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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景听出了二皇子语气中的挑拨之意,所以他才稳得住:“我为什么要怕,这事归父皇处置,我这做儿臣的,怎好置喙。”二皇子只是笑的意味深长,转身便回去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萧元景这才转身回到桌案后头坐好,心里想的全是他昨晚回到现代的时候玩的那个手游,因为cao作不熟练,每次组队的时候老三都会吐槽萧元景的垃圾cao作。萧元景也很无辜啊,他一睡着就回到古代不说,又不能天天吃火锅睡觉,回去现代摸手机,虽然在现代过了不过一晚上的时间,可萧元景在古代却是待了很久,cao作能熟练就见鬼了。这一边在心里默默的练习着手游的一个cao作手速,一边听着太傅总结着之前的先贤佳作,听得萧元景的一个头两个大,虽然昏昏欲睡,却还要故作精神,仔细听着。就为了应付不知道何时会来的皇帝。也不知是为何,太傅的声音格外有魔力,渐渐地萧元景便失去了意识,岂料一脑袋磕在桌案上,萧元景立马精神百倍的看着眼前的皇子及太傅,一脸懵懂。太傅负手站在萧元景的面前,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瞧了他一眼,便继续讲着课。萧元景揉着撞疼的额头,端端的坐着,忽的一声陛下驾到,萧元景立马就来了精神,只要策论一交给皇帝,今天就算完事儿了,只要太傅一下课,他就可以回去睡午觉了。萧元景与一众皇子起身,朝着昂首阔步走进崇文殿的皇帝行礼问候着。皇帝晃了晃手中的折扇算是让他们免礼了,随后才在太傅的位置上坐下,略带欣喜的看着眼前的皇子们:“昨日朕要的策论,皇子们可都写好了?”“好了。”众皇子齐声回答,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连忙前去从皇子手中将策论接过来呈交给皇帝,皇帝兴致勃勃的拆了内侍递上来的策论,仔细的看着:“齐儿的策论一如既往有理有据,在齐儿的印象里,我大梁子民富足安康,对此前推行的新政也做了利弊的评判,不错。”皇帝轻笑着,似是赞赏。二皇子萧元齐略微颔首,抱拳揖礼道:“父皇勤政,才有我今日的大梁,儿臣的见识略微粗浅,还请父皇恕罪。”皇帝只是笑着,并未作出答复,但是能够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来,皇帝对于萧元齐格外满意。接下来,皇帝又翻了三皇子萧元恒,五皇子萧元贺,六皇子萧元辰的策论,也都给予了肯定的赞赏,只是相较于对萧元齐的评价,就略显得有些敷衍。不过当皇帝打开萧元景的策论时,原本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凝重与不悦。萧元景眉头略微一蹙,心里就开始犯了嘀咕,虽然萧元景不会他们那些之乎者也的写法,可好歹前几次写的大家都能看懂。况且他也没写什么不好的话,这皇帝看了怎么就是这样一幅表情呢?而另外一边的萧元齐与萧元恒却是面含浅笑,俨然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萧元景偷偷瞄了眼,瞧着他们的神色,忽然想到早上刚来时萧元齐与他主动问候,还说起荣平王萧元昌的事。可是就算如此,皇帝为什么会皱眉不悦呢?也不知道何时萧元景也开始学会了揣摩人心思的行为,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萧元景便不得不这样。皇帝收起了萧元景的策论,直勾勾的看着他:“景儿,你众兄弟的策论都写了,不管好坏,见解如何,都写了,你呢?为何是空白的?”萧元景微愣,皇帝的言外之意是萧元景交了白卷?可萧元景明明记得自己的写过看法的,还是在锅兄的辅导下写出来的,怎么到了皇帝的手里就成了空白的呢?难道说……萧元景这才明白早上萧元齐为何会主动找自己问候,甚至他的笑意还格外的意味深长,或许就是那个时候,趁着萧元辰还未到,偷偷的换过了他的策论。“景儿。”皇帝再次唤了一声,明显有些愠怒。而萧元齐与萧元恒的神色中,却多了丝丝的嘲讽。萧元齐忙上前替萧元景辩解道:“父皇,四弟怕是忘了。”萧元恒也忙道:“父皇息怒,四弟想是以为自己写了,结果还不曾写,还请父皇息怒,饶恕四弟吧。”萧元景心里冷哼一声,他们就是想看自己出丑,被皇帝责罚,现在又假惺惺的求情,明褒暗贬的伎俩,当别人是傻子呐?只是萧元景此刻也找不到自己写的那份策论,眼下皇帝的手里又拿着一份空白的纸张,萧元景想了想,现在只能靠自己的这三寸不烂之舌了。萧元景站在殿中,轻轻地吸气吐气,然后才郑重其事的朝着皇帝抱拳揖礼:“启禀父皇,儿臣的策论要是写出来,怕是一张纸不够。”皇帝一愣:“什么?”萧元景笑了笑:“父皇,儿臣的策论可以总结的只有几个字,可这样几个字总结下来,儿臣又怕父皇会误解个中意思,可这要分别解释出来,又格外冗长,累赘,左思右想之下,儿臣只能交白卷,等着父皇询问,儿臣好当面作答。”萧元景此话出口,眼神略有得意的朝着那两位皇子身上扫过,随即与皇帝对视。皇帝眉头微蹙,只觉得有趣,不由收了纸张:“说吧。”萧元景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儿臣经过昨日下午在京城中的体察,不过却只是体察到了京城这一块的面貌,而所见到的,也远远够不到窥一斑而知全豹的程度,所以儿臣斗胆,只对昨日的所见所闻做了二十个字的总结。”皇帝将手中的纸张交付到内侍的手上,身体略微前倾,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二十个字,如何总结啊?”萧元齐与萧元恒也是一愣,萧元齐道:“四弟,莫要说笑了,二十个字,只怕开头都不够。”萧元恒也道:“二哥说的对,四弟,这没有写策论,跟父皇认个错就是了,此刻说大话,定是要惹父皇生气的,你还不认错。”萧元景侧头看着身边的两位兄长,笑了笑:“我这还没说呢,二位兄长就如此笃定我没写,还没想过嘛?二位兄长为何不听听呢?”萧元齐还要再说什么,却瞧见皇帝抬手制止道:“莫吵了,元齐与元恒也是在为兄弟着想,可是此刻是朕在考核景儿,你们听着就是。”萧元恒有些不服气,可面儿上却还是得服气,规规矩矩的朝着皇帝行礼,然后瞧着略微有些得意的萧元景。萧元景行礼道:“父皇,昨日儿臣所经历之事,也已向父皇坦白,便也不加赘述了,儿臣所做的二十个字的总结,是以昨日的所见所闻,却不能包含全部,只能做昨日所见所闻的一个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