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的人,但他没想到满足自我的同时,会给弟弟带来那么大的伤害。他确实不是个称职的哥哥。古奈一直耿耿于怀的事,似乎因为这场架而得以纾解,但他并不认为自己小气:“当年我只有六岁,我比你小,更需要母亲的照顾。”古伊弗宁囔道:“你跟着爸不也生活得挺好。”古奈:“那你怎么不跟爸?”“因为他脚臭打鼾酗酒爱带女人回家还不洗澡。”“............”顿了半晌,古伊弗宁忽而平静地说,“古奈,你成为了律师,拥有了足够好的生活,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这些都是你自己得来的,不是因为和我比较得来的。”古奈怔愣着,偏过头看他。古伊弗宁揉了揉他的脑袋,忽然用力往下一按:“你何必跟我比较,你就是你,你是独一无二的,我的蠢弟弟。”古奈卡顿着,一言不发。忽然间搞些兄弟情深的戏码,他还有些怪不自在的。漂亮的蓝眼睛良久才反应过来,懵懂地眨了一眨,仿佛变回了当初那个可可爱爱、总是会用敬佩的眼神盯着他哥看的小古奈。古奈都差点忘了,六岁之前,他总爱跟在他哥屁股后面追着跑,当个笑眯眯的小小跟屁虫。只不过,那些懵懂又稚嫩的岁月,早就随着家庭的破碎而被掩埋了。夜色已经很深,古伊弗宁站起身来,他是时候回家了,不然太晚回去的话,他的牛医生会担心。“哥哥,”古奈忽然喊了对方一声。古伊弗宁怔了怔,顿住脚。他有多久么没听过这声“哥哥”了,大概是有十几年了,现在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脆生生地从那小崽子嘴里出来。他还没感动两秒,然后就听见古奈笑嘻嘻地说:“我给你的电话备注是‘妹’,meimei的妹。”古伊弗宁陷入沉默。两兄弟又打起来了,场面烟尘滚滚。第44章现代人的爱情(二更)曲嘉文是在家楼下碰见的古奈。第一眼的时候,他没看清,直到古奈走近了他才发现这小崽子鼻青眼肿的,一张好脸变成了猪头。曲嘉文惊愕道:“你怎么了?摔沟里了?”“跟我哥打架了,”古奈摸摸眼角,不小心碰到伤处,疼得他皱起眉头。曲嘉文一怔愣,八卦道:“打赢没?”“.......”古奈幽怨地看着他,“你难道不是该关心一下我的伤势吗?”“谁要关心你。就这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毕竟是个猛狗型的男子,曲嘉文对这种伤不屑一顾,“本爷以前叛逆的时候,隔天一顿架,这种伤就是家常便饭。”斯文人古奈对此难以理解,更难以理解的是,自己竟然喜欢上这种粗狂的野蛮人。“那曲医生,你不会置我于不顾吧?我都伤成这样了,”古奈扁着嘴道。他往曲嘉文面前挪了两步,把一片青一片紫的脸凑近去,好让曲嘉文能瞧清楚上面的伤痕,心疼心疼他。曲嘉文嫌弃地瞪他,无奈医生精神发光发热,他还是把人带回了自己家里上药,但几乎全程不搭理古奈。回到家里,曲嘉文从冰箱里拿来些碎冰块,包裹在一条薄薄的毛巾里,用手试了试温度,刚刚好,便敷上了古奈淤青的眼角处。古奈向来不怕疼,此刻却佯装疼得抽气,没皮没脸地撒娇道:“轻点儿......”“就你事儿多,”曲爷皱着眉损他,但手里的力度还是暗暗放轻了。那清凉的冰块隔着一层毛茸茸的布料,在古奈的伤处上滚了一周又一周,把那些淤肿慢慢地推散掉。为避免滚到古奈的眼睛上去,曲嘉文一直盯着他的脸,见这小崽子姣好的白脸蛋上添了几处伤,曲嘉文心情堵焖,巴不得替对方挨几下拳头。毕竟他抗打耐cao,不像这小崽子细皮嫩rou的,像块戳一下就会散掉的白豆腐。古奈看见他直皱眉头,笑问:“心疼我啊?”“别自作多情,”曲嘉文哼哧道,“你哥还真打得下手,他怎么跟个疯批似的?”“唉,是啊,我都习惯了,”古奈感受着皮肤上的冰凉,又开始了新一轮装可怜,“从小到大,我哥有事没事就动手打我,说是虐待都不为过,他一疯起来就呼我巴掌踹我肚子......”“卖惨不是这么卖的,小子,你当爷傻?”曲嘉文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不是,我......”古奈连一句温馨的谢谢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曲爷便把手里的冰块扔他怀里,下了逐客令:“自己敷去,现在,滚。”古奈:“......”卖惨没用了,曲爷学聪明了,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之后连续半个月,古奈再没找到机会和曲嘉文说上话,那位爷见到面也只当看不见,弄得古奈心里发虚,渐渐开始没底。他本以为,自己可以仗着曲嘉文喜欢他,肆无忌惮地在对方面前晃悠,嘚嘚瑟瑟地厚着脸皮说对方爱他,然后顺理成章地得到一个心爱的男朋友。直到曲嘉文对他的态度日渐下坡,从恼怒到冷淡,他才逐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事情并没有翻篇,曲爷的气也没有消,那位爷好像真的铁了心不想搭理他。古奈那条傲气的小猫尾巴日渐耷拢。到了周日晚上,被打入冷宫已久的古奈终于得以窥见一丢丢希望。高级酒店的包厢里,有一张摆满菜肴的大圆桌,桌边围坐着四个男人——曲嘉文,古奈,牛可清,古伊弗宁。他们之间的关系一言难尽,有如被猫抓过的毛线一般杂乱:情侣、兄弟、叔嫂、密友、妯娌、情敌……气氛既紧绷又微妙,除了没心没肺使劲扒饭的曲嘉文,其他三个都一脸复杂,面面相觑。得了古奈的委托,牛可清便好心组了个饭局,终于把曲嘉文和古奈凑上了一桌吃饭。算是迂回战术,曲线救国。然而,曲嘉文从走进这个房间开始,连正眼都不瞧一下古奈,只管和牛可清说话,就连他最讨厌的古伊弗宁都讲了两句有的没的,就是没搭理过古奈。一晚上都没能和曲爷说上话,古小奶委屈得很,却束手无策,只能一杯接一杯的白开水往下灌。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他在桌底下踩了踩他哥的皮鞋,发出求助信号。古伊弗宁差点痛得嚎出来,怒地瞪了他弟一眼,然后又悄悄拉了拉牛可清的衣摆,用眼神示意对方说两句。会意的牛可清放下筷子,端庄斯文地喝了口茶,委婉开口道:“嘉文啊,你跟古奈......你俩现在到底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