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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的氛围都跟着旖旎了起来。“因为,这是臣的私心。”……噗通、噗通!双眸愕然的睁大,小皇帝怔怔的看着对方凑过来的面容,耳边早已被剧烈的心跳声淹没。有什么东西,轻柔的落在了他的唇上,一触即分。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猛地炸裂了开来,像是惊雷,又像是他无法抑制剧烈跳动的心脏。殷闻歌呆在原地,忽然便听到那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臣觉得,陛下也是有私心的,不然为什么刚刚心跳的如此之快?”回过神来时,小皇帝一把将人推开,快速的朝着龙床里挪动了几下。“你……你这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朕、朕可以诛你九族的……”用最怂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小皇帝在龙床的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唯独露出的那双耳朵,已经涨的通红。“即便陛下诛微臣九族,这药……还是要上的,是陛下自己来,还是要微臣动手?”憋着笑将人从角落里拖出来,回应许临的是小皇帝竭力的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呜哇……!”情急之下,他连自称为朕都忘记了,在人前一贯维持着从容假面的小皇帝,竟是直接放声大哭了起来。许临一愣,迅速的放开了手。随后,小皇帝哭着爬回原位,又蜷缩在角落里,啜泣着当起了蘑菇。“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怎么可以……”边哭边呢喃着,小皇帝打了个嗝,抬头看来之时,通红的眼眶里,泪水正源源不断的倾泻而下。“就算我只是个傀儡,你也不能、不能将我视做娈童,你怎么可以这样折辱于我!”话音落下,便见那位年轻的臣子,噗通一声跪在了龙床之前。“臣从未将陛下视做过娈童。”瞧着他哭的如此的伤心,许临开口之际带着满心的酸涩。不知何时,他的眼眶竟也跟着红了起来。“是微臣太心急了,陛下可以罚臣骂臣,但是……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他的目光带着哀戚与恳求,像一团火焰似的,落在小皇帝的心尖,让对方的心脏也跟着烧了起来。闻歌,不要哭了。隔着漫长时光和无可穿透的空间壁垒,年轻臣子的请求,终于送到了该送到的地方。……看着他这副比自己还要伤心的样子,小皇帝打了个哭嗝,顿时怔在了原地,连啜泣都忘记了。“可你……刚刚那样,不就是在折辱朕吗……”“是臣罪该万死,臣只是……”看着小皇帝的戒备与不信任,许临苦笑一声,清冷的声音带着叹息响了起来。“臣只是……爱慕陛下。”话音落下的一瞬,殷闻歌愕然的瞪大了双眸,似乎在认识了许临之后,他总是会遭遇这样无可避免的冲击。心房燃烧的那团火焰,一路朝着四肢百骸蔓延,气血上涌,直接将小皇帝的脸都烧成了红色的。“可、可你我都是男子啊……”支支吾吾的开口,殷闻歌抿了抿唇,不知怎么的,竟开始觉得羞怯了起来。见他终于止住了泪水,许临松了口气,未从地上起身,只探着身子,去够对方那双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轻柔的与之相握,他抬头看着这位年幼的皇帝陛下,满目的温柔与认真。“我爱慕陛下,与陛下是男是女,是皇帝还是乞丐都没有关系,只因是陛下而已。对不起……刚刚我吓到陛下了,陛下,可以原谅微臣吗?”闻歌啊……可以原谅我吗?……他的歉意太过郑重,即使成为皇帝之后,殷闻歌也从来没有被如此对待过。没有人会在乎他的感受,也没有人会关注他的心情,宫女、太监、王公大臣,每一个都只把他当做一个会呼吸的物件,只要留有一口气在,他就永远是个傀儡。可这一刻,即便再怎么不愿去相信,殷闻歌还是感觉到了对方深沉的爱意。那是一片波澜壮阔的汪洋,就算他努力的奔跑着去逃离,对方仍是寸步不离的在跟进。等他累了乏了,刚一转身,便被这毫无杀伤力的汪洋,温柔的包裹在了其中。似乎所有的伤痛都可以被抹去,那个蜷缩在黑暗角落里,哭泣着的孩子,终于等到一抹来自于春天的阳光。拧着眉抿着唇,小皇帝的唇角似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牵起,却又被他生生的压了下去,一时间,殷闻歌的表情怪异极了。掩饰性的咳嗽了两下,他正色道:“其实……也没多大点事,我原谅你了,起来吧。”如此,许临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到最后,裤子肯定是没有扒成的,经历了被臣子告白这样的事情后,小皇帝别别扭扭的卷起了裤腿。“你可真坏,明明可以轻轻松松的上药,你却非要扒朕的裤子,幸好朕聪明,看穿了你的私心,哼!”彼时,在自己身前上药的年轻臣子,只抬头笑着应了一声“陛下说的是”,旋即又低下头去,专注的给他膝盖涂抹起了药膏。他的一切都是温柔的,不论是看自己的眼神,又或者是说话的语气,就算落在他肌肤上的手指,都轻柔的不可思议。于是,小皇帝的心脏又开始不争气的狂跳了起来。随着他沾着药膏的微凉手指,在膝盖上一处处的滑动,空气忽然开始变得越发灼热。这样的沉默,让氛围里的暧昧愈演愈烈,小皇帝忽然不自在极了,只得没话找话的说道:“其实吧……你也不是那么坏。你是丞相的棋子,我是太后的棋子,我们其实都一样……”谁料,许临却忽然开口道:“不是。”“啊?”“我不是丞相的棋子,以前或许是,但现在以及未来,我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替陛下扫清障碍,让陛下独掌大权。”语罢之时,小皇帝伤口处的药膏,已经被许临都涂抹均匀。他站起身来,施下一礼。“陛下今日好好休息,伤口处不要碰到水,微臣……便先行告辞了。”“等等!”见他欲要离去,小皇帝忽然焦急的开了口,等把人叫住之后,却又忽然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了。心如擂鼓,口干舌燥,还未开口,殷闻歌便率先红了脸。“刚刚那个……其实……其实我不讨厌……”到了最后,已是声若游丝。“可以……可以……再试一次吗……?”话音落下,却是半晌都没有听到回应,小皇帝不自在的抬起了头,却见许临已经站在床头,俯下了身来。对方的双手就撑在他的脖侧,一张俊脸凑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