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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原本毫无价值,是万千幻象中同等虚假之一,但是因为织田作在这里,这个虚假世界的存在已经有了独特的意义。要做到更好啊。太宰治对自己说。为了活着的、真实的织田作,必须要做到更好才行。他哼着轻快的小调,去到卫生间里用清水洗了把脸。头上没有绷带的阻碍,洗脸也轻松多了。他抬起眼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滴水珠从他额前的发丝上滴落到眼睫,他眨了眨眼睛,眼睫上的水珠便落进水池里,漾起一圈涟漪。两颗鸢色的眼珠因为水汽的浸润看上去柔软了许多,长久不见天日而形成的惨白皮肤也因为好心情染上了一点健康的红晕。掌控着名为“港黑”这艘大船的掌舵人,此刻完全褪去了平日的威严与冷酷,独自一人呆愣愣的,像是个正在淋雨的漂亮小孩。大概是在发呆吧,那双因为快乐而弯起的眉眼慢慢放松下来,最后面无表情,化为一片有些忧郁的沉静。在摩天轮时他对自己的提问又浮上了心头:动摇么?那时所想到的答案是不能动摇。而已经冷静下来的现在,答案是——不会再动摇了,因为值得。这世界原本毫无意义,只是骗局罢了,而现在,这脆弱易毁的世界已经值得他付出一切去保护。太宰治唇边慢慢的又牵起一丝轻笑来,他在心灵宫殿深处翻找出自己的,在【喊出“织田作”三个字】和【请织田作品尝硬豆腐】两条后面都打上对勾,意思是已经完成了两项心愿。那张并不长,记叙着一些琐碎的、别人看了多半会摸不着头脑的话语,比如【亲手处理一颗哑弹】,比如【读到织田作写的书】。他将这些句子一点点记下时,很像个往百宝箱里装填宝物的孩子。也许是一颗布满划痕的弹珠,也许是一只灰扑扑的千纸鹤,也许是一条被烧断了的彩绳。都是些在他人眼中毫无价值的东西,只有百宝箱的主人自己才了解其中含义。他也并不指望在死去前能把所有的遗愿都完成。但是如果能多完成几条的话,就会有种隐秘的欣喜。高高兴兴把重新塞回心底之后,太宰治又忽然叹了口气。淡淡的怅惘散开在空气里。“织田作,你是真的,但我不是啊。”晚上的酒吧约定时间很快就到了,织田作之助按时赶到Lupin的时候,看见太宰治已经坐在老位置上等他了。说是老位置,但实际上这世界里太宰治是第一次坐。大概就是这种“第一次”带来的兴奋情绪,导致太宰治没法保持安静,正在兴致勃勃的跟调酒师讨要蟹rou罐头:“平常都没人点吗?明明是那么美味的东西啊,不能只有我识货,你这里就常备一些蟹rou罐头吧,哪怕多出来卖不掉也没有关系哦。”“太宰。”织田作之助走到老位置上坐下,用记忆中每次都一样的语气打着招呼。太宰治笑嘻嘻的放过了调酒师,屈起手指在自己那杯冰啤酒的酒杯上弹了一下,发出一声好听的清鸣。“织田作,我一直在等你都没有偷喝一口哦,你再不来我就要无聊死啦。”“为什么不先喝呢?”织田作之助说着,对调酒师轻轻点头致意。我完成承诺了。他用眼神对调酒师说。我把我的朋友带来了。调酒师显然也还记得上次见面的场景,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表情:“还是老样子?”红发男人点头。于是调酒师开始调酒。他知道如果下次再来,调酒师就不会再提问了,而是直接见到他就开始调酒。等织田作点的“老样子”端上吧台后,太宰治举起酒杯,做出要干杯的动作:“要说为什么我没有先喝,当然是因为想要跟织田作干杯呀。”“原来如此。”红发男人也端起酒,和太宰治干杯,两人一同饮下一口。酒液划过口舌,坠入喉咙,激起振奋的神经。一切都像是记忆中的那样熟悉,这家风格古老的酒吧,也许无论过去三年,还是再过去十年,都仍然会保持着同样的姿态。会改变的或许就只有这里每天来去的客人吧。红发男人不免感觉有点遗憾,因为旁边的高脚凳上空荡着,名为坂口安吾的友人并不在此处。“太宰,你送给我的硬豆腐有点多,我可以拿去分享给别人吗?”“可以哦,织田作愿意品尝,我就已经心满意足啦。但是已经过去两天了吧,还没有放坏吗?”“没有闻到馊味,应该是还没有放坏。”红发男人想了想,“但是谨慎起见,的确不应该再吃了。”太宰治很认同地点头:“没错,不如直接丢掉吧,织田作如果还想吃的话,我会再制作的。”两人就这样自然的交谈起来,就像是彼此早已熟悉了这种交谈的模式。就像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如果真一切照旧的话,反而不好办了啊。红发男人想。他已经不想再做那个仅仅是看着太宰的人了。“太宰……”他停顿了一下。太宰治侧过脸来,很好奇的样子:“嗯哼,是什么呢?织田作要告诉我些什么呢?”红发男人想了想,决定还是说的直接一点:“这两天我回想了一下,发现上次见面时我有些没必要的顾虑,以至于事后回想总觉得不妥。”“顾虑?不妥?”太宰治眨眨眼。“我应该把话挑明的,当时太委婉了。”红发男人诚恳地自我检讨。这话把太宰治给逗笑了:“织田作原来也会委婉啊,所以有什么话是还没挑明的呢?”“就是你,太宰,我知道你都记着。这个世界之所以和我认知的不太一样,是因为你改变了那些事。是你杀死了纪德,而让我和孩子们都存活下来。”太宰治若有所思:“你说纪德?我有印象,是个难缠的敌人呢。但幸好当年有纪德在,我才能为港黑争取到足够的利益,原来你本该被纪德杀死啊。”还是死不承认啊,可真够顽固的。顽固的样子也很可爱。红发男人丝毫不气馁,又继续说道:“还有芥川,他原本是你大为赞赏的部下,但你这次没有选择他,反而带走了他的meimei。我能问问么,你带走芥川的meimei是要做什么?”太宰治的眼神飘忽了一下。难搞啊。他想。织田作什么时候接触了芥川的?怎么完全没收到消息?不过原本就没安排专人盯着芥川,错过这个消息也正常。但是芥川一直在贫民街,织田作怎么会无缘无故跑那么远去?是因为异世界纸片人吗?早知道就用【人间失格】把纸片人都干掉了。真是的,因为是织田作的朋友才手下留情,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