直到回到了桃源,终是听见方姨忍不住地嘟囔:“没见过哪个当妈的是这样的!”祝深对她道:“鲫鱼刺多,别做鲫鱼。”“哦,”方姨闷闷地应了一声,又问:“深深你都不生气?”“气什么?”“你看她哪点像当妈的?阿衡真是倒了霉了,小时候没得到她半点照顾,长大还要给她收拾烂摊子。”“毕竟,”祝深顿了顿,低头说道:“他还能收拾烂摊子啊。”方姨哽住了,见祝深说这话时真情实意,眼中竟还流露出羡慕,她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直到祝深面色如常,这才稍稍舒了口气,却仍是气不过,钉板上的姜拍得啪啪作响。祝深在厨房站了一会儿,见方姨忙活开了,他也不好碍事,便走去阳台透气,恰好接到了钟衡的电话。这还是这两个星期以来两人第一次说话。此时微风拂面,和煦的阳光洒在了祝深的脸上,连带着他听筒里的声音都好像是沐浴着阳光。“刚开完会,我一会就上飞机了。”电话那头道。祝深点了点头,又想起那边是看不见的,于是说:“嗯。”很轻的一声。“今天辛苦你了。”是说何萱的事情。祝深摇头道:“没事。”两人客客气气地一如回到了结婚之前。祝深想到自己归国之后,和钟衡被各自的祖父摁头来相亲,好像也是这样的气氛。不,似乎要更冷淡些。那时他撑着脸对钟衡道:“我只是不想拂了长辈的好意才来走一遍过场,想必你也是吧。”钟衡低低地“嗯”了一声,他只觉这人气质偏冷,还是和高中一个样子。在卓尔中学读书的分为三种人,家里有钱的,家里有权的,成绩特别好的。钟衡大概算是第三种,又在第三种人里拔得头筹。几乎每一次都能在光荣榜上见到他名字加粗高挂榜首,想不记得都难。不过他对钟衡的记忆,也只是停留在那而已。两人最初的相亲也就那样,之后又被祖父逼着与他吃了几次饭,不咸不淡,不尴不尬。祝深见他好像也是一脸不情愿,便渐渐有了惺惺相惜之感,还安慰他道:“不过就是相亲嘛,别怕,等长辈转头忘了就好了。”谁能想到,一转头长辈们还没有忘,祝深喝醉了,迷迷糊糊地就把这婚给结了。幸好,他这婚是和钟衡结的。蓦地,祝深敏锐地从一闪而过的思绪里捕捉到这一句,不由得怔住。他不明白,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庆幸是从何而来。刹那间所有思绪都在脑海中凝成一个个问号,祝深有些不知所措。沉默的时间太长了,待祝深回过神来的时候,以为钟衡已经挂电话了,却听那边很轻很轻地唤他:“小拾。”“啊?”祝深下意识就觉得他身边有了别人在,需要他配合做什么戏了。“院里的桃花谢了吗?”钟衡低低问。祝深一怔,却没想到钟衡问这个。他抬头看了看,原本如霞如海的簇簇香腮已飘零到了地上,枝头只剩下顽强的几瓣了。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祝深不由得轻笑:“桃源里的谢得差不多了,桃源外的还有一大把。”“桃源外?”“比比皆是。”钟衡听出了祝深的揶揄之意,便问:“究竟谁的桃花比比皆是?”祝深刚要说“你”,可话至嘴边,却觉落了下风,于是他话锋一转:“当然是我,想当年,半个卓尔都为我神魂颠倒。”“是。”钟衡握紧了电话,轻轻的语气就像在叹一口气一样:“都为你神魂颠倒。”祝深永远都不会知道当时究竟有多少人仰慕过他,可钟衡却知道得一清二楚。谁看祝深的眼神与自己的一样,他总不会认错。而在那些人之中,他不过是最阴沉没有存在感的一个。这样想来,祝深身边人潮拥挤,他的确是排不上号的甲乙丙。但他的心思埋藏至深,深到永远都不会吐露。祝深倒是很满意钟衡这样顺着他的话往下接,所谓有来有往,接下来钟衡的交代他都认认真真应下了。那些交代无非也是叫祝深要好好吃东西云云,又叮嘱他有什么想吃都尽管同方姨说。祝深回想起方姨刚才一脸为钟衡鸣不平的表情,问道:“方姨很疼你?”“嗯。小时候我常被钟家的太太责罚,全靠方姨偷偷照顾我。”提到了小时候,祝深突然有些好奇,问钟衡:“你小时候也住在如意山么?我怎么都不记得见到过你?”电话那头又陷入了无尽沉默。良久,钟衡低沉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