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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把饮用水桶带在储物箱里,先去河边打了水。河水没有想象中的浑浊,大概这个世界还是存在了一些意识,并没有真实地复现暴雨的海岛模样。危寒承把水送回山洞,继续出来寻找可以燃烧的木料,这会儿哪怕是湿柴也行了。没想到他去竹林里,却看到地上有许多粗短圆木段!在迷失蔚蓝里,是有这种圆木,但是大小肯定不是这种样子。这些圆木在游戏里,是为了让主角建造新的木屋或者树屋,以及做家具用的。而现在的圆木段,因为太过于短小肯定不能用于制作家具,如果说做什么最好……那就是木柴。圆木虽然是湿柴,但是因为木质结实,内里未必湮湿透。危寒承突然欣喜若狂!他并不是为了木柴欣喜,而是他意识到,这大概就是贺森在混沌中还惦念他的证明。把这些圆木全部收进了储物仓,危寒承甚至不觉得暴风雨中的出行让人焦躁了,他干脆顺风跑到海边。海洋完全是狂怒的,海岸线已经越过了椰子林,几乎推进到了草地沙化的边缘。巨浪卷着海水,像倒灌一样,一直淹没到山脚。即使站在安全的地带,也能感受到人类在这种能量面前,实在太渺小了。晴天的海水有些宝石绿色,而这天气下的海水都变成了墨蓝色,只在浪尾擦出白花。希望贺森能安全进化!危寒承在心里默念着,他不知道能做什么,只好在自己的脑海里模拟让思维弥漫到整个海面上的景象。又待了一会,他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蓑衣已经被吹得七零八落,几乎等于没有作用。危寒承察觉到了一点寒意,他也不再硬撑,返回回山洞。把圆木垒放在火塘边烤着,留好饮用水,用剩下的干柴烧了热热的洗澡水,把全身好好的暖热了。喝了guntang的姜粉红糖水,再用洗澡水把衣服也清洗干净。持续燃烧着的木柴,又让山洞变得温暖起来,而放在一旁的圆木也在逐渐烘干,等着备用。吃过了热乎乎的食物,这次没有为了节约木柴而停火。危寒承又一次压了火塘,拿出硝制好的柔软羊皮毯,躺在铺了厚厚的干草,也很有弹性的竹床上,美美地睡起觉来。…………“我按约定护你家族百年,如今也该按照约定取回代价了!”危寒承:!!他一睁眼,只见一只硕大的妖狐,通体雪白,偏生又在脸颊上生出了烈焰一般的妖纹。那双金翠色的妖瞳注视他,下个瞬间就用利爪掏出了他的心脏!不知为何,他心脏离体,竟然没在瞬间死去。却见妖狐把那鲜红一口吞下,眼睛一转,翠绿变成了墨翠:“你以为我这年年月月陪伴你身边,小心护你是为了什么?若不是惦念着这份报酬……”危寒承日常反应总会慢人半拍,曾有他端着水杯进屋,好友藏在门后吓他。他被惊吓,竟然只是怔愣,面色却是全然淡定。好友以为事情败落,只说:“你猜到我藏门……”话未说完,只见危寒承手止不住地颤动,端得茶水都撒落出来。他的反射弧一直就是这种慢半拍的样子,心下早早反应了,身体却跟不上。等身体跟上了,心下又镇定下来。这被妖狐掏心,他一时未感觉痛楚,反而是好奇地打量狐妖。待反应过来似乎是狗血戏码,不知道为何却也害怕不起来。只是这副样子,那巨大妖狐却慢慢淡化了去。危寒承便走在一片虚空中。他摸了摸胸前,心脏似乎又长回来了,胸前的衣服完好,也不见刚才的半点血气。突然四周卷起一片黑雾,中间有一块格外黑浓。黑雾涌动到他面前,不住地晃动,似乎是焦急的模样。危寒承犹豫着伸出右手,黑雾立刻把他的手指含进口中,下一刻危寒承就听到了贺森的声音:“快走,星球意志要发疯了。”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一团白雾又涌了过来,和那黑雾缠斗在一起!两团黑雾仿佛游龙,竟然以气雾的形态,在他面前争斗不休。黑白两色或溅射或侵染,或四处游走,或你追我逃……画面倒让危寒承看出几分唯美。突然白色白雾也含住了危寒承的右手:“跟我走,那是星兽,别听他的。”危寒承好奇地摸摸黑白雾,觉得十分有趣。黑白双雾呆滞片刻,又烟消云散了。下一刻他回到了树人母星上,四周景色完全没有一丝差错,就是他熟识的模样。他和贺森正在走路,看样子好像那天他那天被救回,贺森带他赶回树人群落一般。“前面有个虫区。”贺森回头说完,继续在前面带路。危寒承静心宁神,努力跟上他的步伐。只是这次四周越走越暗,树木高大,树冠遮天蔽日。来到树林中间,贺森突然转身。他的身体未变,身后的影子却也从地上站起,让四周变得更加幽暗。“你知道吗?”他轻声说,声音低沉悦耳,神色轻松,金翠色的双眸在暗色的森林里反射着绿光。“海拉娜人喜好征战,在征战中,许多海拉娜人会进化成第四完全形态。”那俊美的青年漫不经心地说着,甚至伸手扶了危寒承一把:“第四形态是如此强大,让海拉娜的前进步伐无往不利。”“只是,直到征服了整个星系,海拉娜人却发现,他们的进化率也停止了。没有进化,海拉娜人的寿命也和普通人没两样。”“原来,异族的血rou才是海拉娜人进化的关键。”“现在整个星系只有我一只海拉娜,也只有你一个异族。”那青年轻笑起来:“也该轮到我进化了。”他笑的时候,背后的黑暗浓得几乎要滴出来了,也跟着他晃动。危寒承想了想,居然也笑起来,还鼓起了掌。贺森眼睛亮晶晶,幽暗的四周又明亮起来,他欠了欠身子,把右手放在腹部,似乎是在行谢幕礼。…………危寒承终于从竹床上醒来,入眼的岩洞顶还让他好一阵子发愣,想起来梦中的那些,危寒承回味了一会,还觉得很有意思。木门外风雨似乎小了很多,山洞里还是暖洋洋的,火塘里的火苗虽然很微弱,却还没有熄灭。危寒承升了一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正就着木桶里的残水洗个脸,就听到木门处发出响声。一只很大的小鸡硬是从门缝里挤了进来。这只小鸡浑身的毛发还是嫩黄色,嘴巴是金黄色,却有左右两处有白色的雏斑。只是,虽然说它形态像是雏鸟,体型却非常大,至少如果双手捧起来,那肥鸟的绒羽一定会把双手都覆盖上还有多。危寒承不客气地把这只自己进来的小雏鸟捧起来,仔细打量。这