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0
书迷正在阅读:所有人都觉得我要黑化、半点阑珊、两万块春天(H)、穿越者丢下修罗场跑了、我靠破案C位出道、大佬的另类攻略法、天师为0、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论如何帮助主角成长、论一个好员工的担当
刚一动,身后有人轻道:“师尊?”北山蘅愣了愣,听出是重九的声音,“是我,你没事吧?”“没事。”重九的声音兴奋起来,手在背后一阵乱挥,最后寻到了一根纤细修长的手指,紧紧攥住,“师尊也被抓了就好,我还以为只有我喝蒙了,又要跟师尊分开。”“好什么好?被抓了还好!”北山蘅磨牙,这个小没良心的,自己喝酒中了圈套就够蠢了,还要把他也牵扯进来。重九攥着他的手,指尖在冰凉的掌心轻蹭,柔声安抚情绪,“师尊别恼,既然是林先生所为,定是不会伤害我们的。且看看他要做什么,再寻出路也不迟。”“他自然是要带你回去享清福的。”北山蘅没好气地说,小声嘀咕,“抓你也就罢了,抓我作甚……”话说一半,他的表情瞬间扭曲。重九同他想到了一处,讷讷地开口:“我说要四叔立师尊为太子妃,才肯跟他们回去,林先生莫不是当真了……”“闭嘴!”北山蘅恶声恶气道。重九丧眉耷眼地垂下头,不敢说话了。静坐片刻,又担心北山蘅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会身子酸痛,便从指尖向他手心渡了内力过去,缓缓纾解他四肢的压力。那一股温热的内力入体,北山蘅觉得舒服了许多,神色也和缓一些,“一年不见,你武功倒学得不错。”“四叔教我兵书,林先生教我剑法。”重九扒拉着他的指缝,将身体重心由左腿换到右腿上,“弟子会好好学武功,以后遇到危险,师尊就由我来保护。”“不要你保护。”北山蘅轻笑一声,眼睛眯起,“我自十七岁接手月神教,多少危险都自己抗过来了,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他又想起了绎川,眸光微黯。屋里陷入沉寂,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掌心处传来的内力绵绵不断,似早春和暖的江水,顺着经络蔓延开来,将暖意传到四肢百骸。随着这股内力入体,空荡荡了大半年的丹田之处阵阵清凉,似一汪泉眼汩汩向外冒出清流。北山蘅连忙试着运功调息,真如重九当日所说一般,被法藏废去的修为竟隐约有了枯木逢春之象。他捺下心中震撼,闭上眼。正在此时,却有人推开房门进来,交错杂乱的脚步声靠近他们。“是林先生吗?”重九忙出声询问。来人不答,只向身后比划了个手势,便有人冲过来解开捆在二人身上的绳子,然后将重九扶起来。重九意识到了什么,慌忙去勾北山蘅的手指,却被人一把拉开。“师尊!师尊!”他扬声喊着,无奈手足仍受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拖走。少年的声音渐渐远去,门轻阖,隔绝了所有动静。北山蘅微扬起头,默默等待。两根带着薄茧的手指擦过面颊,轻轻挑开了蒙面的黑布,将视线重新还给他。屋内阳光明媚,北山蘅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睛,这才向来人看去。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着一身玄色描金团龙纹直裰,长发压在玉冠之下,面容间与重九有着三分相似,略一猜便知是谁。他身后的太师椅上还坐着一位年纪相仿的男人,天青色的衣裳衬着身后轩窗疏影,望上去隐有积石列松之风。那人正盯着自己看,脸上带着好奇。北山蘅视线移回玄衣男人身上,薄唇翕张,吐出两个字:“皇帝。”“眼神不错。”男人点点头,绕到身后将他的手解开,复又转回来,在旁边那把太师椅上坐下,腿蜷回去踩着椅子边,“起来吧。”北山蘅站起身,看了看四周,犹豫。另一人看出了他的心思,站起身来,将自己那把椅子搬到他身边:“教主请坐。”“多谢。”北山蘅颔首。皇帝手撑着脑袋,歪头打量他,半晌,忽然抚掌笑道:“太傅,你看阿九相中的这个小娘子,白白嫩嫩的还挺好看。可惜就是老了点,也不知道还有几年活头。”北山蘅瞬间来了气,脸拉得好长。“脾气也不好,说你两句就黑脸,不知那小子看上你什么了。”皇帝饶富兴味地笑着,把腿翘到桌上,换了个更嚣张的姿势。北山蘅默不作声地盯住他,眸光似淬了冰一般沉冷。“闷葫芦似的,没劲。”皇帝见他不说话,略感失望,敛了笑意道:“罢了,说正事。朕听说蘅教主手里有一本书,集云沧五方势力之隐秘,窥其可有倾覆天下之力。”北山蘅眼微眯,点头,“正是。”“明人不说暗话,朕想要帝王之血那本。”皇帝倚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说着。北山蘅约莫摸清了他的来意,神色略放松一些,“那不巧,其余四本书都在我手中,唯有陛下想要的那本,在楞严山。”皇帝略一愣,似是在意料之外,旋即道:“那没关系,劳烦教主去将此书取来。”北山蘅露出一丝淡笑,仿佛在说:你做梦。“教主不愿意也没关系。”皇帝将腿放下来,身子微微前倾,“只是澜沧山的月亮你恐怕再看不到了,教主以后就在这深宫里,望着四四方方的天了此残生吧。”北山蘅眸光变幻,“陛下是在威胁我吗?”“不敢。”皇帝摇头,“只是朕不愿见到威震一方的月神教后继无人,自此沦为江湖末流,实在令人唏嘘。”北山蘅动了动唇,似要说话。皇帝下意识地往前凑去,期待他的答案。就在他靠近的瞬间,北山蘅却骤然从地上跃起,瞬息之间已掠至皇帝面前,探出没受伤那只手,一把扣住了那节近在咫尺的脖子。“陛下!”侍立在侧的太傅惊呼一声,手向腰后摸去,还未摸到剑,颈间已抵上一个冰凉之物。“别动。”北山蘅指尖凝出气刃,堪堪停在他喉间。太傅动了动喉结,硬生生将要喊人护驾的冲动压下去,目光在北山蘅面上游移不定。皇帝眸中掠过讶色,“听闻教主自通天崖后武功尽失,形容废人,如今看来竟是谣言了。”他定了定神,道:“你将朕的老师放开,他是个文人,拿剑也打不过教主的。”北山蘅眯了眯眼,却没有松手,只道:“皇帝消息挺准,本教武功虽然尚未恢复到全盛,不过让陛下现在驾崩还是绰绰有余。”“恢复?”皇帝恍若未置身险境,反而笑起来,“是在朕小侄儿的床上恢复吗?”北山蘅脸刷地一红,“你……”“放心,朕不会同别人说的。”皇帝暧昧地冲他挤眼睛,“教主既然威武不能屈,不受胁迫,那富贵能不能yin?你帮朕取来那本流光策,朕成全你俩。虽说我景清立朝七百年来没出过男太子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