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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分公司的事务还未全部稳定下来,他三五不时地就要出国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楚晏为了维持住自己温柔贴心的妻子身份,自然需要每天都给他发短信嘘寒问暖。最初,楚晏还不厌其烦地早上起来给他发早安,晚上睡觉前给他发晚安,偶尔还问候一句吃饭了吗。次数多了,楚晏失了耐心,直接把原手机扔给汤从,把这任务丢给他做,他自己去重新办了张电话卡。至于为什么发短信不用微信,那是因为随屿是个老古董!他从不用社交软件,他微信还是楚晏给他申请的,好友也只要楚晏一个人。所以最好的偷懒捷径自然是发短信。“阿随,”电话一接通,楚晏就抢在随屿面前温柔似水地开口,“你工作结束了吗。”“夫人下午好,随总还在开会,需要帮您转接电话吗?”楚晏听见听筒那头随屿总助的声音,蹙眉,拿开手机看了眼,上面是随屿的手机号,他收了音,正常地缓声说,“不必了,帮我告诉阿随,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楚晏挂了电话,把手机丢给汤从,“回庭景。”汤从收起手机,发动车子前,还是没憋住问了句,“晏哥,真要回庭…景?”“你怎么这么事儿?”楚晏拧眉看他,没忍住抬脚踹了过去。汤从小腿被轻轻一踢,“我不是为晏哥你考虑吗?”楚晏深吸气,从牙缝里憋出一句,“回南桥别菀。”他要被汤从气死了,“我改天就把你打包送给沂窈。”汤从直视着前面的路道,默默委屈。庭景是楚晏的私人住处,安保性一般,邻居是汤从,楚晏当时买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躲随屿时有个他不知道的地方。这房子买时费了楚晏不少心思,他名下房产众多,除了随家给的,他自己这两年买的随屿也一清二楚,唯独这一处,随老爷子跟随屿都不知道。随屿不在南桥别菀时,他偶尔会住庭景,但一般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会住在其他公寓。这次随屿出差时间长,走前就告诉他,可能要去半个多月,楚晏戏一杀青就跟汤从回了庭景窝着。随屿什么时候回来楚晏也没留意,毕竟发消息的手机在汤从那,汤从也从没考虑到这事,因为之前也没见随屿跟楚晏报告过。可他们万万没想到随屿提前回来了,这真的纯粹意外。并且随屿发现楚晏不在南桥别菀,肯定已经查过其他住处,楚晏他为了保住庭景的房子,只有临时说在拍戏。今天一天楚晏都在努力圆谎,现在还要伪装成刚从横店回去。第6章随屿打电话过来时,楚晏刚改变主意,让汤从绕到高架那边走一转。“到哪了。”楚晏听见随屿那头移动的脚步声多,琢磨着他应该是才结束会议。楚晏捂住听筒问汤从到哪了,汤从扭头,楚晏冲着他挤眉,手指微微张开露出缝隙,汤从颇上道地说,“小束郊。”“小束郊。”楚晏重复。随屿轻笑一声,“刚出发吗?”楚晏正色道,“嗯,阿随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换衣服所以才没有接到。”他说着话鼓唇,知道随屿看不见,但没办法,不做表情他根本说不出那种声音。“阿随你是开完会了吗,我回家等你哦。”汤从开着车,眼睛都不带瞥一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随屿突然停下,歪头用肩夹住手机,示意助理来参()把文件递过来。一行人也跟着在走廊间停下,来参把手里的合同递过去,随屿持笔在上面签字,“你下了高架在路口等我,我过来接你。”随屿签完,又简单吩咐几句,转身就走。身后的一众高管好奇八卦地看向总助来参,“沈总助,随总这是…”来参面瘫着脸,抬手推了推镜架,“无可奉告。”众人遗憾又意料之中地唉了声。“夫人下班了。”来参却继续道,他点到为止其余怎么想的就不管他事了。随屿怎么都不会想到,当晚,随氏集团内部开始疯传,随总每天都要去接夫人下班!随总好像是个妻奴!而楚晏这边听到随屿要来接他后,他软绵绵地窝在副驾驶座上,松懒地眯觉,旁边开车的汤从却早已身体紧绷,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随屿,他心虚。他就不该接受那个发短信的任务!呸,阿随是他敢叫的吗!随屿赶到时,楚晏已经睡过一觉了,他半睁着眼醒来就看见随屿那张放大的俊脸。“要我抱还是自己走。”随屿俯身,手扣在楚晏腰上,低声询问。楚晏身体比大脑反应快一步,手臂自觉抬起圈过随屿的脖颈,软声说,“要抱。”汤从不是第一次见到在随屿面前的楚晏,但每一次,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楚晏演技哪里差了!这么好!都骗过随氏集团掌门人了!楚晏被随屿托起,还不忘对着车里挥手,“汤从拜拜。”“晏哥拜拜。”汤从对上随屿那双沉沉的似笑非笑的黑眸,苦着脸却努力微笑,挤出最完美的微笑,“随总再见。”随屿轻颔,关上车门,抱着楚晏往停在另一边的车走去。楚晏搭在随屿腰上的两条腿,随意荡着,嘴巴也不闲着,轻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今天很开心?”随屿低头给他系着安全带说。楚晏晃晃脑袋,转头看着随屿,眼睛含情脉脉,“看见阿随就很开心啊。”他说完,衣服遮住的手臂就先爬起了小疙瘩。随屿勾唇,抬手摸摸他脑袋,正要开口,目光一顿。“怎么了?”楚晏看着随屿笑意浅了好几分,不明所以。“你喷香水了?”随屿手搭在副驾驶的椅背上,眯眼危险地问道。楚晏下意识摇头,“没…”“嗯?”随屿微微凑近。楚晏身子往后缩,“喷了一点点。”他食指跟大拇指之间捻起虚无的一小条缝,小心翼翼地解释道。随屿蹙眉,掩鼻退后,伸手捞过后座的西装外套扔给他,“穿上。”楚晏不虞,想发作却生生压下去,乖乖地点头,套上比他大一size的外套。“把纽扣全都扣上。”随屿仍旧不满意,手指敲着方向盘,在等他照做。楚晏瘪嘴,一颗颗扣好纽扣,再抬头时,眼眶红了。“哭什么。”随屿还没看见他的眼泪珠子,脑海中就已经回忆起楚晏悬着眼睛在他面前的娇气样。楚晏听他还是这种冷淡的语气,更来气,“又不是我想喷香水,这是工作需要,又不是我的错!”他不高兴地冲随屿撒气,声音却诺诺小声,听上去更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