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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的同学都走了。“懂了么?”朝珣用力点了点头。江夕紧皱的眉头松开,而后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朝珣愣了愣,脸一下就红了,江夕迟似乎还嫌不够,收拾好东西背在身上,末了,不轻不重地朝他说了句。“记得来看我打球。”第10章朝珣呆呆地看着江夕迟离开的背影。“记得来看我打球…”这句话,是从江夕迟嘴里说出来的。像自行车上的链条生了锈,摆钟摆了最后一下没人给上发条。朝珣背着他的书包回了家,机械地打开门,机械地瘫在床上。停滞了一会儿,他又站起来,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呆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冰凉的水碰上脸颊,皮肤rou眼可见的变红,从脸到脖子。睫毛上沾着水珠,颤了颤又滴到脸颊,最后流到下巴上。江夕迟说要叫他去看他打球。江夕迟知道自己经常去看他打球吗?还是只是随口一说…或许,江夕迟知道自己喜欢他吗?朝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宿难眠,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又梦见了江夕迟,球场上那一个耀眼的身影,灌篮时利索干净的动作,传球时臂手臂鼓起的肌rou,奔跑时微微粗重的喘息。朝珣梦-遗了。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半夜慌慌张张起来洗内裤的高中生,第二天顶着父母戏谑的眼神,以及非常明显的黑眼圈去了学校。时间过的煎熬,江夕迟认真背书,他困得要命,头止不住地往下点,最后被语文老师拎出去罚站了。朝珣勉强睁开两只眼,看着语文课本,有一句没一句地念,读着读着,心便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后门的小窗恰好能看到江夕迟,他起先还是看着书的,后来就开始通过那个小窗户偷看里面的江夕迟了。他其实不想总看他,但他控制不住。下课铃响,语文老师出来,又好好教训了他一番。“清醒了吗?”朝珣点点头。“下次还困吗?”朝珣摇摇头。语文老师放他进去了。郝兴臣见他进来,掀了掀眼皮,“你昨晚没睡觉吗,今天比我还困。”朝珣偷瞄了眼江夕迟,挠了挠头,支支吾吾:“睡了,没睡好,做…做噩梦了…”郝兴臣看了他一眼,“做噩梦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的,不知道的以为你干什么坏事儿。”朝珣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猛地一下站起身,“我…我去厕所!”郝兴臣被他吓得愣了愣,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转过头来无意间扫了一眼那江夕迟,却见对方冷冷地看他一眼。他顿了顿,打了个哈欠又趴下睡觉了。小便池站在最边上一个,朝珣松了口气,才解开裤子,便听见身后有人窃窃私语。“这就是四班那个很娘的那个…”“听说他还用化妆品…”“你闻到了吗?”“当然,大男人喷什么香水…”朝珣洗了手,装作没有听到,挤出一个笑:“借过一下。”厕所周遭的墙皮有些脱落了,一摸一手的灰,教室外面的走廊,三三两两的同学在打闹,天气越来越冷了,秋天的校服穿在身上,抵不过窗外吹进来的风。江夕迟习惯在午间打球,那是高中生难得的闲暇时间。“夕迟,打球去!”班上几个喜欢打篮球的男孩抱着球在门口挥着手,江夕迟点点头,临走时扭头看了朝珣一眼。朝珣于是也慢吞吞地站起来,不远不近地跟在男孩儿身后。既不靠近,也不远离,朝珣习惯在角落里,像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一样,看他的男孩儿在人群中闪耀。午间的太阳熏得人身上有一股阳光的味道,球场上的高中生,头发也如同会发光一样,在阳光底下泛着一层薄薄的光泽,江夕迟的头发很黑,朝珣喜欢看他奔跑时头顶上翘起的那两撮头发。cao场人不算少,别的班出来运动的男生,你侬我侬却仍保持着距离的小情侣。手都不太敢牵的年纪。“哇哦!”江夕迟抬手,十分漂亮的弧度,篮球入框,有女孩儿在一旁冒着星星眼,大部分都很害羞,有少数胆子大的的女孩,扯着嗓子喊:“江夕迟,我爱你!”朝珣在心里也同样这么说了一遍。他个子高,站在一群女孩子后面还是很显眼,于是他含着胸,像驼背一样,尽力不让自己的存在感那么强。他看见江夕迟昂起头看向篮板时侧面露出的下颌线,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白色球鞋。心心念念,江夕迟好像长在了他的心尖上。江夕迟朝着欢呼的人群中看了一眼,朝珣朦胧间感觉他好像看了过来,然而江夕迟又极快地收回视线,投入到球场上去,仿佛刚才那一瞥是他的错觉。快结束了,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便要上课,以往他都会在这个时候,偷偷放上一包纸巾,在他的校服上,在他的书包上,在一切有他痕迹的东西上,然后悄悄回教室。像没有人知道他来过一样,再悄悄离去。只是如今他手抄在口袋,将那包纸巾攥到发热,却迟迟没有拿出来。江夕迟大概知道自己曾经来过。江夕迟,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第11章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朝珣低下头,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星星闪耀的时候,尘埃正准备离场,因为尘埃知道,舞台上不需要一颗尘埃。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教学楼的后面,一大片的阴影,从光明处走向阴暗,他周身冻的有些发颤。手里的纸巾终是没有拿出来,足够多的人为他欢呼,他显得可有可无。教室里十分安静,没什么人说话,他回到自己座位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纸上画着圆圈。一个圆圈是有秩序的,很多的圆圈堆在一起,线团一样,就渐渐理不清头绪了。江夕迟没一会儿也回来了,踩着铃声,堪堪赶在老师来之前进了教室。因为成绩好,老师对这种事也见怪不怪了。他似乎很热,边走边拿了瓶水往嘴里灌,朝珣偷偷看他,却撞上对方同样看着自己的眼。冷冷的,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他愣了愣,紧接着低下了头,一下午的时间,江夕迟都是那个表情。郝兴臣似乎是睡神附体,明明过了最热的天气,他还是整天睡不醒的样子,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每次都能捞一个倒数第二的名次。倒数第一不必多说,自然是朝珣了。朝珣习惯了为身边的倒数第二打掩护,每次老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