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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滚回去了。陈宸兴奋地说他已经把傅城的房间一起收拾好了。傅城就纳闷了这个小子之前不还义愤填膺地说讨厌这个助理,怎么突然就既来之则安之了,到陈宸那个房间一看,发现里面几行书柜,排满了各种语言各种类型的书。傅城惊讶之余,翻开一本来看,发现上面皆是密密麻麻地标注。字体清秀俊逸,他见过,时舟亲笔写的。傅城“抗教”,小时候不爱读书,也总共就没看过几本书,对读书多的人会油然而生几分敬意。……时舟的房子平常不留人,平常几个佣人到点才来,清扫卫生或是做饭。傅城第一次享受这种大少爷的奢靡生活,突然明白为什么越有钱就越贪图安乐和纸迷金醉了。饭后,傅城在被陈宸收拾出来的屋子里歇着,时舟只与他有一墙之隔。他亲了一下自己绑着绷带的伤手,心想,以后就要靠你扒着人家了。想着,地上投下的阳光忽然被一道黑影截断,傅城警惕地一转头。只见窗外站着一只黑色的鸽子,正幽幽地看着他,咕咕地叫了一声。傅城的心脏一滞,然后跌回了现实。这是自由者通信用的鸽子。第12章傅城一个箭步上去把鸽子套到衣服里面,夺进屋子。鸽子咕咕咕地挣扎表示抗议,傅城一边试图让它安静,一边把高树郭林俩货的祖上给问候了一遍。放这么一只扎眼的鸟在辽阔的青空城上空扑通,他们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是吗?傅城蒙着鸽子警惕地朝窗外瞥了几眼。幸好时舟的房子不在闹市的人多地带,打眼一望皆是绿化,他这才松了一口气。黑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比一般的鸟冷静。挣扎了一会儿知道了出口,把脖子从傅城的衣领处伸出来,脑袋一歪一歪地怒瞪着这只二肢走兽。他快速从鸽子腿上摘下纸条,赶紧把它放走。傅城磨了一下后槽牙,打开了纸条,上面长牙舞爪地写着些外星文字,这是他们内部通用的密码。傅城皱着眉破解了一会儿,熟练地将纸揉碎,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着。他把垃圾桶里废纸都倒了出来,将火花扔到桶底跳动。傅城脸上愁云未散,习惯性地在身上摸索,寻烟未果之后,随手拉开身边的抽屉,发现里面除了放得整整齐齐的笔记本之外,角落里还有一包拆开的烟。傅城一挑眉,心里寻思了一下那个厌恶尼古丁的大少爷为什么会在房间里放一包抽了一半烟,然后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地抽来一支。待桶里只剩下灰烬,傅城拿起纸杯一泼,而后把废纸重新划拉进去,掩盖痕迹。做完一切之后,傅城才坐到椅子上,吐了一口仙气。纸条上的消息,不管是对联盟还是对自由者来说,都是爆炸性的。上面说,联盟北伐的军队秘密找自由者商议合作。合作,这个词对于信仰不同而刀戈相向数年的两个组织来说有些可笑。可另一边好像下了决心,以联盟的最高军事合约法许诺,如果自由者愿意帮助他们,联盟将秘密向他们提供大量物资和技术,而且围剿聚集地成功之后,联盟会将青空城的部分巨型飞行器群划分为自由者的领土。这礼物丰厚得好像摸了致命毒药的蜜糖,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黄鼠狼给鸡拜的年。虽然多年针锋相对练出的直觉告诉他们背后肯定有个阴谋,但是因为报答过于诱人,且有联盟上校级的章印作保证,自由者领导层一直犹豫不决。只要在合约上签字,围剿参与与否,联盟都会提供物资,但是这是有个小条件的。自由者为了获得联盟的内部的实时消息,在新世界混了不少卧底,在青空城也买通了几个给钱办事的人。小条件就是,为了展示自由者合作的真诚,他们需要提供十个卧底的名单。高树和郭林得知后,第一时间通知傅城——他这种“刺杀”级别的卧底,组织是不会轻易暴露的,不过既然联盟已经起了疑心,他更要小心,防患于未然。北伐的军队……傅城皱了一下眉,这个疙瘩还没想通,脑海里又突然蹦出另一个疙瘩。他啧了一声,暗暗骂自己真是色令智昏,看到时舟就把自己出狱的目的给忘得一干二净。他一边把烟抽完,一边找可以掐烟的地方。傅城身上可能安着专门烟鬼专用雷达,到哪都能凑齐烟民“三件套”。居然让他在靠近窗台的橱柜二层找到了一个落了灰的烟灰缸。他更加纳闷了,心想时舟啥时候学的赛神仙。还没等他寻思到,就听外面一阵急匆的脚步声,他开门探出去一看,只见时舟面色冷厉地正在下楼,还一边通过耳麦说着什么,白猫从不知道哪个角落窜出来,跟上他的脚步。傅城从他的话中听到了孟光的名字,似乎时舟已经知道孟关出狱一事。傅城叫了他一声,时舟停下脚步仰头看着他。傅城吊着一只手趴在栅栏上,道:“去哪?”时舟不回他,通话的另一边似乎在催,他偏头说了一句“了解”之后便挂了,接着从口袋里掏出房卡,扔了上去。傅城一只手刚好接住。时舟:“我出去一周左右,需要什么东西让葛姨给你带。”葛姨是这栋房子的管家,傅城今天的饭就是这位全能的中年妇女做的。傅城:“不是……等一下……”时舟面无表情地说:“你弟弟的面试已经安排好了,居民身份证明天就给你们。”傅城一挑眉,没想到时舟比他想象的迁就他的多,于是本能地得寸进尺了起来:“我不是问这个……我来这不就是想找你嘛,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要跟着你。”时舟瞪了他一眼,傅城感觉被泼了一脸冰渣子,语气稍稍软了下来,试探问道:“行吗?”时舟无言,一个自带回音的关门回答了这个问题。想要跟着出去的白猫吃了一个“闭门羹”,扒着门委屈得喵喵叫,抬起蓝眼睛幽怨地望着傅城。傅城一耸肩表示爱莫能助。他打量了一眼手中的卡,署名处写着几个傅城贫瘠词汇量里刚好有的单词——“Light’sark”,傅学渣并没有仔细琢磨这俩外语,只是将卡塞进自己的口袋。……他总觉得,时舟似乎变了许多。其实他并没有资格说他“变”了。他们两人相识只不过几月之时,还隔着一年多的断层。只按时间来论友谊情深的话,只能算是有点熟的朋友,时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了解得大概还没有葛姨多。要是按身体接触来论,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