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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扣子被解开,锁骨旁边的指痕若隐若现。楚晏悻悻地别了别眼,刚才两人还没有尽兴就给敲门声打断,随屿状态显然还没好转。“阿随,”他拖着步子过去,单膝跪上沙发,伸着两条细长的手臂圈住随屿的脖颈,倾身轻啄了下随屿的唇角。很淡的山茶花香就着这动作慢慢弥散开来。随屿抬眼,楚晏讨好地冲他一笑,他轻嗯,伸手抚向楚晏的后颈。楚晏几不可控地欲偏头躲避。“乖一点。”随屿开口,嗓音低哑暗沉,是不易察觉的还未魇足的沙哑。外面还有人在等,楚晏不想跟他倔,乖乖地低头凑过去。随屿却忽然伸手箍着他腰把人背对着反扣在怀里,在楚晏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唇舌就印了上去。湿热的唇舌舔舐着那新咬的齿痕,辗转厮磨,慢舔轻抚。楚晏在他怀里控制不住地轻颤瑟缩,喉间溢出一声婉吟。身后的随屿低低地轻笑出声,唇舌间的动作愈发温柔愈发磨人。Alpha的唾液能够帮助缓解Omega腺体新生的伤口,促进愈合。楚晏还在咬唇难耐时,忽觉手腕上一凉,他恍惚间垂眼,是个白玉镯子。以前从没见过。身后的随屿在那腺体处轻轻落下一吻,然后拉好他的衣领,把人抱转过来。楚晏缓过那阵劲,垂眼,手指拨弄着那个纯粹透亮的镯子,疑惑,“阿随?”随屿搂着他腰,懒声,“程翊店里新到的,看见便拿过来了。”之前的白玉手镯尺寸略窄,楚晏每次戴后娇弱的手腕都会被磨红。随屿也是上次因着楚晏香水广告那个热搜,看见照片才发现的。后来专门让程翊去照着寻色泽相似的手镯,程翊玩古玩的,两天便寻了好些过来,随屿估摸着尺寸,从中挑了一个合适的这次带过来。手镯是老爷子留给孙媳妇的,最初没考虑到楚晏,打磨时下意识以为会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就往小做了做。楚晏手腕虽然也纤细,但到底还是不合适,又不能让老爷子知道楚晏不戴,所以就比着寻了个相似的。随屿是这么想的。楚晏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抿抿唇,向着随屿露出笑来。随屿伸手拨了拨楚晏右边头发,右耳垂上面的耳洞还在。楚晏下楼时,客厅里,林萧也在。“阿楚!”林萧看见他,眼眸咻地亮了,却碍着周围摄像已经在直播,没有蹦起来凑过去。楚晏明显心情不错,还对着林萧笑了下。林萧满脑子着急,“阿楚,我不是让你把我手机拿下来吗?怎么没有拿啊!”他坐着憋半天没敢掏手机出来就在这等着呢。楚晏不解地挑眉,却很有分寸地偏头以眼神询问林萧。林萧慌忙站起来,拉着楚晏胳膊往厨房走。屏幕前的网友眼尖地看见楚晏被撩起的衣袖处露出来的白玉手镯。“哇我哥又戴手镯了!!”“晏晏戴手镯是要遮昨晚随总掐出来的红痕吗?hhhhhhh”“同意1,我晏昨天以及前天都没戴手镯!”“不是,晏哥那位朋友好像昨晚是跟晏哥一间房睡的啊。”“刚林萧不是让我哥给他拿手机吗,随总昨晚还是独守空房??”“没可能吧,昨晚直播都那样了…”“都哪样了,前面说话有毛病吧,我哥在节目组会蠢到不注意吗!”“别给我哥招黑,看节目少说话行不行!!”厨房里的摄像头没有打开直播,从外面客厅的摄像看过去,只能看见两人的背影。连云在旁边的视线死角处煎鸡蛋,听见声音回头,“早。”他手握锅铲,身体松懒地斜站着。楚晏看着他站的方位,无声地做了做口型,怎么这样站着。摄像根本照不到。连云抬手压住身前的麦,“懒得被人看戏。”可不是看戏吗,固定时间做什么,都被人评头论足,不管好坏他都觉得麻烦,他粉丝还会老为一点问题跟楚晏粉丝和苏致粉丝去battle,比如就直播摄像问题,要是楚晏单独露脸次数比他多一次,他粉丝都能去撕个天昏天暗,他亲自下场去说教过,有些自我的人根本不听,小孩子心性不够理智。这几天友家节目三五不时因为直播上热搜,他都倦怠了。楚晏闻言扯了扯嘴角,想起昨晚就为直播他和随屿干抱一小时的事,抬手闭了麦,又转身把林萧的麦也给关了。林萧在边上偷捡准备榨豆浆的花生米吃,“我还没醒就被林诺谨打包送过来了,哥怕对你影响不好,让我过来跟着一起。”楚晏听到这已经明白了,随屿是担心他俩昨晚一起睡会被诟病,所以才让林萧过来圆场,怪不得刚林萧对他说什么拿手机。“苏老师和许之琛呢。”楚晏问。“琛哥陪苏老师跑步去了。”林萧捡起花生米塞嘴里嘎嘣一声脆,“导演让人扛着摄像陪跑去了。”对上楚晏看过来的视线,林萧悠悠补了句,“直播。”楚晏:……意料之中。连云已经煎好了蛋,准备烤面包做三明治,听他们说许之琛,“他在?我还以为他没来。”“?”楚晏说,“他昨晚没跟你睡?”这话有歧义,说完林萧就克制不住地蹦哒起凑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连云,“连云哥,你都跟琛哥睡一起了啊。”楚晏拍了下林萧的脑袋,连云还没开口解释,林萧就跳了起来,“卧槽,随楚晏你戴的那是…”他抖着唇半晌都蹦不出来话。楚晏伸手摸着耳垂看他,“怎么。”这是随屿刚下楼前给他戴的,是个耳钉,他拍上部戏打完耳洞后还没在随屿面前戴过耳饰,他就右边耳垂上有耳洞。随屿肯定是从他微信朋友圈里知道他打耳洞了,他之前和汤从去夜店,喜欢戴些奇奇怪怪夸张的耳饰。循规蹈矩好多年乍一打了耳洞演过一个类似于酷逼少爷的角色,在戏里过了带黑钻耳钉瘾后,楚晏就放飞了自我,趁着随屿没在家,带着汤从去夜店疯玩还拍照发朋友圈。当随屿忽然摸出一耳钉给他时,他还怔了怔,怕随屿跟他算账,但就像是老爷子所说的,随屿根本懒得提起,只摸了摸他耳垂,然后就细心地给他戴上了。林萧用一副你真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睨他。“是上个月在雅瑟拍卖会以两百万美金成交的那对耳钉。”连云忽然开口。楚晏有些愣神间,林萧已经俯身凑近,伸指点上他的耳垂,啧啧道,“这可全是红黑宝石给镶的啊。”耳钉不大,上面全是鸽血红宝石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