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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不爱吃甜食。”王秘书便说:“方姨说,这是祝少亲手做的。”钟衡一下便怔住了,颤着手接过了面前这个芝士蛋糕,声音更加沙哑,却隐隐带着难以置信的雀跃:“是他做的?”王秘书点了点头:“方姨说,祝少做了一上午。我看着这蛋糕做得很好看,祝少从来也没有下过厨,还不知道偷偷在外面学了多久呢。”钟衡回想起刚刚祝深小心翼翼说话的声音,心尖都好像被刺痛了。“快登机了,您看——”钟衡舍不得吃,将那蛋糕紧紧地捧在了手里,低声说:“走吧。”“我替您拿着?”“不必了。”身旁的程展眉见他这样,忽然笑出了声。大家都朝她看去。程展眉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点傻。”众人在心里无比认同,他们几时见过这样的钟总,就这抱蛋糕的姿势,是怕谁抢了去吗?顿了顿,程展眉敛笑轻叹:“是我傻。”钟衡置若罔闻,抿着唇带着祝深给他做的蛋糕上了飞机。而祝深终于绕过了这一片他不熟识的钢筋水泥,跟着导航走向了正轨。手机响个不停,祝深看都没看就接了:“喂?”“老幺?”是一个女声,声调上扬,笑着问:“听你四哥说你很想我?”祝深大喜过望:“三姐!你回来了!”“是啊,我回来了。你那个宝贝盒子给你找到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金家大小姐的灌溉=3=第79章祝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激动心情赶回祝宅的,一路风驰电掣,手心的汗密密麻麻渗了出来,生怕那个等了他七年的盒子溜走似的。下了车,祝深冲进了门,脚步却渐渐沉重,像是拖着隐形的脚镣一般,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一时间心如雷鸣,汗如雨下,那失而复得和踏破铁鞋的快意萦绕在心头,却又带着些许未知的紧张与歉疚。“深深来了啊,”三姐五姐在花园里喝茶,见到了祝深,忙向他招手:“快过来啊。”祝深走到桌边,竭力压着急促的呼吸,哑着声音问:“我的盒子呢?”三姐看见满头大汗的祝深朝她们走来,不禁摇了摇头,顺手给他倒了杯茶,轻声宽慰:“别急,先喝口茶再说。”祝深将茶一口饮尽,目光紧盯着三姐,语气急切:“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三姐愣了一愣,倒还从没见过祝深这样失态的样子,抬手指了指他湿润的唇:“怎么这么紧张啊,花猫似的。”祝深顺着三姐所指的方向,擦了擦唇角下巴还子啊滴落的茶水,目光更加迫切,好像什么都顾不上了,“三姐,它在哪?”“跟我来吧,在房间里。”三姐起身说。一瞬间,祝深的眼睛一亮,立刻跟在了她的身后。“别紧张,要是你当时真的把盒子放箱子里了,那就铁定丢不了。”三姐一边走一边说。祝深笃定地点头:“我放进去了。”它曾无数次回忆起当时的情形,确认自己一定是把盒子放进箱子里了。不禁懊悔,如果当时能够打开盒子看一看就好了。可惜,没有如果。三姐点了点头,看见祝深急迫的神色,不禁提快了步伐,对他说:“当时你不是把行李箱寄回家了吗,我想你在L国肯定是有用的,便做主给你寄过去了。哪知地址填错了,于是它又给送了回来。”说到这,三姐不由得歉意地笑了笑:“倒不是我接收的,是你三姐夫。那个没脑子的……以为是我的箱子,就随便放在了仓库里,又忘了跟我说,这一放就是这么多年。要不是这次回来我要卖掉那套房产,在仓库清点旧物,也不会找出你的箱子来。”没想到竟是这样一番阴差阳错。可他已经没有资格去责怪谁了。祝深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很是哀伤的样子。三姐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老幺,对不起啊。”祝深哑声喃喃:“是我……对不起。”是他没有保管好钟衡的礼物。推门走进三姐房间,看见衣柜边赫然放着一个黑色的拉杆箱。“是它吗?”三姐边说边看了祝深一眼,发现他全身都在颤抖。五姐立刻扶住了他的手臂,三姐忙问:“老幺,你没事吧……”祝深瞬间眼圈通红,死死咬住了下唇,蓦地冲了过去,浑身抖得更加剧烈了。一只手颤抖着摸向密码箱。他太紧张了,指节像是在听从别人使唤一样,哆嗦着相互碰撞,不受他的控制,根本无法划动密码。三姐见状忙蹲了下来,摁住他的手背:“别紧张,慢慢来。”祝深口中传来了血腥味,血气使得他稍稍镇定了一些,二指一扣,只听“咔”地一声,锁被打开了,箱子被分成两半,一个巴掌大的礼物盒滚落在地上。祝深小心翼翼地捡起了那只盒子,满脸都是懊悔的神色。不明所以的三姐看看祝深,又看看五姐,不免有些担心:“他没事吧……”五姐摇了摇头,以手抵唇,比了一个“嘘”,拉着三姐出了门。祝深不知身后发生了什么,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这个盒子吸引住了。他手中的是一只黑色的盒子,看起来并无甚稀奇,轻轻打开,祝深愣住了。盒子的最上面放着一瓣风信子干花,中间是一只腕表,取出腕表,看见底下压着一颗用纸折成的红色的心。只这三样,等了祝深足足七年。祝深捧着盒子,心里忽然剧烈沉痛,身体像被抽掉了力气一般,跌坐在了地上。半晌,他艰难地抬起头,满嘴血腥,泛着苦涩。拾起那颗红心,它的反面是钟衡的字迹,笔锋并不是他惯来签署文件那样相连的,而是一笔一划板板正正地写着“我爱你”。我爱你。原来那天他撬出的表白并非钟衡第一次说——原来那么早他就被钟衡爱着了。可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拈酸吃醋,他不相信钟衡是真的爱他,他只相信自己听到的传言和那些飘渺得不知所云的假象。恍惚间,他的脑海里回荡着薄梁那句轻叹:“有些事情,该用心去看啊。”而他的心,被一叶障目,被厚壳包裹,沉闷,迟钝,又固步自封,所以他就活该变成这个样子,与人无尤。掌心抵住胸口,里面好像痛得几乎不能呼吸了。可这不过是冰山一角,紧接着他就发现盒子里的手表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表盘是方形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