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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补充道:“……您不是姑娘您是仙女。”葛姨噗嗤笑了一下,说:“常有的政治联姻,大概感情都不深吧。”傅城仰天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心态苍凉——自己漫漫长路上又多了个有钱的未婚妻做阻碍。他心想自己必须得趁生米没煮熟,他还不算第三者插足之时,先行抢人。葛姨聊起这个来颇有忙着给家里后辈相亲的大姑大姨的气势,细数道:“是个学艺术的小姑娘,长得十分漂亮,人又有气质……在青空城很有名气。哦,上善广场是她着手设计并且起名的——你没在上面那个大石头上看到过她的名字吗?还真没。傅城想起那天,自己只是打量了那巨石一眼,似乎上面还有其他的小字,他都没有细细去看,注意力便被那个黑衣男人吸引过去了。那个黑衣男人……傅城现在简直就像个头疼还没好又外加轻微脑震荡的患者。他突然想起那枚戒指的事自己还没搞明白呢。傅城一瞬间将俩人联系起来,但转眼又否定。这一定不是孟冉的手笔,未婚妻要送回戒指,为何要派个戴着同款戒指男人偷偷摸摸的送?这不脑子有毛病吗。而且时舟的戒指痕早就有了。如果傅城是一条狗,现在葛姨一定会看到他刚才摇着大尾巴谄媚讨好的,现在耳朵和尾巴又拉耸下来的模样。傅城皱眉道:“我明白了。”葛姨:“?”时舟刚好开门从书房里出来,穿着那一身居家服,手里拿着一叠文件。看着傅城挽着袖子,戴着手套和围裙站在一旁发呆,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眼,转过去对葛姨道:“葛姨,时候不早了,您先回去吧,我让司机送您。”待屋子里只剩下傅城和时舟两人。气氛凝固了起来。方才在车上的一个轻吻,把两人的相处弄得有些尴尬。一路无话之后,回到家,时舟便进了书房没出来。猫都在书房里睡着了。时舟恢复平常的状态,把发呆的傅城的神叫了回来。傅城回神,看着他,眨了眨眼睫。时舟将两份文件摆在桌子上,道:“你拿一份。”傅城依言,先把一堆需要思考需要问的事情先搁置在脑海的角落,坐下,问道:“这什么。”时舟道:“十天以后,我们出发去北方,与在边界候命的周明统领北伐军队汇合,到时候,会遇见孟光和法厄。”傅城:“周明是哪个?法厄又是哪个。”“周明是军委的两个将军之一,法厄是联盟总务院总理,”时舟不耐道,“你回去把守则和说明给我好好地看一遍。”傅城敷衍地点了点头,又说:“总务院的总理为什么会在北伐军队里?他能掺和军委的事吗。”时舟道:“这次北伐完全是由法厄提出的。周明名存实亡,他能当上将军本来就是法厄一手推就。法厄是想借这次机会,把自己‘保管’在周明手里的兵权彻底回收到自己手里。”傅城皱眉:“不是……总务院这手伸得有点长吧?军委没人管管?”时舟:“并不是法厄自己亲自掌这部分兵权,徐彦成也不可能纵容他这么干。所以我猜测,他是想将周明的兵权交到孟光手上。”幸亏今天傅城早在秦烟口中得知徐彦成就是那个让“儿子”来看病的徐将军,不然问出口来又得挨骂。时舟坦白道:“他们将孟光从牢里接出来,委任他做北伐的参谋——不算周明的虚权,孟光才是真正的指挥。”听到他如此坦然地说起孟光,傅城手指蜷缩了一下,观察着时舟的神色,发现没有异常后,才接着道:“……我大概可以理解一点,如果这场战役成功,‘周明指挥失误,孟光力挽狂澜’就是头条。此时宣扬孟光的英雄形象,可以使他以功代过,免除罪名。”“是的。”时舟补充道,“孟光的罪名没有触碰联盟其他人利益——他只是设计刺杀我而已,残害同僚的罪名用战功来抵足够了,所以不管法厄现在说得如何天花乱坠,孟光总会被赎罪。”孟光做过的事,对时舟的影响极深,居然就这么“抵”过去了,让傅城有一些愤懑的情绪,说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把他放出来。”“因为军委对我已经十分不满,不能步步逆着他们来,必须有进有退。”时舟抿了一下唇,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说接下来这一段话,道:“刺杀联盟领主……虽然历来都是重罪,但那是因为动了联盟领主,就相当于动了四大机构的利益……而现在,全心效力我手下的只有监督院一个机构,研究院创造的财富还不能完全与总务院相比……我不是他们的核心,动了我对他们无弊而有利。”说完,他抬头看着傅城。傅城却是低头皱眉,没有什么非常反应,继续顺着他说道:“……徐彦成一直跟你对干,孟光重新被用,是他也想看到的……但是谁又能确定孟光任职将军之后会做出什么呢?法厄就这么有信心将孟光完全掌控在手里吗?”他说完,对面无人答话。傅城疑惑地看着时舟,发现时舟正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里有一种不可思议以及些许愤怒的情感掺杂着。傅城问道:“怎么了?”他一问出口,突然反应过来,脑子顿时空白了一下,心想,完蛋。他刚才太过认真听讲,思路被时舟的话带着走,一时没有发现时舟刚才的话里把自己是联盟领主的身份告诉了他!傅城应该装作毫不知情然后震惊来着,他给忘了!※※※※※※※※※※※※※※※※※※※※不出意外的话,每晚八点准时更新鸭第26章时舟冷冷道:“你早就知道。”傅城:“不…不是……”时舟眼神里凝起了骇人的光:“谁告诉你的。”傅城紧张了一下:“我自己猜的……你…你的伪装也太不走心了……”傅城顺着这个谎解释道:“……我因为你,去了解一下孟光的事情,由此发觉你的身份可能不简单,这几天相处下来,我就更加确信我的猜测了。这……这不是害怕你介意,一直没说出来……”时舟眼神中的敌意只是消散了一些,似信似疑地勉强信了这人的鬼话。有时候傅城发现,时舟真的像一匹狼,攻击和发怒时,威严都写在眼睛里,让会让人不寒而栗。傅城冷汗阵过去,慢慢缓和过来,才问道:“你……你为什么要和我说。”时舟低头,淡淡道:“你早晚会知道。”傅城心想,自己以后要跟在他身边工作朝夕相处的,肯定会有知道的那一天。于是“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